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一直陪在她身邊,最後也是他送張晴晴回家。
本來,他想送張晴晴回她的公寓去的,結果張晴晴朝着要回夜殤的別墅,說她的父母在這裏,她的家就在這裏,她比藍草更早的來到這個家,她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聽着張晴晴酒醉後說的這些話,良哥心裏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不是不知道張晴晴對他們的大總裁有意思,他當時以爲張晴晴那只是一般的仰慕而已,可沒有想到,張晴晴酒後吐真言,竟然說出她這輩子除了夜殤,誰也不會嫁
在良哥看來,張晴晴對夜殤的執着就是癡戀,一場沒有開始,也不會有結果的癡戀。
張晴晴要不想受傷害,就必須早早的從這份癡戀中脫身,否則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
不過,張晴晴好像做不到這一點,不然就不會酒後吐真言了。
良哥把醉成一灘泥的張晴晴從車廂裏攙扶了出來,張晴晴醉得很厲害,臉蛋紅紅的,腳步蹌踉不穩。
好不容易從車上下來了,張晴晴把自己全身重量都掛在了良哥的身上,捧着他的臉看了又看,咦,夜總,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醜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醜的
良哥嘴角抽搐,但還是很有耐性的解釋,“晴晴,你喝醉了,你看清楚一點,我不是夜總,我是良哥。”
“良哥”張晴晴甩了甩腦袋,眯起眼打量他,對,對,你是賴良良,大家都叫你良哥,因爲你看起來就是個小老頭
良哥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晴晴,我的臉是長得着急了一點,而且留了小鬍子,看起來挺像老頭子的,可我明明才三十五歲好嗎按照我這歲數,我還是個青年人呢。
“是,你是個青年,嘿嘿,大齡青年,青年老頭子一個。”張晴晴醉得厲害,笑嘻嘻的撲倒在了賴良良的懷裏,手指還在空中揮舞着,嘴巴嚷嚷,“喂,賴良良,良哥,這是哪裏啊,你把我帶到哪裏去了,我要回家啊。”
賴良良怔了怔,“你終於記得我的名字了,我還以爲你會一直喊我良哥呢。”
沒錯,他的名字叫賴良良,聽起來很拗口,很幼稚的一個名字,這也就是爲什麼他讓公司的同事喊他良哥的原因。
張晴晴眯了眯眼,重新捧起他的面龐,“你不是良哥嗎噢,你不是,你是殤哥哥,是我們的夜總,是我的殤,嗚嗚,殤,你喜歡的是我還是那個叫藍草的女人”
提起夜殤,張晴晴就又哭又笑的,整個人瞬間變得傷感。
賴良良心疼不已,他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女人,不想放手
方姨從大廳跑出來,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
晴晴她驚呼,不相信自己那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兒竟然會喝醉跟一個男人在家門口摟摟抱抱的。
賴良良見到一個面色驚訝的婦人跑過來,他猜測她是張晴晴的母親,於是恭敬的打招呼,您是晴晴的母親吧。
sp;“我是,你是誰”方姨有些不友善的打量着賴良良。
賴良良有些尷尬,“我是張祕書的同事,您叫我小賴好了,張祕書今天下午一直在酒吧裏,她喝多了,讓我把她送回您這裏”
下午喝的酒方姨很不可思議,“這丫頭竟然不上班去酒吧喝酒”
說着,她就惱火的要把張晴晴拽到自己懷裏。
爲了不傷害到張晴晴,賴良良鬆開了抱着張晴晴的手,看着張晴晴軟軟的倒向方姨。
方姨趕緊伸手攙扶自己的女兒,真是的,不會喝酒竟然還去喝酒,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好好的班不上,非要到跑到酒吧去買醉”
“阿姨,您可不要責怪晴晴了,她今天遭遇了一些事心情很不好,還是先扶她回房間休息,等她醒來您再詳細的問她吧,您說呢”賴良良禮貌的建議。
方姨忍不住多看了女兒的這個男同事好幾眼,小賴,你今年多大了
賴良良撓頭笑了笑,“我剛過完三十五歲的生日,呵呵,我長得是有點着急,所以晴晴總說我是個小老頭。”
方姨也笑了,這丫頭就是這樣,總愛給別人起外號,也因此得罪不少人,小賴,你可不要介意啊。
我不會介意的,晴晴不,是張祕書,她很可愛。賴良良畢竟是第一次見張晴晴的母親,因此很緊張,說話都不夠利索了。
“那就好,那就好。”方姨連連點頭,她試圖攙扶趴在她肩膀上的女兒離開,然而張晴晴一動也不動。
一個人攙扶女兒的重量讓方姨很喫力,於是歉意的對賴良良說,小賴啊,還得麻煩你幫我把這丫頭送回她房間裏去。
好啊,我樂意幫這個忙。賴良良笑呵呵的,要不這樣吧,晴晴醉成這樣,我乾脆揹她回房間去吧,阿姨,你在前面領路。
“好,好。”方姨連連說好,叫停那個揹着張晴晴就走進大廳的男子,“唉,那個小賴,你走錯了,晴晴的房間不在那邊。”
“晴晴不住這裏”賴良良蹙眉。
可張晴晴明明讓他把車開到這棟樓門口的,他以爲她會住在這樓上,結果竟然不是
這麼說,這裏是夜殤的住所嘍
“小賴,晴晴的房間在這邊呢,你跟我走就是了。”方姨一邊說,一邊轉頭領路。
不過這時候的張晴晴突然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他使勁推開賴良良,自己蹌踉着腳步走進大廳去,“誰說的我的房間明明在這裏,我的房間還有我的辦公室都在這裏,爲什麼藍草那個該死的女人要趕我走”
說完,她們朦朦朧朧的好像看到了藍草,於是氣勢洶洶的撲過去,藍草,是你,是你害我被夜殤解僱的,是你
沒錯,她看到的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的確是藍草。
原本在享受雞湯美味的藍草聽到張晴晴在外面嚷嚷的聲音,於是走出餐廳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料欣賞了一出張晴晴醉酒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