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車子幾步之外,兩人停了下來,謹慎的觀察這款沒有車牌的豪車。
據他的觀察,那兩個跟歐陽清風打招呼的貴婦人是從這輛車下來的,而偌大的廣場,這輛車的附近並沒有其他的車,也沒有其他的人,更沒有可以藏匿的障礙物,空蕩蕩的廣場有什麼人,一目瞭然。
也是說,突然消失不見的歐陽清風,很可能在這輛車裏。
不過,這輛車詭異的地方在,一切可以從外面往車內看的玻璃,包括車窗和前後擋風玻璃都用高科技設置了一層障礙。
人站在外面,無論是從車的前面,還是從車窗外面往裏看,看到的都是一層茶色,車裏是個怎樣的情況,他們完全看不到。
“大哥,你覺得歐陽會在車裏嗎?”丁夏壓低嗓音問。
丁春挑了挑眉,“還等什麼?把車門打開,自然一目瞭然了。”
聽了他的話,丁春下意識拔出槍,小心翼翼的前了一步,然後眼神示意前方的丁冬擡手敲車門。
丁冬會意,微笑的前敲了敲車窗的門,“歐陽小姐,您在車裏嗎?艾森夫人,杜太太,你們在車裏嗎?”
車裏面還是沒有反應。
在丁冬敲車門的瞬間,丁春快速的閃到車的另一側,用一個特殊的感應器掃了一下車門鎖,只聽得“咔嚓”一聲,車門自動開啓……
然而下一秒,車裏冷不丁伸出一隻手,一把將丁春拉進了車裏。
而在丁冬這一側的門也突然打開,同樣有一隻手閃電般的伸了出來,丁冬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被拽入了車裏。
“咔嚓”一聲,車門瞬間鎖,緊接着車子像箭一樣駛離了現場……
三兄妹裏,唯一一個沒有被拽車的人,是丁夏。
看到哥哥和妹妹被拽車離開,丁夏似乎並不怎麼擔心,沒有去追,也沒有喊人,他只是挑眉笑了笑,然後雙手插在兜裏,慢悠悠的往前方衝浪賽的場地看熱鬧去了。
他的悠閒,好像沒有看到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了別人的圈套,別擄車揚長而去……
圍觀賽的人羣裏,有藍草和丁秋的身影。
本來,丁秋是要帶藍草往酒店去的,可藍草卻堅持要去圍觀賽,並且趁着丁秋一個不注意,撒歡似的跑到人羣裏來了。
沒辦法,丁秋也只能跟了過去,伴隨她左右。
“哇,看那個,衝浪的姿勢好帥哦。”
“是啊,我看到了,是那個穿一號服裝的男子,他剛纔隨着浪潮往躍起,這一躍,差點落在我們這個地方呢,可他一個帥氣的空翻轉,衝浪板立即又回到了海平面,踩着浪花一溜煙不見了……”
“誰說他不見了?你看,那個帥小夥不是在那邊嗎?”
“是啊,我也看到了,這小子衝浪的花樣真多,其他人在他身邊成陪練的了。”
“是,冠軍非他莫屬了……”
“還用說嗎?肯定是一號了。”
衆人議論紛紛,目光的焦點都在那個一號身。
不過這個一號長得再怎麼帥氣,也沒有夜殤長得帥吧?
驀地想起了夜殤,藍草嘴角的笑意瞬間凝了下來。
“哇,又有潮浪過來了……”
“快看,1號踏浪而來了,好帥啊,這動作好有魅力啊。”
圍觀人羣裏起了喧譁,並且人羣開始往欄杆邊擠去。
“藍小姐,不要太靠近欄杆,危險。”丁秋一直緊緊的抓住藍草的手,防止她們被涌動的人羣擠散了。
儘管如此,在擁擠的人羣,藍草還是被一股力量推擠着往欄杆邊,也是懸崖邊去。
這些圍觀的人真瘋狂,要不是丁秋緊緊抓着她的手,她早被人羣擠下懸崖去了。
算了,不過是個衝浪賽,不過是有個一號衝浪姿勢有點帥而已,犯得着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湊熱鬧嗎?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想到這裏,藍草轉身,本想要逆着人羣往前走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耳邊忽然一陣尖叫聲響起,然後冷不丁的,她的肩膀被人捏着往一提,緊接着是用力往後一拋,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騰空往後拋去……
是丁秋。
沒錯,藍草看得真真切切,是丁秋掐着自己的肩膀,把自己整個人提起來,然後再扔到懸崖邊的。
丁秋爲什麼要這麼做?
由於太過突然,太過驚慌,藍並沒有看到丁秋臉那一抹得逞的笑意,整個人往後傾倒……
耳邊尖叫聲不斷,在藍草以爲自己要飛出欄杆,整個人掉到大海里去時,她的身子竟然落在了一個臂彎裏。
是誰?
藍草驚魂未定。
整張臉被海水迷住,眼睛都睜不開,她雙手下意識在空揮舞,抓住任何有可能阻止自己掉入大海的救命草。
結果,她雙臂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是抱着自己的那個人的脖子。
“草草,怎樣?刺激嗎?害怕嗎?”伴隨着輕笑聲的詢問,透露着一股股惡作劇的氣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藍草的心咯噔了一下。
“夜殤,是你嗎?”她用手抹了一把臉的海水,睜開了眼睛,盯着眼前戴着兇獸面具的男子。
“是你嗎?夜殤?”藍草又問了一句。
“沒錯,是我。”兇獸面具下的男子,微微一笑。
此刻的他,正熟練的踩着衝浪板滑行在浪濤之。
“怎麼會是你?”猜了答案,可藍草卻不自信了,“夜殤,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國內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夜殤笑笑,“丫頭,你是不是想問,我現在不是應該在國內的監獄裏,被你的封秦耍得沒有翻身的餘地啊?”
耳邊海浪聲聲,藍草聽不太清楚他說的話,但“監獄”,“封秦哥哥”這幾個字她還是聽見了。
爲了不跌落海里,藍草死死的抱住他,開口問,“喂,夜殤,你和封秦和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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