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非常女上司 >1246.阻止大潰敗
    戰場指揮官是一個小夥子,他沉着指揮,以逸待勞,老秦給他的任務是狙擊克欽兵,不許他們渡過江來威脅西線側翼。他把隊伍擺在江岸,沿江數十公里,無論大小渡口一律封鎖,所有渡筏渡船全部鑿沉,依託水深流急的大江與克欽兵隔江對峙。

    這是一場奇怪的戰爭,或者叫做西北線無戰事也可。白天晚上,槍聲零零落落地響着,彷彿提醒人們這裏正在打仗,但是戰爭被大江隔斷,所以暫時沒有激烈的面對面的廝殺和交鋒。

    我和李順現在都知道克欽兵擅長叢林作戰,森林是他們的家,橫在他們面前的惟一障礙就是江水。一旦讓他們渡過這條大江,就如同把豹子放出籠子,毒蜂引出蜂窩,那些密不透風的熱帶雨林和像大網一樣張開的柔軟藤蔓都變成克欽兵的藏身之處。

    這條江的上游是雲南境內的怒江。怒江從青藏高原滾滾而下,匯納百川,劈開山谷,由於金三角是高原地形,因此薩爾溫江到處峽谷壁立,暗礁密佈,驚濤拍岸,吼聲如雷。人畜渡河需在幾處水流平緩的渡口,以大木筏運載,鋼纜牽引,只能白天慢慢渡過。

    克欽兵調集民工砍伐大龍竹,扎制許多大竹筏,晚上就沿江燃起許多火堆宿營。

    顯然,這裏同樣會有一場大戰要爆發。

    和克欽人的大戰前夕,我和李順走出指揮部觀察敵情。

    我們舉起望遠鏡,看見江對岸那些來自北方部落的山兵圍着火堆喫飯喝酒,許多人彈起口絃琴,拍打象腳鼓,跳起民族刀舞,好像歡度一年一度的“摩瑙縱歌”節一樣。

    李順衝我一笑,看起來似乎覺得很開心,他接着向迫擊炮手發出命令,樹叢中很快就有迫擊炮轉動的輕快聲音傳來。

    在夜間,火堆是最明顯的炮擊目標,克欽人個個都是好獵手,但是他們未必是好軍人,因爲他們從未受過軍事訓練。

    我舉起望遠鏡繼續看着江對岸。

    幾分鐘後,一發試射的炮彈挾帶尖銳的哨音從天而降,偏離目標落到了山背後,猛烈的爆炸使所有山兵吃了一驚,他們個個直起脖子顯得不知所措,好像不知道天上爲什麼打雷。

    以後接踵而至的炮彈及時修正山兵對於現代戰爭的認識,炮彈準確落在火堆上,巨大火球騰起來,樹林燃燒,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像烤羊肉串一樣倒掛在樹枝上。

    迫擊炮手個個都像惟恐考試不及格的小學生,在長官面前賣弄射擊本領,於是夜空被大火映得通紅,炮彈尖嘯着撕裂空氣,死神從空中追逐不幸的克欽人,炮彈爆炸的巨大轟鳴聲從江面隆隆滾過,不絕於耳。

    可以肯定,對於遠征金三角的克欽勇士來說,這個夜晚絕對是一個災難的開始,擅長使用弓箭、長刀和火藥槍的部落民族頭次被現代戰爭的陰影籠罩,就像他們祖先流傳的神話故事:勇士還沒有看見魔鬼,就被天上掉下的雷電莫名其妙炸上天。

    第1794章決戰的主戰場

    度過一個不眠之夜,克欽戰士懷着復仇和消滅敵人的萬丈怒火,開始登上竹筏向東岸進攻。

    這天天氣很好,空氣好像過濾一樣清澈透明,把昨夜的噩夢留在黑暗中。太陽明晃晃地從山頭露出臉來,第一抹躍動的陽光猛地投射下來,於是兩岸參差的樹木和打着旋的渾濁江面一下子就燃燒起來。

