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放開我。”藍草雙手推拒他胸膛。
她小雞似的掙扎力道,看在夜殤眼裏,就是不自量力。
他輕拍了下她的臀,握住她亂捶的小拳頭,揶揄道,“嘖嘖,有必要這麼敏感嗎?剛纔,可是我幫你一寸寸肌膚擦洗乾淨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光了,你再遮掩,那就是矯情了。”
他不提剛纔還好,一提,藍草立刻想起他那雙大手在她身上游動的一幕幕。
當時的她,臉蛋燥熱得比那溫泉水還要高溫,可她該死的又擺脫不了他,只能半推半就的享受他的“按摩”。
藍草潤了潤脣,盯着他透着溫柔笑意的眼眸,問,“夜殤,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夜殤擡起她下巴,揚眉,“我怎麼對你了?你現在幾乎一絲、不掛的在我懷裏,我有對你做什麼嗎?”
“……”藍草無語。
是啊,他一個大男人,若他想對她做什麼的話,她是無法抵抗的。
就如同昨晚,她被那個男人……
藍草猛地閉上眼睛,不願去回想起昨晚。
忽然,耳邊響起吹風筒的聲音。
某人的大手,正來回梳理着她及腰的秀髮。
她受寵若驚,伸手去搶他手裏的電吹風,“我自己來。”
夜殤笑着揶揄,“搶什麼搶?還是顧好你身上的浴巾吧,不然就被我看光了。”
呃?藍草低頭一看。
由於她激烈的掙扎,使得她裹胸的浴巾早已散開滑落到了腰間,讓她美好的胸部一覽無遺。
藍草紅着臉,趕緊扯浴巾裹住自己。
不過,她就納悶了。
剛纔,他們在水裏幾乎是坦誠相對了,他爲什麼沒有對她產生邪念呢?
這跟之前,他一看到自己,就霸道的強-吻她的畫風,很不一樣啊。
瞧他幫自己吹頭髮的嫺熟手法,感覺他應該經常幫女人吹頭髮。
會不會,他也給肖玫瑰這麼溫柔的吹過頭髮呢?
想到肖玫瑰,藍草就想起肖茉莉和歐哲航。
她的心無來由一陣煩躁。
爲什麼她認識的男人,都跟這對姐妹有關?
“想什麼呢?”夜殤輕拍她發怔的臉蛋,把吹風筒塞她手裏,“喏,換你了。”
“幹嘛?”藍草愣愣的看着他。
他雙手抱胸,挑着濃眉,“我已經幫你把頭髮吹乾,你是不是也該回報我一下,兩個選擇,一,幫我把頭髮吹乾,二,給我一個親熱的吻。”
吻?
還親熱的吻?
藍草無語的拿起吹風筒,選擇給他吹乾頭髮。
他真的好高,即使坐着也很高。
她不得不半跪的姿勢,幫他吹頭髮。
一縷縷滴着水珠的黑色髮絲在藍草手中被揉散,柔軟的指腹一點點颳着他的頭皮,夜殤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務。
藍草沒想到這傢伙表面看起來冷冷的,頭髮卻是這麼的柔軟。
她忍不住喃聲說,“聽說,頭髮軟的男人,對女人卻很冷酷。”
“是嗎?”夜殤很自然的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上,咕噥聲問,“那你說說,你前男友的頭髮是軟的,還是硬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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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惱怒的推開他,“不要跟我提他!”
夜殤輕鬆的鉗住她手腕,輕笑,“好吧,我們不提他,他已經是過去式,而我,是你的正在進行時,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只能由我欺負,誰也不能!”
他霸道的語氣令藍草一怔,“夜殤,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說假的嗎?”夜殤挑着眉問。
藍草撇撇脣,決絕的說,“抱歉,我再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女人,包括你!”
“再?”夜殤重重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語帶警告,“你這麼說,我不愛聽,好像你之前屬於過哪個男人似的。”
“……”藍草死死的咬着脣。
聽他這麼一說,她又一次想起了昨晚。
她暗自深吸氣。
不行!
她一定要找出昨晚侵犯她的那個人!
然而,令她泄氣的是,遇見昨晚那種事,她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立刻報警。
可她卻錯過了機會,先後跟毆哲航和夜殤糾纏在一起。
特別是跟夜殤,他對她的親暱程度,就只差那一步……
她再報警的話,要怎麼跟警察說起這個經過?
還有,證據呢?
她被侵犯的證據,怕是已經在這個溫泉池裏被徹底的搓洗乾淨了。
夜殤盯着眼前女人臉上不斷變化的憤怒、懊惱、以及彷徨無助的神情,他心下無來由一疼。
把她嬌小的身子摟入懷中,他柔柔的親吻着她,“好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從此刻開始,你只屬於我一個!”
藍草想反駁,他卻不給她機會,粗魯的吞噬了她想說的話。
藍草沒有再掙扎,任由他親吻着自己。
待兩人的脣分開的時候,藍草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阿九。
阿九筆直的站在角落裏,收到夜殤看過來的眼神,忙走過去,恭敬的彙報:
“夜總,我已經調查過酒店的監控,並沒有發現任何跟昨晚2707號房間有關的錄像和線索,我想,應該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屏蔽,或者抹去了他出入2707號房間的痕跡。”
“是嗎?”夜殤挑了挑眉,看着藍草說,“草草,雖然我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是誰跟你共度了一夜,但很抱歉,我無從得知,只有你親口告訴我了……”
“夜殤,你剛纔說過的,我不願意說的話,你就不會問。”藍草焦急的打斷他。
不知道爲什麼,她明知這個男人有能力查出昨晚侵犯她的那個人是誰,可她就是不想拜託他。
因爲,她不希望他知曉自己昨晚被人侵犯的事。
呵呵。
藍草暗自自嘲一笑。
這是女人被性、侵後,典型的自認倒黴,縱容罪犯的鴕鳥式的自我保護意識。
她還算是讀法律的嗎?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面對這種事,不這樣做,又要怎麼做呢?
夜殤拍拍藍草沮喪的小臉,“好,你不願說,我就不問。”
他扭頭吩咐,“阿九,帶她去換衣服。”
“是。”阿九應了一聲,對藍草說,“藍小姐,請跟我來。”
“好。”藍草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裏。
她跟着阿九去了衣帽間。
房間裏,男人的,女人的衣服,春夏秋冬,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