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穿着一襲剪裁得宜的黑色旗袍,臉上化着濃妝的女子,藍草欣慰的笑了,“三姨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呢你還好嗎夜殤那小子沒有爲難你吧”歐陽清風關切的問。
藍草看了眼還在那邊持槍跟人對峙的男子。
此時,夜殤也在看她。
他此舉,嚇了藍草一跳,她不禁的喊,“夜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要是分心的話,金浪打你一槍,你就喫虧了。”
“呵呵。”金浪呵呵笑了,“小草妹妹,你應該擔心的是我纔對,怎麼反而擔心起夜殤來了呢
“我擔心你”藍草蹙眉,“我爲什麼擔心你”
我跟你又不熟。
這句話藍草沒有說出口,但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儘管金浪給她的印象不壞,但在兩個男人當中權衡,自然是夜殤比較重要了。
咳咳
好吧,她必須承認,夜殤雖然做了很多讓她討厭的事,但她還是很在乎她的。
金浪手裏的槍對準夜殤,嘴角卻是含着笑,慢條斯理的解釋
“小草妹妹,你忘了殤之前跟我的賭約嗎他說,只要我摘下面具,篤定我就是塞恩斯的話,他允許我朝他開一槍,反之他也可以朝我開一槍,現在賭局的結果是我贏了,摘下面具的我不是塞恩斯,那麼按照賭約,我可以朝他開一槍,可是,這小子卻耍賴,我剛拿起槍,他也跟着掏出槍反擊我,小草妹妹,你是見證人,可不要偏心啊。”
“我”藍草吞嚥了下口水。
金浪說得是沒有錯。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但一開始,她就不同意這兩個男人打這樣的賭局,這簡直是自相殘殺嘛。
現在,兩個男人都用槍指着對方,她要幫誰
她能幫得了嗎
“小草,發生什麼事了”屏幕的另一端,歐陽清風透過鏡頭,並不能看到夜殤和金浪對峙的一幕,但她還是猜測到了個大概,“是金浪和夜殤在較勁嗎”
藍草點頭,“是的,他們正用槍相互指着對方,誰也不願意服輸的樣子。”
“我還以爲是什麼呢。”歐陽清風不以爲然的,安撫她說,“丫頭,你放心吧,我打賭,他們對峙歸對峙,但到了最後,誰也不會開槍。”
“你怎麼這麼肯定”藍草不解。
歐陽清風笑笑,“因爲我太瞭解他們兩個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不,我可沒有這麼樂觀。”藍草看着那兩個肅殺看着對方的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三姨婆,子彈是不眨眼的,我還是不能樂觀。”
“好吧,那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開槍嗎”
“我”藍草遲疑了一下,說,“暫時沒有。”
“那不就得了兩個大男人在打仗,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參與,站在一旁看都不要,你快離開這危險的地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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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藍草正想說什麼。
兩人也被眼前持槍對峙的一幕驚呆。
丁春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妹妹,“鼕鼕,這不管你的事,你可不要多管閒事衝去當槍靶子啊。”
“哥,你說什麼呢我有那麼笨嗎”
“你若不想當槍靶子,那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難道你沒有反應過來,你站在夜殤手裏的槍的射擊範圍內嗎”擅長狙擊的丁春,一眼就看出夜殤手裏拿着的是什麼槍了。
別看只是一把小巧的槍,那功能可不一般。
這是一款最先研製成功的智能槍,幾乎可以當作是一把小型的狙擊槍,有一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功能。
也就是說,這種槍瞄準的是近處的目標,可一旦扣下扳機,打中的是不是這個目標,就很難說了。
畢竟這款槍支可以通過僞裝,然後精準的射擊令人意想不到的目標。
甚至很有可能,一槍兩個目標,快速得讓對手無法及時反應。
爲此,丁春此時的應對就是,不能挑釁擁有這款槍的人,能躲就躲,避免遭遇橫禍。
特別是自家這個少根筋的糊塗小妹。
他得管嚴格一些,免得闖禍。
職業的敏感,丁春一進門,就將屋裏的每一個角落掃了一遍。
除了看到對峙的兩個男子之外,他還看到了大屏幕上的歐陽清風。
他拉着丁冬過去,恭敬的打招呼,“歐陽小姐,看到您安好,我很高興。”
說着,他眼神示意妹妹跟老闆打招呼。
丁冬很配合,“歐陽小姐,之前聽說你昏迷着被葛柒帶走了,我和大哥都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如若不然,我真的要大開殺戒,把夜殤給弄死”
“丁冬小姐你想要幹什麼”聽見她要弄死夜殤,藍草忍不住開口。
她的聲音柔柔的,可警告的意味卻很強烈。
丁冬趕緊笑笑,“藍小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要給夜殤一槍把他弄死,我只是有前提的,要是歐陽小姐出了事,我肯定是不會饒恕罪魁禍首夜殤的,相信你也一樣,歐陽小姐是你的三姨婆,你也不會允許夜殤傷害她的,是吧”
“是這樣嗎”藍草狐疑的看了看夜殤,然後問歐陽清風,“三姨婆,夜殤有對你做什麼嗎”
歐陽清風微微一笑,“傻丫頭,你說他能對我做什麼報復我和塞恩斯一起對他做的那些事,還是怎樣”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我必須讓你們明白的,那就是,對我來說,你們誰出事,我都不願意看到,所以三姨婆,你現在沒事了,就不要再和夜殤對着幹了,以前你們有什麼過節,都一筆勾銷了好嗎”
“呵呵,丫頭,看來,我和夜殤之間一定要你選一個的話,你寧願選擇年輕帥氣的夜殤,也不願意選擇我這個快入土的老年婦女,對不對”歐陽清風口氣有些自嘲。
“當然不是。”藍草趕緊否認。
她很無奈的問,“三姨婆,你能告訴我你和夜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