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和沈清的那兩個美好的夜晚,但一想到現在一無所有,他頓時感覺身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阿祥,別這樣,旁邊有人呢。”女人嬌滴滴地說。
“管他呢,咱做咱的”
王大雷再也坐不住了,他忙遠離那親密的情侶。走了一會,回頭一看,好傢伙,那男的已經趴在了女人後面。
夜色已深,公園裏、大街上的人漸漸少了起來。王大雷在公園的亭子裏鋪了張破報紙,把趙姨給他帶的破粗布牀單取出來,行禮當做枕頭,重重地躺了下來。走了一天,他確實累了,現在兩腿發酸,眼睛早就開始打架了。他長到20歲,可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也沒有遭過這門子的罪。
他很快就睡着了,但不到一個小時又被那討厭的蚊子叮醒了。他的臉上、胳膊上都是蚊子叮咬過的紅疙瘩,城裏的蚊子比村裏的還狠毒。他感覺又癢又疼,不時地撓撓,越撓越癢癢,越癢癢越睡不着。他只能取出長袖衣服,蓋在身上。悠悠小說
夏日夜晚,凌晨一點以後,天氣變冷了起來。王大雷沒有被子,只能多蓋兩件衣服,但他還是覺得冷。他就這麼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天微微亮得時候,他再也躺不下了,他渾身痠疼得厲害。由於昨晚冷空氣的侵襲,他感冒了,鼻涕不住地往外流。好在趙姨給他做了個手帕,他不至於把鼻涕灑到空氣中,污染環境。
城市的清晨,聽不到公雞的打鳴聲,只有大街上少數車輛的穿梭和那些穿着黃大褂清潔工人的忙碌。
王大雷收拾了東西,走出公園,環衛工人打量了他一番,搖搖頭,嘴裏嘀咕了一句,又忙活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哪裏能留住他。
他現在又渴又餓,走了半個多小時,他看見一個賣早餐的攤點,他欣喜地跑了過去。
“老闆,有啥飯啊”他是今天的第一位顧客。
老闆看他一身髒兮兮的,冷冷地說:“餄澇面,黑米粥,油條,豆腐腦。”
大雷一聽這樣還不少,不過豆腐腦他可從來沒喫過,今天就嚐嚐鮮吧。
“給俺來碗豆腐腦吧。”
“油條咋賣哩”
“一塊錢4根。”老闆一看這傢伙就知道是個鄉下人,臉上露出更不不屑的表情。
大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吃了半截,突然想起山村的趙姨。她四十歲了,還沒有喫過豆腐腦吧他現在連工作都沒找到,就敢喫這個他越想越難受,眼睛漸漸溼潤了。
精彩免費“老闆,多少錢了”
“一共3塊錢。”老闆頭也不回地忙自己的活。
王大雷解開褲帶,小心翼翼地從褲衩裏取出錢來,數了3張遞給老闆。
就當他準備離開時,老闆笑着對婆娘說:“你小子可真夠寒酸的,就幾塊錢還裝到褲頭裏。”
“一看就是鄉巴佬”
大雷的心裏頓時涌起一股子怒氣,他真想過去和那對夫婦理論一番,俺們鄉下人怎麼了城裏的高樓大廈不都是俺們建起來得嗎但他想起了趙姨的話,趙姨讓他“忍”字當頭。這點小事他都忍不了,日後何以成大事
大雷像一個孤魂一樣,在街上游蕩了兩個多小時,10點鐘時他來到一家大酒店跟前。他看見酒店的玻璃門上有招聘啓事,他忙湊了過去。
酒店現在招保安數名,年齡25歲以下。要求身體健康,退伍軍人優先。
他欣喜地來到吧檯報了名,還好吧檯的女孩沒有另眼看他。酒店的待遇還好,管喫住,每月500元工資。
下午,經過簡單的培訓,晚上他就和一個叫亮亮的比他大兩歲的男孩上了崗。
晚上7點鐘,酒店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王大雷和亮亮的職責就是給客人找好停車位,迎他們入酒店。
不知什麼時候,一輛黑色的帕薩特駛了過來。亮亮過去指導把車停好,車上的人一下來,就有人大喊:“呦得得,這不是王地雷嗎什麼時候到城裏來混了怎麼不陪睡了”
王大雷定睛一看,原來是李二狗。這個狗日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身邊還有兩三個穿着講究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他來城裏第二天,就遇到了老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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