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強迫你醒來?”藍草的確聽不明白這當中的邏輯是什麼。
她納悶的看着夜殤,“這是怎麼回事?”
夜殤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看向丁夏過來,“葛柒就交給你了,好好看着他。”
“好的。”丁夏恭敬的點頭,然後接過他的工作推着葛柒的輪椅進了房間。
“小嫂子,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大哥逼迫我醒來的,我根本就不想醒來好不好?所以小嫂子,你一定要幫我,我纔不想醒來當大哥的奴隸呢……”在房門關起來之前,葛柒哀嚎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最後,房間的門還是被丁夏關了起來,隔絕了葛柒的哀嚎聲。
藍草就更加好奇了,她抓着夜殤的手臂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呀?葛柒爲什麼突然醒來,可他又說自己不想醒來嗎?’
夜殤低頭看着她好奇的小臉,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紅潤的臉蛋,淡淡的說,“戲演完了,他就該醒來了。”
又是演戲?
藍草無語的瞪他,“怎麼又是演戲?可如果是演戲的話,葛柒和你也演得太真實了吧?把我騙了不說,就連你媽媽冰晶夫人還有我姨婆也相信了……”
“他們信不信無所謂,只要有人相信就好。”
“有人?那這個人是誰?該不會是羅尚和羅侃侃他們兄妹吧?”
“嗯。”夜殤輕嗯了一聲,然後擁着她往他們的房間去,“好了,別儘想別人的事,我們的事是不是該好好商量了?”
“我們有什麼事啊?”藍草一頭霧水的跟上他悠然的步伐。
夜殤微微一笑,“怎樣善待如今在你肚子裏孕育的寶寶的大事,難道不是身爲寶寶父母的我們該要好好商量的嗎?”
是這樣啊,藍草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還以爲他這些天盡忙其他事,都忘記她是孕婦了呢。
還好,他還記得!
想到這裏,藍草的小手下意識的撫摸上平坦的小腹,喃喃的說,“不到兩個月的寶寶,我都沒有什麼感覺,用不着商量。”
夜殤並沒有說話,而是牽着她的手走進臥室。
門一關起來,他就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他自己則坐在她旁邊大手覆上她的小腹,體貼的問,“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藍草抓住他揉着自己小肚子的大手,笑眯眯的說,“當然有了,只不過感覺不太強烈,幾乎可以忽略。”
夜殤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的腦袋按向他的肩膀,暗啞聲說,“既然這樣,那就陪我坐一會。”
“哦。”藍草哦了一聲,很聽話的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然後就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剎那,很多人的面孔一個個的涌現在她腦海裏。
葛柒,封秦,歐陽清風,範冰晶,丁秋,丁夏,羅尚,羅侃侃……
總之,在t國她遇見的這些人都在她腦海裏盤旋着,一張一張的面孔不斷盤旋着,向漩渦一樣無止境,讓她腦子漸漸發脹了起來。
夜殤反手罩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腦袋躺得舒服一些,他低頭看頻頻打哈欠的她,“困了?”
“是啊。”藍草打了個哈欠,睏意十足,“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幾天特別累,總是想睡覺,卻怎麼也睡不飽。”
“你剛纔還說沒有感覺呢。”夜殤揉着她的頭髮,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藍草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也是,自己現在是孕婦,嗜睡不就是孕期反應的感覺嗎?
看來,她還是太年輕了,突然懷孕讓她措手不及,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所以哪會感覺到什麼孕期反應?
忽然,藍草想起了什麼,忙擡頭望着夜殤的下巴,‘那個,夜殤,我忘記問你了,葛柒的腿怎麼了?剛纔他爲什麼坐輪椅?’
‘他的腿沒事。’夜殤淡淡的迴應。
藍草在他懷裏挪了挪位置,然後抓着他胸前的襯衣鈕釦問,“那他爲什麼要坐輪椅?”
夜殤輕輕一笑,“因爲他想讓我嘗試一下爲病人服務的感覺。”
‘……’藍草無語。
這是什麼原因啊。
她印象中的葛柒,可是一個沉穩又睿智的神醫啊?
忽然間,藍草又想起了葛柒剛纔的話,‘等等,夜殤,葛柒剛纔說他醒來後就要你的奴隸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爲他醒來後會很忙,目前就有兩個將死的人他必須救活!”
“你是指我姨婆嗎?”藍草下意識想到的就是歐陽清風。
葛柒懂的醫學領域那麼廣,治療腦癌的技術也應該不差,所以……
藍草興奮了起來,“夜殤,葛柒醫術那麼高超,他一定能治好我姨婆的是不是?對了,還有現在還在昏迷狀態的羅侃侃,葛柒也一定有辦法讓她醒來的是嗎?”
夜殤沒有說話,而是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草想到歐陽清風有救了,也就沒有了睡意,她開始在幻想葛柒給歐陽清風做手術之後,歐陽清風就會擺脫腦癌的威脅,可以長命百歲了……
“這些年,葛柒給過幾個腦癌患者做開顱手術,可惜,結果都失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夜殤忽然在藍草想這件事的時候,突然就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藍草猛地從他懷中坐起,有些心有餘悸的問,“你是說,葛柒之前的腦癌手術都失敗了,那些病人最後都死了嗎?”
‘嗯。’夜殤輕嗯了一聲。
‘怎麼會?’藍草很不敢置信,畢竟葛柒的實力擺在那裏的,不是嗎?
‘他再怎麼老成,也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傢伙,沒什麼腦癌這類絕症的臨牀經驗。’
“可是,醫生並沒有說我的姨婆患了腦癌啊,醫生只是說我姨婆的大腦裏有個腫瘤,需要做手術摘除而已……”
“這你也相信?”夜殤嘲弄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