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才發現這是冬兒的車子,開車的正是冬兒。複製網址訪問
冬兒搖下車窗戶玻璃看着我。
我鬆了口氣,但頓時卻又來了火氣,衝冬兒吼起來:“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還真有些後怕,幸虧我反應及時剎住了車,不然說不定就真的撞上去了。
冬兒越玩越大膽了。
冬兒打開車門下車,身體靠着車門看着我:“激動什麼你開的又不快,我知道你會反應過來的,我知道你不會撞上的,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你還開什麼車你還叫什麼易克”
她還有理了,我哭笑不得。
“攔我的車幹嘛”我說。
“和你談談。”冬兒說。
“談什麼”我說。
“等下”冬兒說完又上了車,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然後下來,看了看周圍,指了指路邊的小廣場說:“我們到那邊去說話。”
我沒有做聲,直接走到廣場那邊,天氣寒冷,小廣場上只有我和冬兒,往前看去,是黑乎乎的大海,海風陣陣吹來,冷颼颼的。
“談什麼說吧”我說,看着站在我對面的冬兒。
“剛纔阿來找你了,是不是”冬兒說。
冬兒既然說這話,顯然她發覺剛纔阿來上我的車了,似乎,冬兒在暗中監視阿來的行蹤,當然,也或許是監視我才發現阿來的。
我不能確定冬兒到底是在跟蹤監視誰。
監視我倒罷了,但監視阿來,卻很危險。
“你在跟蹤阿來”我說。
“我在問你,你回答我的問題”冬兒說。
“你這樣做很危險,知道不知道”我說。
“你是在關心我,是嗎我可以這樣認爲嗎”冬兒微微一笑。
“阿來是什麼樣的人,你該知道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說。
“我告訴我你在跟蹤監視阿來了嗎我做事有數,我當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阿來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心裏清楚”冬兒說:“我現在是在問你,我想知道剛纔阿來找你是什麼事希望你能告訴我”
“不管他找我什麼事,都和你無關,既不需要你過問,更不需要你摻和。”我說。
冬兒沉默了片刻,說:“你不肯說但或許我能猜到阿來一定時在找你和你做什麼交易。”
“爲什麼這樣說”我說。
“因爲我比你瞭解阿來。”冬兒說。
我沒有說話,默認了。
“告訴我,你在和他做什麼交易”冬兒說。
“你爲什麼要對這個感興趣,這對你似乎沒有任何好處”我說。
“我對需要我感興趣的東西都會感興趣,有些事,我必須要感興趣。”冬兒說。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說。
冬兒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半天沒有說話。
“有些事,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不然,你的好奇心會害了你”我又說。
冬兒抿了抿嘴脣:“真的不打算告訴我”
“是的”我乾脆地說。
“爲什麼”冬兒說。
“因爲第一,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我不想讓你捲入;第二,我和他之間的所謂交易,可以說是交易,也可以說不是,對你來說,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沒有任何意義。”我說。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掏出煙,點燃,深深吸了兩口,然後轉頭看着遠處的海面。
“你不讓我捲入是擔心我有什麼危險,但我也想告訴你,你戲弄阿來也同樣會有危險,阿來並不像你想象認爲地那麼愚蠢,如果他意識到你在耍他,你就是在玩火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嗎”冬兒說。
“我知道。”我說:“我做會有分寸的。”
“有分寸你做事到底有多大的分寸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冬兒的話既像是在提醒我,又像是在警告我。
我說:“我再沒有費內存也比你有分寸,再自以爲是也沒有你自以爲是”
“又想和我吵架”冬兒說。
“不想”我說。
“我也不想。”我說。
“好吧,既然都不想吵架,那我們暫且就不談論阿來這事了我再問你個事。”冬兒說。
“什麼事”我說。
“孔昆到哪裏去了”冬兒說。
“問這個幹嗎”我說。
“孔昆到底做了什麼事”冬兒又說。
“你不該爲這個問題”我說。
“孔昆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在爲伍德做事”冬兒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冬兒你關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說。
“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爲,孔昆是潛伏在寧州的伍德的人,一直在爲伍德做事,但是,最近,她暴露了因爲她暴露了,所以纔會突然失蹤,所以纔會有阿來的寧州之行,孔昆失蹤,和你有關,阿來寧州之行,則是和孔昆有關,他是想到寧州殺人滅口的,是不是”冬兒繼續追問我。
冬兒很聰明,她竟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着冬兒,沉默着。
冬兒似乎從我的沉默裏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轉頭看着海面,半天說:“看來,我低估了孔昆,看來,我還是疏忽了一些東西。”
我說:“你一直在利用孔昆爲你做事。”
“是的,不錯”冬兒說。
冬兒如此痛快就承認這一點,讓我不由一怔。
“我一直在給孔昆好處,我讓她替我打探海珠的消息,孔昆是個貪圖利益的人,雖然海珠對她不錯,但她還是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我只需要給她一些小小的好處她就能爲我做事,沒有想到吧”冬兒臉上露出得意的一絲笑容。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我說。
“沒意思我就不做了。”冬兒說。
“你認爲孔昆會真心爲你做事嗎”我又說。
“我知道她沒有全心全意爲我做事,我知道她給我提供的消息有一些事有所保留的,我知道她其實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我知道她對你是有那意思的,她既不希望我得到你,也不希望海珠和你在一起,她真實的小九九,其實是想借助我和海珠的爭鬥從中坐收漁翁之利但可惜,她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冬兒說。
我不由嘆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整天這樣,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