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嗯,我覺得剛剛合適,不是很甜。”
自己的看法得到認同,藍嬌笑了,“就是嘛,我就說不夠甜嘛,早知道就讓你把那一瓶蜂蜜都用完了。”
說着,她怒視藍草,“小草,你聽見了嗎?潘醫生也說蛋糕不夠甜,你不要嫌棄了,趕緊把這些蛋糕都喫光光。”
雖然蛋糕的香味讓人胃口大開,可藍草沒有想到蛋糕竟然甜到膩人,她只是吃了半個加一個小蛋糕,就已經膩了,她把母親遞過來的蛋糕推開,委婉的說,“媽,雖然你和潘醫生做的蛋糕很好喫,我也很喜歡喫,但是,梁靜醫生提醒過我,我是孕婦,不能喫太多甜食,否則會全身浮腫,還會影響胎兒的發育,所以這些蛋糕,媽,你和潘醫生全包了吧。”
說着,藍草把那一大盤蛋糕塞到母親手裏,然後眼神示意潘醫生趕緊把母親帶走,她有話跟夜殤說。
潘醫生會意,找了個藉口就要端着蛋糕離開。
藍嬌還在掙扎,不願意讓他把蛋糕端走,“小草,你還是我的女兒嗎?這可是我爲你做的愛心小蛋糕,是可以讓你跟夜殤恩恩愛愛,長長久久一輩子的呢。你怎麼可以不喫完呢?不行,你不喫,那夜殤代替你喫,總之這些蛋糕你們兩個負責解決。”
聞言,藍草很是驚訝,“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在祝福我和夜殤交往嗎?”
“那是當然,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早該結婚了,結婚之後,夜殤就是我的女婿了,我嗯不祝福你們嗎?對了,你外公在世的時候就催着我讓你們兩個結婚了,只不過你這丫頭總是在拖,說什麼要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纔會考慮結婚,因爲你不想挺着肚子舉辦婚禮什麼的……”
藍嬌理直氣壯的回嗆道。
藍草再次驚呆,跟夜殤面面相覷。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母親嗎?
怎麼對她和夜殤的態度竟然轉變這麼大?
夜殤也察覺藍嬌的不對勁了,他起身示意潘醫生到陽臺說話。
潘醫生放下手裏的托盤,就跟着夜殤來到了陽臺。
“怎麼回事?是你教她說那樣的話的嗎?”夜殤開口就問道,目光還不適落在客廳那邊的藍嬌身上。
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態度轉變未免也太快了吧?
那天她還對自己擺出一副很不歡迎的面孔,惡言惡語的轟他離開,現在,她怎麼就祝福他和藍草長長久久一輩子了?
潘一楠也不是很確定的說,“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留意到藍女士對你和藍小姐關係的態度轉變,我初步分析,這應該是她患上失憶症的徵兆。”
“失憶?”夜殤挑眉,“你的意思是,她失去了一部分跟我有關的記憶?”
潘一楠點頭,“是的。我認爲她不僅開始有了失憶的症狀,而且精神還開始出現了紊亂,我初步判斷,應該是我之前不間斷的給她催眠治療的效果。”
潘一楠聽出他話裏的不滿,遂解釋說,“夜總,我知道我這麼做沒有請示您的意見,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藍小姐的母親對你強烈的排斥了,所以我才嘗試着對她進行了心理催眠治療……”
“你的意思是,你想幫我,讓藍嬌認可我和藍草的關係,並且接受我是她的女婿?”
“是的。”潘一楠坦誠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爲藍嬌的精神狀況不穩定,要是她一直對你懷有敵意的話,她就會一直很興奮,對她的精神治療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就……’
“這次就算了,你馬上停止這種愚蠢的做法,我和藍草是什麼關係,我是否被藍嬌認可,都不需要你插手!”夜殤冷冷的打斷了潘一楠的話。
潘一楠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老闆爲什麼這麼生氣?
他以爲自己改變了藍嬌對老闆的態度,正合老闆的意呢,可現在看來,是他弄巧成拙了。
又或者說,老闆根本就不在乎藍嬌是否認可他,他根本就不屑做藍嬌的女婿?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話,那老闆和藍草的關係顯然挺複雜的。
也許這就更能解釋爲什麼藍草懷孕了,而老闆卻沒有和她結婚的行動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潘一楠歉意的說,“夜總,我很抱歉,是我誤會了您的意思,做了不該做的事,不過您放心,我只要再給藍嬌做一次心理催眠,她就能恢復對你的記憶,對你的態度也會回到最初她排斥你的那種程度。”
“不必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只不過,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要擅自給藍嬌和藍草做心理催眠治療,特別是藍草,知道了嗎?”夜殤面無表情的叮囑道。
潘一楠連連點頭,對之前自己會錯夜殤的意思而感到內疚。
夜殤看了眼客廳裏的那對喫蛋糕的母女,問道,“我吩咐你的那件事辦得怎樣了?”
“您是說,讓藍嬌出國的事對吧?”
“嗯,你跟藍草說了嗎?”
“說了,據我觀察,她應該會同意送藍嬌出國治療。”
“應該會?”夜殤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最後她也會跟着藍嬌一起出國治療?”
“不,藍小姐的意思是,她很掛念弟弟,希望送母親出國探望了嘉嘉之後,她就會回國,因爲她想在國內生孩子。”潘一楠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說錯了藍草的意思,引起夜殤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夜殤對藍草的態度是非常的重視的。
夜殤遲疑了一下,問,“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潘一楠說,“是的,藍小姐跟我說過,她不希望在國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