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歐陽清風伸過來的線條優美的手掌,阿雅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了握,“你好,我叫阿雅,就是你口中的花田的老闆。”
“哦,這樣啊”歐陽清風笑了笑,讚道,“阿雅,你真可愛。”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歐陽清風贊阿雅可愛,是由衷而發的。
可阿雅卻認爲自己受到了調侃,冷着臉拒絕,“我一點也不可愛,你誇錯人了。”
歐陽清風微微一笑,“沒關係,總之,你越是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會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聞言,阿雅瞥了她一眼,然後乾脆起身,走到病房的玻璃牆前,透過玻璃看着裏面醫生忙碌給藍燁檢查身子的場景。
半響,她回頭問藍草,“裏面的病人是你外公”
藍草點頭,“是的,他是我外公。”
“他怎麼了”阿雅又是問。
“小草的外公生病了,你沒看見嗎不生病的話,爲什麼被醫生關在裏面”藍草還沒有回答,一旁的藍嬌就笑嘻嘻的開口了。
就算她的精神有些許異常,但笑起來還是很漂亮的。
阿雅盯着她,就好像看到了頭髮花白的明鏡。
長得還真像啊。
倒是藍草和這個精神異常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母女,反而像是毫不相干的路人似的。
忽然之間,阿雅之前的猜測隱隱約約得到了證實。
就算明鏡不承認她和藍草有血緣關係,但藍嬌是她的女兒已經是不用置疑的了。
“小草,你快看,這幅畫裏的男人好好看。”藍嬌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幅畫,畫裏的男人的確很帥。
阿雅這時才發現自己拿在手裏的畫不見了。
她冷着臉伸出手,“把畫還給我”
“不要。”藍嬌稚氣的拒絕,硬是把攤開來的畫作藏在身後,一步步往後退。
這時,歐陽清風正巧紮在藍嬌的身後,很自然的從她手裏抽走了畫作。
當看到畫裏的英俊男人時,歐陽清風愣了愣。
這不是夜殤嗎
“嘿嘿,三姨,你也覺得他像夜殤吧”藍嬌笑嘻嘻的問。
“嗯,嬌嬌真聰明。”歐陽清風獎賞的撫摸了藍嬌的腦袋一記。
此時,她注意力並不在這個男人像誰之上。
她現在關注的是,這一幅人像畫的畫風,跟自家離家出走快二十年的姐姐一模一樣。
這時,阿雅走了過來,沉着臉,“歐陽女士,請把畫作還給我,謝謝。”
歐陽清風微微一笑,很配合的把畫作捲起來遞給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的作者是你的老闆,一個叫歐陽白雲的女人”
“是嗎”阿雅不置可否。
她接過畫卷,轉身問藍草,“藍小姐,請你馬上聯繫夜殤,就說我來了”
見藍草猶豫的表情,她笑了笑,“放心吧,儘管你和
夜殤在我們的地盤偷竊了一些東西,但這不是我來找你們的目的,我來找夜殤,是有另外的事要問他。”
剛纔,她只看了兩眼,就斷定畫裏的男人不是夜殤。
雖然長相相似,但氣質各方面都不相同的。
“我和你一樣,也很想知道這幅畫裏的男人是誰。”阿雅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阿雅,你一個女孩子,總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不覺得累嗎還是說,這是你家老闆要求你這麼做的”歐陽清風笑着問。
阿雅不悅,“歐陽女士,請不要把我家老闆扯進來,這樣做,太沒有禮貌了。”、
“是嗎”歐陽清風笑笑,“你這麼說後,我倒是很期待跟你家老闆見面的一天,對了,她叫明鏡,曾經在鳳凰廟裏出家,是吧”
阿雅眯起眼看向藍草,不悅的質問,“是你告訴她的”
藍草搖頭,“阿雅,你不知道吧我三姨婆神通廣大,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她都會想盡辦法去搞清楚,所以知道明鏡小姐,也是很正常的。”
“明鏡小姐哈哈哈。”歐陽清風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小草,你竟然稱呼一個可以做你外婆的女人叫做小姐”
藍草囧大,“三姨婆,這裏是醫院,你不要笑得這麼誇張好不好”
歐陽清風收住笑,“好好,我不笑了,但是你這丫頭沒有跟我說實話。昨晚我和你一起睡的時候,就三番五次的問你這些天都跟夜殤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可你就是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你這丫頭這麼守信用,人家阿雅還指控你嘴巴不牢呢。”
“三姨婆”藍草有些無語。
昨晚,夜殤沒有回來,她睡到半夜,就被歐陽清風拉到她房間,被逼問了很多問題。
不過,藍草選擇性的回答,就是不告訴她在花田發生的事。
還好,歐陽清風也沒有追問,漸漸睡着了。
反而是藍草一夜未眠,總想着明鏡是不是自己外婆的這件事。
要是明鏡是自己的外婆,那就跟歐陽清風是親姐妹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呢。
而如今,外公也要醒來了,如果醒來看到外婆,那又是一個怎樣的場面
就這樣,藍草胡思亂想,一夜未眠到天亮。
沒想到,阿雅竟然找來了,一來就說要找夜殤。
究竟這一幅畫裏的男人,跟夜殤有沒有關係
那天,在吊腳樓裏和明鏡一起用餐的時候,她就留意到明鏡很關注夜殤,多次看着夜殤出神呢。
當然,儘管這樣,她也不會把一個快七十的老太太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聯想在一起。
“小草,快看,門打開了,打開了”藍嬌驚喜的聲音,拉回了藍草的思緒。
她看到醫生從外公的房間出來,趕緊上前,“魏醫生,我外公醒了嗎”
魏醫生滿臉疲倦之色,搖搖頭說,“很遺憾,藍老先生還沒有醒來,不過你們放心好了,藍老除了沒有恢復意識,身體各項體徵都很好”
“怎麼會”歐陽清風皺眉,”你們不是信誓旦旦,今天我姐夫就會醒來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