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軍少小甜妻 >第46 章爲了躲自己
    她洗澡出來的時候,手拿着取下來的珠寶。手機端 m..

    這珠寶她知道是雲姍姍不捨得戴的,聽說是她媽媽買給她的嫁妝,打算結婚時候戴,只是沒想到會落在溫陽手。

    容許看她出來,又捧着珠寶發呆,說了一句:“先擦頭髮,用吹風機吹乾再睡,不然明天你準頭疼。”

    溫陽更加驚呆了!

    容許是在關心自己嗎?

    不過他這麼貼心讓他先擦頭髮,再吹,這麼細緻的事情,他竟然都能想到?還怕自己頭疼?

    溫陽來了興趣,這麼看來,他好像也沒那麼冷漠?

    她站在鏡子前問他:“你怎麼知道不吹乾頭髮明天會頭疼?”

    問出來,她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白癡,這種常識應該很多人知道。

    “小時候,媽媽告訴我的。”

    容許的眸光暗了暗,從衣櫃拿出睡衣直接去了浴室洗漱。

    溫陽第一次聽他主動提起他媽媽。

    幼年時,媽媽說的話,他還記得?

    可見媽媽在他記憶是多重要的存在!

    對於容許的媽媽,在容家是禁忌,誰也沒有提過半個字。

    她只聽附近的孩子提過,容許的媽媽姓許,是割腕自殺死的。

    而且,當時容許才四歲,他一直守在媽媽牀邊幾天幾夜,還以爲她只是睡着了。

    這些事都是溫陽聽別人說的,她從來沒有問過容家人,也不敢問。

    可是今晚,她聽到容許提起媽媽兩個字,也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容許好歹記得幼年時媽媽說過的話,可她呢?連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小時候,她無數次問過父親溫世軍,可父親三緘其口,只說母親難產她的時候死了。

    卻怎麼也不肯說母親的名字,是哪裏人,外婆家在哪裏。

    這些問題,父親從來不肯告訴她。

    長大一點,她總覺得父親好像在刻意隱瞞母親的事,她也不再相信媽媽死了,她隱約認爲母親還活着。

    胡思亂想一陣,她突然明白容許名字的由來,他媽媽姓許,父親姓容,所以叫容許,他的名字是他媽媽取的嗎?

    容許兩個字是許諾一生吧?

    吹乾頭髮,她梳了一下,擦了臉,爬牀。

    這張牀有些硬,溫陽一直睡不習慣,可是沒辦法,她又不能現在跟容許分居,怎麼也得等她大學之後再提這件事。

    容許出來時,溫陽自己抱了一牀被子蓋着,容許蓋一牀,她其實睡不着,只是閉了眼睛。

    容許看她已經睡下,用毛巾擦擦頭髮,關燈。

    他躺下去的時候,頭髮還帶着水汽。

    突然聽見溫陽的聲音:“剛纔還告訴我頭髮要吹乾睡纔不頭疼,自己卻不照做,騙子。”

    容許沒想到她沒睡着,剛纔他是怕吹風機的聲音吵着她睡覺。

    而且,他在部隊喫過的苦是她遠遠想不到的,也懶得解釋,拉好被子不說話。

    他不說話,溫陽有些惱,果然是個冰渣子!

    拽什麼拽?

    可她又實在好容許這個名字是不是他媽媽取的,她憋了半天,問了一句:“你名字是你媽媽取的嗎?”

    黑暗,容許聽到媽媽兩個字,睜開眼睛。

    媽媽……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這兩個溫暖的字眼。

    過了好一會,溫陽都快等得迷糊時,聽到他輕輕“嗯”了一聲。

    溫陽一下醒了,又接着問他:“你媽媽是個怎樣的人?感覺會是一個溫柔,與世無爭的溫婉女子。”

    媽媽是個怎樣的人?

    沒有誰容許更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媽媽是一個寧肯死也不會讓家人蒙羞的女人。

    說得好聽是顧全大局,說得難聽是傻,因爲她選擇自殺,根本沒有反抗,也沒有求救,她那麼死了....

    留下他內疚,痛苦....再也沒有母愛的活着。

    等他稍微懂事之後,總是陷在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自己出門向人求救,媽媽不會死...

    可他小時候真的太傻,天真的以爲媽媽只是睡着了,以爲只要守着她,她一定會醒過來。

    可是媽媽從此沒有醒過來,他在痛苦與悔恨的邊緣徘徊。

    只有奶奶懂得他的感受,不過他向來隱藏很深,奶奶這些年也從來沒有跟他談過這件事。

    只當他年幼不記事,忘了。可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睡着了嗎?”溫陽等了一會,容許一直沉默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

    在她打算放棄,轉身睡覺時,聽到容許淡淡說了一句:“她是一個傻瓜。”

    溫陽疑心自己聽錯了!他說自己的媽媽是傻瓜?

    容許是抽風了?

    這個答案等於沒有回答。

    她有勇氣問,也知道容許不會回答,可她今晚實在忍不住好心。

    畢竟容許媽媽的死,在這一條街傳聞很多,版本也很多,她從小聽多了,也知道哪個版本纔是真的。

    不知怎麼的,她今晚睡意全無,太想知道真正的版本。

    可她又不好繼續問下去,輕輕嘆了口氣,小聲說:“你當時那麼小,一定很害怕。”

    容許聽了沒理她,直接翻身下牀,在抽屜裏拿了煙和火柴,竟然直接去了書房!

    溫陽慌忙起身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我不喜歡話多的女人,明天開始我睡書房。”

    容許的這間臥室,是打通了另一個房間作爲書房的,直走是他的書房,有一道簾子隔着。

    溫陽一聽這話釋然了,他果然討厭自己,不喜歡自己多話。

    分開睡分開睡吧,正好兩個人睡,她還失眠呢。

    她聽到簾子放下的聲音,還有火柴擦過的響聲,他會抽菸?

    記憶,他好像不會啊!

    她曾經在一本書讀過一句話,當男人獨自在深夜點燃香菸,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回憶往事,另一個是他在想念女人。

    那麼容許屬於哪一個可能呢?她不知道答案,因爲她從來不瞭解他。

    剛纔她只是試探了一下,想要窺視他的內心,可他用逃避來拒絕,或者說,他並不想向她敞開心扉。

    這個夜晚,隔着一道簾子,兩個人各自失眠,直到天亮。

    早溫陽起晚,她眯着眼睛起牀洗漱完,下樓用餐時,聽奶奶說:“起來了?”

    “嗯,奶奶早好,昨晚太累,多睡了一會。”

    “年輕人多睡會是好事,快喫早餐,我們沒等你,先吃了。”

    “沒事。奶奶,舅爺他們喫過了嗎?”溫陽剛纔往書房瞟了兩眼,容許不在。

    “他們喫過一起出門辦事去了,容許也被你舅爺叫去了。”

    溫陽若有所思,他去辦什麼事情?

    是因爲討厭自己,故意躲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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