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臉上的幸福與日俱增,她還把我們要定親的消息主動告訴了秋桐和雲朵,秋桐聽了很欣慰,雲朵聽了也真誠地祝福海珠。
同時,雲朵還告訴大家,她把自考本科的學歷拿下來了。大家都很高興,一起祝賀雲朵。
秋桐鼓勵雲朵下次市裏體制內單位招考的時候報名參加考試,徹底改變身份。
雲朵點點頭,又看着我。
我也鼓勵她。
她笑了,又點點頭。
秋桐一直惦記着冬兒,私下問過我幾次,我告訴她我暫時也沒消息。
秋桐眼裏帶着幾分憂慮。
我知道秋桐憂慮的不僅僅是冬兒,還有老李夫婦和李順。
“人生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感恩;第二件事,就是結緣。人生要邁兩道坎:情與錢。人生要喘兩種氣:一種是生命之氣,一種是精神之氣。人生要會兩件事:學會掙錢,學會思考。人生的兩個基本點:糊塗點,瀟灑點。人生的兩種狀態:謀生,樂生”秋桐如是說。
她的話讓我沉思了許久。
在大難面前,秋桐表現出了我以前沒有見到過的堅定和堅強,似乎,這是她骨子裏歷經磨難造就的品質和性格,只是以前我沒有發現而已。
我不由對她愈發讚賞和看重,不由對她心裏的那種感覺越發彌厚。
那種感覺,那種情感,我不敢說出來,我只能深藏在心裏,深深蘊藏在不曾冰凍的心底。
內心裏常常回味着一句話:如果有人認爲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比愛情更重要,他肯定沒有經歷過一段真正的愛情。
我想,我應該是經歷過了,雖然我最終將無法擁有,雖然我只能將愛情化作夢幻裏的天堂。
這種感覺常常讓我在深夜裏驀然醒來,常常讓我在無奈和悽苦中感慨自己的人生。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有些註定不屬於你的永遠也不會得到,它可以留給你無數美好的幻覺和臆想,但是永遠也不會走進現實。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這就是註定擦肩而過的緣。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着,時間在不安和隱憂中平靜地流淌。
我渴望平靜平凡的生活,但我知道目前這隻能是一個夢。
我的生活註定是無法平靜的。
終於有一天,這種平靜被打破。
這天,我正在辦公室,夏雨打來電話。
“二爺哥哥,在幹嗎呢”夏雨說。
自從我成了黎小克,自從我成了老黎的兒子,夏雨就經常這麼叫我。
夏雨對我成爲老黎的兒子似乎很開心,夏季也很高興。
“你既是我二爺,又是我哥哥,咱們可是親上加親了,成一家人了”夏雨曾經喜滋滋地和我說。
“不錯,可以這麼說,正因爲是兄妹關係,是一家人,所以,以後,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說。
“哦也成一家人和那個有什麼關係哦,我們又木有血緣關係,我說的一家人是你以後不但是我爸的兒子,更是我們家的駙馬爺,嘻嘻”夏雨開心地說:“我該是你的2奶就還是2奶,這個是不矛盾的。”
本以爲有了這層關係,會讓夏雨打消那種想法,沒想到不起作用。夏雨依舊執着地堅持她的2奶身份。
此時夏雨給我打電話問我幹嗎,我還能幹嗎,於是回答說:“在辦公室忙呢,什麼事”
“木有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2奶妹妹想二爺哥哥了打電話不行啊”夏雨說。
“行”我說。
“嘻嘻這還差不多。”夏雨得意地笑起來,接着說:“聽說大奶要和你定親了,哎不錯,很好,我想我該祝賀一下,對了,二爺哥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也定親啊”
我的頭有些發暈,說:“你在說什麼”
夏雨說:“我在說什麼你沒聽明白大奶都和你定親了,2奶的事老拖着也不好吧我看,不如咱們一起把親定了得了,我到時候跟找你們一起去,一起定親,你說好不好”
我不知道夏雨是怎麼知道我和海珠要定親的,說:“你這是發燒了說胡話。”
夏雨說:“哎你歧視2奶啊,2奶雖然是2奶,但好歹也要有個名分吧”
我一時無語。
夏雨聽我半天不說話,說:“好了,好了,不定親就不定親,反正我跟着你就是小婆子的命,我認了定不定親也不過就是個形式,我是不注重形式的,我也不要什麼名分了到時候你們結婚,我跟着當大奶的丫鬟,一起嫁過去得了,我就當偏房算了。”
夏雨的話讓我更無語了。半天,我說:“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這事”
夏雨說:“哎我光和你說請親的事,把正事忘記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胡鬧的哦,我是有正事和你說一下。”
“什麼正事,說吧”我說。
“大大奶來了哦”夏雨說。
“什麼”我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緊握電話失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看你這一驚一乍的,大大奶就這麼讓你關心啊,不就是她給你買了套房子嗎哼,我到時候給你買套別墅。”夏雨有些不滿地說。
“少廢話,告訴我,是不是冬兒去了你那裏”我緊接着問夏雨。
“是啊,怎麼了啊”夏雨說。
“她她真的去了你那裏”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是的,是的,真的,真的”夏雨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聽你這聲音激動的,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她現在在哪裏”我說。
“在哪裏走了”夏雨說。
“走了你怎麼讓她走了”我急了。
“腿長在她身上,她要走,我能怎麼說”夏雨說。
“什麼時候去的什麼時候走的”我說。
“10分鐘之前來的,2分鐘之前走的”夏雨說。
“你怎麼不留住她”我說。
“你又沒告訴我讓我見了她把她留住”夏雨說。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說。
“你又沒告訴我提前告訴你,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怎麼,想和大大奶幽會了”夏雨酸溜溜地說。
我不理會夏雨的喫醋,繼續問她:“冬兒到你那裏幹嘛的”
“還能幹嘛,來取她保存在我這裏的東西唄”夏雨說:“拿了東西,和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她沒說到哪裏去”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