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啓飛挑了挑眉,“當然,她就在隔壁病房,你現在要過去看她嗎”
“嗯。”藍草點了點頭,轉身就往隔壁病房去了。
相比夜殤房間裏的熱鬧,歐陽清風病房裏就顯得冷清了,連護士也都沒有看到。
隔着玻璃,藍草沒能看清楚病人的情況,於是問,“那個,羅啓飛,我可以進去嗎”
“小嫂子,能不直接喊我的名字嗎聽着怪彆扭的。”羅啓飛蹙着眉頭說道。
藍草不解,“那我喊你什麼好呢羅先生,還是羅弟弟”
“噗哧”一道輕快的笑聲突然響起,“就羅弟弟吧,我覺得藍小姐這麼喊的話,一定會很爆笑的。”
藍草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是丁冬,跟在她後面走過來的是丁春。
羅啓飛一見丁冬,就揚起脣角笑了,“丁冬姐姐,其實我不介意你喊我羅弟弟的,畢竟你年紀比我大那麼多,讓一個老女人喊我弟弟,我覺得很好,更能突顯我的青春活力。”
“什麼你說我是老女人我才二十五歲好嗎”丁冬一聽別人說自己老,一下就跳了起來。
丁春看不下去了,開口勸說,“好了,小妹,你別嚷嚷了,我們來這裏可不是讓你跟這小屁孩打情罵俏的,還是去看看歐陽小姐吧。”
“哥”丁冬委屈的看着他,“你也覺得我老嗎我可是隻比你晚幾十分鐘出生的耶。”
“我不是在說你,唉”丁春苦惱的揉了下眉角,勸說,“總之,你不要跟這小子拌嘴好了,你拌不過他的。”
“哥,你是說我的口才沒那個小屁孩好”丁冬不服氣的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你親妹妹耶,你看到我被人欺負,你不站在我這邊,還奚落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哥,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要是二哥和姐姐在,他們一定會爲我說話的等等,大哥,你怎麼了”
丁冬說到一般,忽然發現丁春臉色通紅,整個身子微微顫抖。
丁春抱着腦袋,懊惱的說,“不知道爲什麼,我頭暈,臉像是着火了一樣”
“不會吧,剛纔羅叔還給你做了檢查,說你只是稍微發燒,並沒有染上病毒,可你的身子爲什麼會發抖呢”丁冬緊張的問。
“老女人,你又無知了吧,這就是染上愛卡病毒的徵兆。”羅啓飛涼涼的說道。
“你廢話什麼既然知道我大哥染上了病毒,還不趕緊安排醫生給我大哥看看病”
羅啓飛兩手一攤,歉意的笑,“很抱歉,這裏的醫生都聽我的安排,而我呢,只會給對我友善的病人看病。”
“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大哥一直都對你很友善嗎他不僅沒有因爲你綁架了我們而對你大打出手,還多次勸我不要跟你拌嘴,要對你好,這些你都沒有看見嗎”
“嗯,你說的這些似乎也有些道理。”
“
什麼叫做似乎也有些道理我告訴你,事實就是事實,你,趕緊讓裏面的醫生滾出來給我大哥看病,不然我就”
她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回頭看她,似乎不知道她爲什麼在喊。
這時,夜殤病房的門打開了,醫生魚貫的從裏面走出來。
藍草趕緊上去,“醫生,裏面那個人怎樣了他沒事吧”
那些白大褂醫生並沒有理她,而是恭敬的走到羅啓飛面前。
爲首的一個金色頭髮白皮膚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說,“飛少,我們已經給裏面的病人檢查過了,他感染的病毒非常嚴重,需要及時的注射一種特殊的藥劑”
羅啓飛無奈的撩撥了帥氣的長劉海,“那你們就給他注射啊,跑出來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醫生,是不是啊,我的塞恩斯叔叔”
“你啊。”塞恩斯實在拿這個調皮的小少爺沒辦法,如實而簡短的說,“我們也想給病人注射藥劑,但病人不配合,我們又不能給他注射麻醉劑,否則會影響注射的藥效。”
“醫生,你的意思是說,夜殤已經醒了”藍草興奮的插話道。
“這位是”塞恩斯困惑的看着藍草。
羅啓飛介紹說,“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我喊她小嫂子。”
“哦,是這樣啊”塞恩斯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她,“應該就是你了”
“什麼應該就是我了”藍草不解。
“病人嘴裏喊着的女人、藍草這些個詞彙,我想應該指的就是你,因爲只有跟病人關係密切的人,纔會被病人毫無意識中提起。”
藍草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夜殤毫無意識的情況之下,還在喊我的名字”
“是的。”塞恩斯點了點頭。
羅啓飛不耐煩的催促,“到底怎麼回事塞恩斯,你就如實的說夜殤現在醒來沒有”
塞恩斯點點頭,徐徐的說,“應該是毫無意識的清醒,那是一種天生對針頭扎入皮肉的敏感,不僅如此,我們在給病人檢查的時候,發現病人對我們的諸如聽診器這樣的檢查設施很敏感,只要是碰觸到他身體,他就會毫無意識的躲閃,並且出手干預,阻礙我們的檢查繼續進行”
“都這樣了,你還說他沒有醒過來”藍草實在是想不明白。
“怎麼說呢”塞恩斯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這個病人很不一般,他之前一定是經過了某些嚴酷的訓練,以至於他對外界對他身子的碰觸很敏感,那是一種出於過度防備的敏感”
“什麼意思”藍草急死了,“我說這位塞恩斯醫生,你就不能一次性的跟我說清楚嗎”
塞恩斯搖了搖頭,“沒有時間了,再不想辦法讓病人接受打針的話,我估計他體內的病毒就要發作了。”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藍草期盼的看着這位看起來很和藹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