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劍飛到,紅光大盛。
張天賜一側身,手起一刀,向着銅錢劍的腰部砍去
噹啷啷
刀劍相交,火光暴起,陳旭的銅錢劍散開,銅板落了一地。
張天賜也覺得手上一震,虎口有些發麻。
“表哥”素素口中一聲輕呼,已經在張天賜的懷裏軟了下去。
她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所以呈現這種暫時的眩暈昏迷。幸好有天師印加身,要不陳旭這一下子,素素就會被嚇出狐狸本相來。
“素素,你沒事吧”張天賜急忙抱着素素蹲了下來,一邊扭頭衝着陳旭大喝:“陳旭,你欺人太甚,有種別走,今天我來領教你的手段,分個高低,不死不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天賜的心裏也動了殺機,什麼三山合一,什麼歷史友誼
統統都是狗屁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誰知道陳旭更兇悍,從腰間抽出軟劍,手指張天賜,喝道:
“張天賜,你的這個表妹,究竟是何方妖邪爲什麼身帶妖氣,會激發我的茅山斬妖劍爲什麼,她認得我的茅山斬妖劍,又爲什麼會懼怕我的斬妖劍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也決不罷休”
“好,你等着,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張天賜雙眼冒火,先來看素素的情況。
素素倒在張天賜的懷裏,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勉強睜開眼,擠出一個微笑:“表哥,我沒事的”
金思羽也撲了過來,抱住素素淚如雨下:“素素”
張天賜冷靜下來,伸出手來,隔着衣服在素素的後背摸索了一下,確認素素沒有受到傷害,這才抱起素素走向屋子裏。
金思羽跟在後面,就要來關門,要把陳旭等人關在門外。
“別關門,等下我要出來找他算賬”張天賜說道。
金思羽猶豫了一下,跟着張天賜進了臥室。
“表哥,我已經沒事了,剛纔是被嚇的”素素恢復過來,說道。
“好,素素先歇着,讓思羽照看着你,我出去收拾那個猖狂的茅山掌門”張天賜把素素放在牀上,說道。
“表哥”素素卻一把扯住了張天賜的手,悽然說道:“我是妖,他是茅山掌門,老發海一樣的正道中人。人與妖不兩立,他要斬我,也不算大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去吧。”
“不行,這次不能忍”張天賜斷然一揮手,說道:“你別多說了,就在這裏看着窗外,看我怎麼給你出氣”
說罷,張天賜一甩衣袖,轉身出了臥房。
“表哥”素素心懷感激,又覺得自己給表哥添了麻煩,百感交集,眼淚撲簌簌地滴了下來。
陳旭陰着臉,依舊站在門外。
徐森夫婦站在一邊,有點靜觀其變的意思。
張天賜大步走出門外,看着陳旭,冷冷地說道:“陳旭,一再苦苦相逼,死纏爛打,我可以忍你可是你作爲一派掌門,竟然不顧廉恥道義,偷襲我表妹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亮傢伙吧”
“你表妹”陳旭冷笑,說道:“想起來了,你小時候有個狐仙奶孃,這個表妹,恐怕也是個狐狸精吧”
“且慢”陳旭一揮手,退開兩步,喝道:“張天賜,我不想以茅山掌門的身份欺負你。動手之前,話先說清楚”
“還有什麼屁話,說”張天賜不耐煩地喝道。
陳旭點點頭,看着徐森夫婦,說道:
“茅山派自古以來,就是名門正派。今天,我們當着閣皁山徐森胡珂二位道友的面,說個明白,請二位道友,給我們做個見證。我施展茅山斬妖劍對付張天賜的表妹,並不是欺負女人
茅山斬妖劍,感應到妖氣,纔會催發,對人類來說,攻擊無效。張天賜,如果你的表妹,是一個正常的人,我的銅錢劍,自然無效我這是斬妖,不是殺人,你給我弄清楚了”
徐森在一邊點頭附和,說道:“陳掌門說的沒錯”
胡珂卻皺眉不語,眼神在張天賜和陳旭的臉上掃來掃去。
“我看這話,就是狗放屁”張天賜哼了一聲,說道:
“我有狗血加大糞,用來捉鬼的,對鬼有效,對人攻擊無效。陳旭徐森,你倆站一起,讓我淋一盆下來,好不好等我把你們弄一個狗血淋頭,我再告訴你們,我這是捉鬼,不是在狗血大糞潑你”
雖然張天賜是在強詞奪理,但是順着陳旭的邏輯套下來,居然天衣無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絕了
胡珂居然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
陳旭臉色一黑,瞪眼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這個理,也是你先說出來了,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張天賜冷笑,一抖鎮獄刀,立了一個門戶:“陳旭,任你今天舌綻蓮花口吐象牙,也休想一走了之,看刀”
陳旭大怒,也抖直了腰帶劍,針鋒相對:“張天賜,我今天就代表你師父,來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1725
“代表我師父你有什麼資格”張天賜腳步轉動,盯着陳旭的眼睛,一邊說道:“我還代表你祖師爺,代表你家三茅真君呢”
陳旭大戰光頭哥的時候,張天賜見過他的身手,所以也不敢輕視。
眼看大戰在即,徐森夫婦一起退開了。
雖然他們和陳旭是一夥的,但是圍攻張天賜,否則太掉價了。
“來吧”陳旭舞了一個劍花,忽然挺劍急進,指向張天賜的右肩。
張天賜反手一刀,撥開了陳旭的軟劍。
雙方錯肩而過,換位站定。
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嘩啦一聲響,不知道什麼液體,臭烘烘地潑了下來
“什麼東西”陳旭一驚,卻來不及躲閃,被潑了一個滿頭滿臉
“陳旭”屋頂上,站起來一個黑影,手指陳旭大笑:“張天賜兄弟說得對,我用大糞潑你,是在捉鬼,不是在潑你我對你攻擊無效,哈哈哈”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