    陣地上的人們看得很清楚,那些像螞蟻一樣蠕動的克欽人離開江岸,竹筏扎得很大,很結實,人蹲在竹筏上,互相拉得很緊,像一些搖搖欲墜的貨物。艄公站着撐篙,由於江水湍急,竹筏先沿江岸往上游撐一段,然後再頂着水流搖搖晃晃地向對岸衝來。

    我問李順:“再來幾炮,將竹筏炸沉”

    李順搖頭道:“殺雞焉用牛刀。天氣這樣好,我看來一場比賽如何指揮官傳我的命令,各連、排射手,三人一組,專打撐篙掌舵的。擊中一個目標獎人民幣一萬元,空槍者受罰。我當裁判。”

    命令傳達下去,射手個個使出看家本領。隨着一聲聲槍響,步槍子彈拖着長長哨音飛向目標,那些繃直身體的艄公船伕一時間好像彈斷的琴絃,紛紛中彈落水。竹筏無人撐篙掌舵,就像失控飛機一樣在江面上打着旋,或被江水掀翻,或飛快衝往下游。

    可憐的克欽人本是山地民族,個個都是旱鴨子,他們逞雄於大山樹林,水性卻一竅不通。高山峽谷中的江水來自雪山,水冷徹骨,即使諳熟水性的人也難以泅渡,何況秤砣般的克欽人翻滾的江水轉瞬間就吞沒竹筏,抹去竹筏上的人羣。

    不多一會兒,江水依然,竹筏和勇士無影無蹤。

    這邊一時進入了相持狀態,克欽大軍被江水阻擋,儘管敵軍首領十萬火急催促前進,但是天塹就是天塹,除非你長了翅膀會飛。有幾次克欽兵試圖另尋偷渡地點,但我和李順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了,棋先一着,派部隊嚴密佈防,無懈可擊。

    克欽首領只好下令安營紮寨,躲在炮火射程以外與革命軍隊伍隔江對峙。

    西北線戰局穩定了,我和李順又回到西線,這裏是決戰的主戰場。

    這裏的戰局正處於僵持狀態,雖然敵人的重炮陣地被端掉,但江對岸高地還有輕迫擊炮和重機槍陣地,對革命軍造成了重大殺傷,特戰分隊隊長也被炮彈皮炸傷了腿部。

    據情報人員報告,此次擔任主力進攻的是僱傭軍,緬軍負責擔任支援和掩護,對岸高地的重機槍和輕迫擊炮陣地是由緬軍負責的,緬軍的後援指揮部就設在高地背面的山腳下。

    又一個夜幕降臨,我和老秦李順一起商議着對策,最終決定再次派特戰分隊渡江,佔領那高地,徹底幹掉敵人的輕迫擊炮和重機槍陣地,沉重打擊緬軍的後援指揮部。

    特戰分隊隊長負傷無法帶人去完成這項任務,我提出帶特戰分隊去。老秦和李順都不答應,老秦要帶他們去,我沒有答應。

    “老秦,論打仗,你經驗最豐富,我和總司令都比不上你,這裏是主戰場,一刻都離不開你,你必須要在這裏”我說。

    “說得對,”李順說:“這樣吧,還是我帶他們去。”

    我搖搖頭:“你去更不合適。”

    我沒有說出李順去不合適的理由,但李順和老秦似乎都明白,一來李順是總指揮,親自帶隊不合適,二來他這身子骨天天溜冰,搞特種作戰顯然是不合適的。

    最後還是決定我去。

    “你這次帶人是深入虎穴,不可戀戰,搞掉敵人的重武器之後就撤離,即使要打擊緬軍的後援指揮部,也不要斬盡殺絕,給他們喫點苦頭就可以了。”老秦叮囑說:“我們雖然和緬軍作戰,但還是不能太狠,要考慮今後的長遠,不能硬和他們爲敵,此次緬軍數量不多,又沒有擔任主攻,我們之間主要要打擊的還是僱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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