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來的,就是如何能夠取得入學資格了。
根據許培榮的介紹,廣萊書院招收弟子,嚴格是在其考覈條件。
報名條件,卻相當輕鬆。
只要是修士,都可以去報名。
許培榮自己,也準備,將來年紀再大一點,也去報名試試。
確實,門派對於弟子能有機會去大書院學習,都會抱持贊同的態度。
因爲門人學成歸來,不僅能更有個人能力,而且對門派來說,也是更好的招牌。
用孫奕熟悉的詞語來進行描述,這個過程叫鍍金。
當然,書院不會管你是哪裏來的,但書院的標準不會有任何改變。
對於散修、小門派甚至十三道門,書院的標準都是一樣的。
也正是因此,書院才能取得數千年屹立不倒的地位。
孫奕聽完許培榮的介紹,卻也沒有着急現在就趕去報名。
畢竟時間還很充裕,聽許培榮講,從這裏去廣萊書院,一個月的行程就差不多了。
而監獄還有半個來月,就可以完成基本的陣法佈局了。
這種監獄,只是用來增強防禦,和對築基期以下的修士,起到壓制作用。
需要先做好地基等基礎構架,然後雕刻上基礎的陣法。
最後,再在陣法的基礎上,完成最後的構架和裝飾。
所以修士真正要忙的就是中期的法陣構建。
等法陣完成之後,再用靈石運行一遍,看沒有問題,五領門的人就可離開了。
在孫奕的幫助下,五領門已經比預計的早了十天左右的工期了。
而且孫奕任勞任怨,雖然不是十分精通,但學習的勁頭卻十分的足。
相信再有個半個月,應該就可以基本完工了。
所以孫奕並不着急。
他現在缺的是進一步完善的信息和準備。
想到這裏,孫奕又跟許培榮聊了會兒,這纔回去繼續施工。
孫奕轉念又一想,爲什麼楊鳳在跟自己聊修界勢力的時候,沒有講學院的事情。
想來楊鳳也是存了,先讓自己加入五領門的想法。
或者擔心他知道書院之後,難免起了別的心思。
但只要對方是有意而爲,那自己想打探消息,看來要異常困難了。
也許這個事情,想要問個清楚,需要另一個思路了。
想明白這個關節,接下來的日子,孫奕更加努力的工作。
同時,他叮囑許培榮不要把他們的談話內容,告訴他的師兄們。
接着孫奕就打起了城主府的主意。
孫奕倒是見過一次豐城的城主,褚建偉當初引薦孫奕來此工作的時候,曾經介紹過城主給孫奕認識。
孫奕對那個五十來歲的城主,家詩鑄還有些印象。
孫奕還通過城主府的下人知道,封童鑫後來果然被城主府的人送回了城防府。
只是封童鑫當時已經是被折磨的半死了,家詩鑄自然不會給他多說的機會。
封童鑫回到城防府,長房夫人剛剛問了他幾句話,他就斷氣了。
所以這殺人滅口的罪名,還真的算不到城主府身上。
看着結束日期的日益臨近,孫奕必須儘快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想到這裏,孫奕乾脆也不再等待,直接就向城主府走去。
這牢房本就是給城主府建的,所以距離家詩鑄的本來就不遠。
孫奕拐過了兩個月亮門,也就到了家詩鑄書房的外門。
本來城主府守衛也算森嚴,府中宅院鄰里,縱橫交錯。
幸虧孫奕那日跟着五領門的修士,曾經認過門路,這纔不曾迷路。
而且他修士的身份,也使得他暢通無阻。
孫奕觀察這城主府的建築風格,院牆高疊。而且隨處還有一些簡單的陣法佈局。
想來一般的江湖人,想要潛入這裏,當真並不容易。
孫奕再次確定了家詩鑄的行程,就請家人進去通報了。
家詩鑄正在料理城主府的稅收事物,可一聽,修建牢房的修士求見。
他可不敢不給五領門面子,當即遣散了正在身邊的管事,約好了一個時辰後再議。
這才抖了抖衣袖,走到廳外,迎接修士。
他親自走到廊下,迎接了孫奕進門。
家詩鑄的書房不算太大,但卻是正規的待客所在。
大廳佈置的也算是典雅,雙方分賓主落了座。
家詩鑄一開始聽說修牢房的修士過來,本還以爲是五領門的諸人,待看清來人只有孫奕,他也微感詫異。
孫奕笑道:“感謝家城主熱情接待。
這也是牢房工期就快結束了,上次褚道友帶在下來,曾經談過月供一事。
只是這近一個月來,並未結算,小子也是個沒出息的,這才登門前來詢問。”
家詩鑄一聽這個理由,本能的就要微笑,心說這個修士真是小氣。
難道還擔心城主府會拖欠修士月供不成。
這個修士真是心急,難道不知月供應該是等臨行前才支付嗎。
但他一看到孫奕清明的目光,瞬間就想了個通透。
這孫奕絕不是小氣那些工錢,這不過是他今天來的由頭罷了。
家城主怎麼說也在名利場,是非圈打磨了一輩子,孫奕這種拙略的藉口,如何能瞞住他。
而且孫奕敢直接用這種藉口過來,可見他也是怕家詩鑄看不清形勢啊。
但明白歸明白,家詩鑄還是應承道:“這確實是老夫考慮不周了,不知孫仙師希望何時支付。
或者我們提前結了賬也可以。當然,如果孫仙師還有別的需要,不妨直說,我們城主府看看,如何儘量滿足。”
孫奕笑道:“感謝城主厚愛,那小子也不客氣了,小子想問問家城主,對修士書院可有了解。”
家詩鑄微一沉吟,心道:“這種事情應該去問修士啊,跑來問我這個凡人,不是捨近求遠了。
難道他不方便去問,這纔來這裏打探”
家詩鑄存了這份心思,口中就簡單的說道:“這個,修仙之路,恕家某這個世俗人實在所知不多。
或者仙師對那個仙府有興趣,不妨直說。家某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