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伸手扯開了領帶,然後和衣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感受到他身體靠近的力量,藍草下意識往另一側挪了挪,奈何她才挪了不到幾公分,就立馬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勾到了一堵溫熱的胸懷裏,“女人,我看矯情的是你吧”
你說什麼呢藍草不舒服的在他懷裏掙扎。
“別動”夜殤暗啞聲提醒,手臂把她摟得更緊了,“你當着張晴晴的面給我撥打電話,讓我聽見張晴晴撒潑的聲音,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目的嗎”
藍草撇撇嘴,“我能有什麼目的我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你招惹來的女人在我面前是怎樣敢說敢言的,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夜殤輕笑,“沒錯,你是我的女人,你跟我撒嬌讓我管束一下那些對我有企圖的女人,那是你的義務,我很高興你履行了這樣的義務。”
這樣也行
藍草無語了,乾脆不理她,默默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一聲不吭。
夜殤也不說話,摟着她,跟她一起享受這靜默的一刻。
剛纔對她說那些話,不過是隨便說說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罷了。
什麼張晴晴,李晴晴的,都沒有他懷裏的女人和孩子重要。
只不過今天他和她在學校裏的談話有些不歡而散,讓他再見她的心情甚爲複雜,只好說些無關緊要的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草保持一個姿勢窩在他懷裏,脖子都僵硬到差點不能動了。
她聳聳肩,鬆動了下僵硬的脖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擡頭看那個抱着她的男人,卻見他閉上眼睛睡着了。
是睡着了吧
藍草不是很確定。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去,閉着眼睛的他眼睫毛顯得很濃,黑黑的,濃密的,甚至比女人塗了睫毛膏的眼睫毛還要好看,讓藍草忍不住想伸手去撥弄一下那睫毛。
微黃的牀頭燈光籠罩下,他的俊臉顯得有些蒼白,透着一股濃濃的疲態,藍草無來由的一陣心疼。
電話裏,他讓自己等他回來,結果他回來得這麼晚,身上還帶着酒氣,顯然是去應酬了。
想起白天他在公司忙碌開會的情景,藍草不由得感嘆了一聲,辛苦了。
“什麼辛苦了”夜殤微微睜開眼睛看她。
藍草盯着她的目光被捉了個正着,有些尷尬,“沒,沒有什麼,你繼續睡吧。”
“真的沒有什麼”夜殤緊鎖着她閃爍的雙眼,忽而笑了,“好,我們一起睡。”
說完,他就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並且伸手解她睡衣的扣子
藍草嚇了一跳,“喂,你幹嘛,小心孩子。”
夜殤親了親她的脣,輕笑,“沒事,我問過醫生了,只要小心一點,還是可以夫妻同房的。”
藍草惱怒的推拒他湊過來的腦袋,“去你的夫妻同房,誰跟你是夫妻”
我們不是夫妻嗎夜深雙手撐在她身側,撐
藍草不悅的瞪他,“我們哪裏是夫妻了”
“我們登記了”
“是,我是跟一個叫魔獸的英文名登記成爲夫妻了。”
“婚姻登記材料上,那個英文名的括號裏是附有我的中文名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什麼中文名,我怎麼沒有印象”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魔獸就是我的中文名。”
真會辯解,藍草譏笑,“這麼說,你不叫夜殤嘍”
男人不慌不忙的親了親她嘟起的脣,“我有很多箇中文名,都代表我”
“真無聊。”藍草哼了哼。
要是他真的想跟自己結婚,何必用什麼魔獸這麼動物化的名字
詭異的是,他用這個名字竟然成功的跟她完成了結婚手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買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
想到這裏,她認真的說,夜殤,既然我們當初說好我們登記是個祕密,那就請你不要總是把我們是夫妻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以免引起誤會。”
夜殤盯着她,眸色幾變,最後聲音有些冷,“怎麼你要跟我撇清關係”
藍草能明顯感覺到她生氣了,可她選擇忽略,繼續表明自己的立場,“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除非你不要我們母子,否則我能跟你撇得清關係嗎你會允許我撇清跟你的關係嗎”
當然不會允許”夜殤想也不想的說道,最後還補充了一句,“這輩子你都不想跟我撇清關係,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說完,他狠狠攫取她的脣,作爲對她的懲罰
怎知,他對她的這個懲罰一發不可收拾,演變成了一場夫妻的親密運動。
藍草真是惱,她還是孕婦呢,他怎麼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還好,他動作知輕重,沒有讓她感覺到不適,到了最後,她竟然也沉淪了,服服帖帖的沉淪在他霸道的胸懷裏
這一夜過後,兩人關係又開始變得微妙了起來。
第二天,夜殤居然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學校上課,好像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知曉她最後做出的決定。
車子徐徐的進入了校園,夜殤親自開的車,他對校園很熟悉,一直開車把藍草送到了教學樓的大堂門口。
那裏是學生老師進進出出的地方,平時門口是禁止停車的,可這廝竟然霸道的把車停在了那裏。
藍草也懶得提醒他了,畢竟這傢伙想做什麼的時候,是不會聽別人勸的。
她自認沒有這個本事勸他守學校的規則,於是也就懶得說了。
不過車子停在教學樓門口,藍草卻猶豫着要不要下車了。
夜殤扭頭看她,“你不是決定了要回學校上課的嗎怎麼想反悔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決定要回學校上課的”藍草做這個決定後,就不曾告訴過任何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某人霸氣的回答她,“你是我的女人,我還不瞭解你這顆傻瓜腦袋裏想的事情,那我就不配當你肚子裏孩子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