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呢?”藍草拍了拍他肩膀。
然而,他一動也不動。
藍草揪住他的頭髮,“喂,你要睡,也要起來啊,在浴缸裏泡水會感冒的。”
“唔。”某人耍賴的哼了哼,然後把臉更加偎依進她的脖頸,睏倦的說,“老婆,你幫我洗澡,完了之後你抱我到牀去睡覺,這些天爲了你的事,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我也好想像你一樣,一睡睡個兩天兩夜呢。”
呃?藍草嘴角抽了抽。
這廝真有這麼累嗎?
她納悶的側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的男子,只見他濃眉緊鎖,下巴胡茬滿布,一臉的憔悴。
也許他真的累了吧。
藍草輕了嘆了一聲,重新拿起海綿輕輕的替他擦拭身子,然後費力的把他攙扶起來。
“喂,夜殤,你起來,到牀去睡,別在這裏睡好嗎?”藍草像哄孩子似的哄他。
“嗯。”男人嗯了一聲,很配合她的力道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牀鋪。
“啪。”在靠近牀鋪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夜殤的身子往前傾,一下趴在了柔軟的牀鋪。
而藍草,也被他強壯的身子壓在了下面。
她蹙着眉推了推他的身子,“喂,夜殤,你好重,起來好嗎?”
“唔,別吵,讓我睡。”夜殤咕噥了一聲,健碩的胸膛主動的往旁邊挪了挪,繼續睡去了。
趁這空檔,藍草敏捷的從他虎背熊腰之下逃了出來,喘息着躺在一邊。
耳邊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藍草側頭一看,那廝被洗澡時的蒸汽薰紅的俊臉,以及那緊抿的薄脣,都讓她移不開眼睛。
以前很少端詳這廝睡覺時的樣子,這一看,還真是好看極了。
不過,他的臉是不是太紅了?還有那緊抿着的嘴脣乾乾的,似乎哪裏不對勁。
藍草心裏疑惑着將自己的手掌放到了男人的額頭探測了下溫度。
“呀,好燙!”藍草忍不住喊了出聲。
手底滾燙的溫度告訴她,這個男人發燒了。
呵呵,難得看到這廝生病,藍草不免有些頭疼了起來。
要怎麼給他降溫呢?
先找找有沒有退燒藥再說吧。
想着,藍草一骨碌爬起來,打算去找找醫藥箱。
“去哪?”一隻大手精準的拉住了她的大手,將他那顆滾燙的頭顱貼在她的手臂。
藍草用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不要,你陪我睡一覺好。”夜殤說着,手一用力,她又回到了他懷裏。
頸脖傳來男人的粗重的喘息聲,帶着一股股的熱浪,讓藍草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她等待了一會,再次嘗試起身,不料那廝又重複剛纔的動作。
“去哪?不准你離開我,陪我,陪我睡覺。”咕噥聲,某人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任由她怎麼推拒他也不放開。
沒辦法,藍草唯有繼續等待。
她不相信,一個發燒的病人睡着之後,警惕性還是那麼高?
然而,這一等待,藍草倦意襲來,漸漸的閉了眼睛,也跟着睡了過去。
“咚咚咚。”他小心翼翼的敲門,“大哥,小嫂子,你們在裏面嗎?”
沒有迴應。
“大哥,小嫂子,你們聽見我的聲音嗎?是不是睡了?”
還是沒有迴應。
他繼續敲門,“小嫂子,你怎麼不回答我,大哥是不是已經睡着了?”
裏頭依舊沒有人迴應。
羅啓飛擡手繼續敲了敲門,這時,門內有人迴應了,
“滾!再敲門,信不信我賞你一塊衝浪板,讓你衝浪回岸邊去?”
羅啓飛敲門的動作戛然而止,嘿嘿笑着,“大哥,你聽見我敲門啊,爲什麼不回答我,哦,對了,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和小嫂子的好事了?嘿嘿,我可以理解的,畢竟你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滾!”裏頭突然一陣怒吼。
人家趕人都這麼明顯了,他再繼續敲門搗亂,那是不識趣了。
羅啓飛摸了摸鼻子,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艙房,一頭扎入牀,擡起腕錶反覆的看着那一則奪冠消息,然後一骨碌爬起來,打開筆記本電腦,打算把自己衝浪奪冠的消息散佈了出去……
不料,絡有人先他一步,把他賽奪冠的全過程視頻播放了出去。
一號選手耶,一號……
腦子裏重複着一號這個數字,羅啓飛臉因爲奪冠而興奮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唉,真是的,戴一號牌子參加賽的人又不是自己,他高興什麼呢?
沒錯,夜殤的衝浪技術是很高超,他至今都還只能仰望,不過,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超越夜殤的。
他要用事實向夜殤證明,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話癆,他是一個能夠朝着自己目標前進的進青年。
進青年,哇……
回到懸崖酒店門口的廣場,衝浪賽已經結束,但圍觀的人羣遲遲沒有散去,依舊在那裏聚集,有人和衝浪隊員拍照,有人租用了衝浪設備,蠢蠢欲動要跳到海里浪一浪。
不過,很多人是有嘗試的興趣,卻很少有人把它付諸於實施,因爲有人不久前目睹了一個女孩子被巨浪捲走的一幕。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這些目擊者所言的很荒謬,巨浪的威力大到可以捲走人沒有錯,但是這麼多人都在圍觀的時候,巨浪襲來卻只捲走了一個小女孩,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
“喂,你相信嗎?巨浪可以把人捲走?”有人高聲談論。
“廢話,當然啦。”
“你有親眼看到嗎?看到那個女孩被巨浪捲走?”
“我是沒有親眼看到,不過,當時的確來了一股特大的浪把我們都弄溼了,所以,在巨浪這麼囂張的情況之下,有人被捲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們說,被捲走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她……”
“那你爲什麼那麼肯定,那個女孩是被巨浪捲走的呢?”
“這個嘛……”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