一路,藍草一直唸叨着要回醫院,然而某人是不理她。
房門一關,夜殤雙手抱胸的靠着門板打量她。
藍草很從容的坐在梳妝檯卸妝,把耳環和項鍊摘下來,再把盤起的長髮解下來。
夜殤凝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她把臉的妝卸下來,起身走進浴室時,他也跟着走了進去。
“聽說,我不在的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男人雙手撐着洗漱臺,將她圈在懷低低的問。
藍草擡頭看着鏡子裏的他,嗤笑,“你問我這些問題,不覺得多餘嗎?我不信沙凌沒有把這幾天裏發生的事告訴你。”
“呵。”夜殤輕笑了一聲,然後低頭在她耳邊吹氣,“想我嗎?”
“不想。”藍草擠了一大坨牙膏在牙刷,然後放進嘴裏使勁的刷出泡沫來。
她這麼做,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考量的。
這廝喜歡吻她,之前在宴會現場他當衆吻了她好幾次。
現在回到酒店,他應該更加放肆纔是。
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情跟他做這些,所以用牙膏堵住他的嘴巴也不失爲一個好招。
他那麼愛乾淨,總不會強行親吻一個滿嘴牙膏泡沫的女人吧?
不過,藍草總是高估了某人的性情。
算她滿嘴泡沫,夜殤也還是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藍草指着自己滿嘴的泡沫,警告,“喂,你可不要亂來啊,我,我嘴巴髒得很……”
夜殤揚脣一笑,然後接過她手裏的半杯水放到她脣邊?
“你,你要幹什麼?”藍草莫名的問。
不料,她剛一張嘴,夜殤把水杯裏的水倒入了她嘴裏……
“咳咳,咳咳……”藍草難受的轉過身去,把嘴裏的水連同牙膏泡沫吐了出來。
“喏,再漱漱口。”男人好心的把一杯水遞給她。
她吃了不少牙膏泡沫,早想用清水漱口了,於是乎什麼也不管的奪過他的水杯咕嚕咕嚕的倒進嘴裏,然後又吐了出來。
反覆幾次後,她嘴巴乾淨了,終於可以深深的呼吸空氣了。
可在這時,男人卻猛地將她抵在洗手檯,俯首攫取了她的脣……
“唔唔……”藍草很不舒服的發出抗議的嗚鳴聲,然而,這小鳥的呻吟聲很快被他的脣吞噬。
好幾天沒被這個男人如此對待,藍草還真有些眷戀。
是的,打心裏眷戀。
不管她清醒的時候,總是反覆鞭策自己要無視夜殤,要獨立,要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他……
然而,每當他抱住她,吻住她,兩人一起在牀翻滾時,她總會把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決定拋諸腦後。
如同此刻。
她被夜殤抱着回到了臥室,滾落在柔軟的牀褥裏……
看着身下羞澀的迴應自己的女人,夜殤這趟旅途的疲勞一掃而光。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渴望得到一個女人。
得到這個身份複雜,還是他仇人的女兒。
聽見她身邊發生了那麼多事,牽掛着她的情緒,他不惜草率應對好不容易得到的跟黑氏家族大佬見面的機會,急匆匆的趕回了國,爲的是想在她困難的時候讓她看到自己。
夜殤也說不清楚。
不過,跟這個女人相處了這麼久,她多變矛盾的心思逃不過他的眼睛。
當他不再她身邊的時候,這個小女人肯定會胡思亂想。
當他回來,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身邊時,她也肯定會胡思亂想。
這是這個小女人可愛的地方。
是她的這一點小可愛,讓他着迷,讓他牽腸掛肚,總想着算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兒又怎樣?
完全佔有她的人和心,是對她最大的報復!
“啊,啊,夜殤,你輕點……”
今晚的他太過也請,藍草難耐的晃動着脖子,既愉悅又痛楚的求饒。
“沒事,我在這裏呢。”夜殤劇粗重的喘息着,低頭親吻了她冒着冷汗的額頭。
每次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囈語求饒時,他總是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喜歡這種感覺!
非常的喜歡!
當然,他並不是她眼裏那些好欲之人,他只是想讓她快點懷他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久別重逢的夜晚,總是過得很快。
直到第二天日三竿,藍草依然在某人的懷裏,睡得很沉。
夜殤早醒來了,正半坐起來靠着牀頭在看筆記本電腦裏的件。
而藍草的腦袋擱在他小腹,睡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看着她這可愛的睡相,夜殤眸光柔了下來,忍不住把手指放到她嘴角,打算接她流下來的口水。
不過,這小女人很有個性。
微微張着紅脣,看似要流口水的樣子,可那口水卻怎麼也流不下來。
夜殤突然來了玩性,伸長手臂從牀頭櫃裏端來一杯白開水,然後將杯子裏的水緩緩的低落在藍草微微張開的嘴裏……
睡夢的藍草,突然感覺嘴巴里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吧唧了幾下嘴巴,不想卻被滿嘴的液體給嗆住……
“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樣?你還好吧?”夜殤好心的把她拉起來,輕拍着她的背。
“咳咳……”藍草使勁的咳嗽,咳得鼻頭紅腫,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該死的!
難道她夢見夜殤給自己嘴對嘴喂白開水的場景是真的?
那廝真的灌了她一嘴巴的水,讓她嗆了鼻子?
“好點了嗎?”男人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藍草艱難的回頭,對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是你?”
夜殤挑眉,“不然你以爲是誰?以爲昨晚要了你一夜的人是誰?”
“你……”藍草眯了眯眼,隨即看到他拿在手空水杯,頓時,聰明的她從他嘴角勾着的那一絲壞笑明白了什麼。
她怒了,摸索到了枕頭用力扔過去,“該死的!夜殤,你無聊不無聊?幼稚不幼稚?竟然敢給熟睡的我灌水,你真的很幼稚,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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