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溫陽抱歉的說了一句。
“不客氣。小王,你帶將軍和他夫人去片區診所包紮一下。”
“好的,羅隊。”
被稱作小王的人立刻站起恭敬的走過來,等候溫陽和容許。
小男孩一看溫陽要走,急的哇哇大哭:“姐姐別走,我害怕,別留下我!”
“小朋友,這位姐姐呢,手受傷看到沒有?她只是去處理一下傷口,一會回來。
我們會幫你找到你的爸爸媽媽,叔叔這有糖糖,你乖乖喫糖,等姐姐回來好不好?”
羅隊從抽屜裏抓出一把糖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卻嗚嗚哭着,格外傷心,喊着:“不要糖,要姐姐,帶我走。”
溫陽被他這麼一哭,只好蹲下身安慰他:“小朋友別哭,姐姐帶你一起去,羅隊,我們很快回來,你看行不行?”
“行吧,小王照顧好小朋友,別走遠,去我們去片區那個診所。”
“好的,羅隊。”
小男孩一直緊緊抱住溫陽的大腿,溫陽只好把他抱起來。
他肯定被嚇到了,所以纔會特別黏她。
四個人走出派出所,向雲秀路方向走,容許見溫陽抱着孩子喫力,另一隻手也不太用得力,對小男孩說:“小朋友,姐姐手受傷不方便抱你,哥哥抱你好不好?”
“那我自己走吧,我要姐姐牽我走。”小男孩很懂事,聽說姐姐手受傷,自覺下來走路。
四個人去了診所,一個面目和順,頭髮銀白的女醫生替溫陽把手心裏的一顆玻璃渣子挑出來,溫陽疼得“廝”地輕哼了一聲。
“很疼?”容許蹙眉看她。
“現在不疼了。”
女醫生笑眯眯地看着溫陽說:“小姑娘手皮嫩,玻璃扎得不深,我給你藥包好成了。你老公挺心疼你,你瞧他都着急了。”
“謝謝醫生。”溫陽沒有心思聽醫生說別的事。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纔那個打死弟弟的兇手。
想着怎麼讓他認罪,還得儘快回老家去找秦南柱來作證人。
畢竟當初那些流氓先打的人是秦南柱,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作證的人。
“你們的兒子也挺可愛,很乖巧,看他多關心你,一雙小眼睛都盯着你。”
溫陽尷尬地笑着解釋:“他不是我兒子,這個小孩是綁匪搶走,被我們救回來的。”
“啊!你們可真厲害!這該死的人販子是這麼猖狂!
王警官,你可得好好幫着小孩找父母,再給這二位見義勇爲的夫妻好好獎勵啊!”
那個女醫生跟小王好像很熟,跟他說話語氣很熟絡。
“好的,這些都是我們警察該做的事。李醫生,包仔細些,這位夫人是將軍夫人,她身邊這位是她的愛人,人家可是少將呢!”
那個小王年紀不大,順着女醫生的話說了幾句。
又這麼勇敢,真是我們國家的優秀青年!
今天這醫藥費啊,我不要了,當我做一點好事。”女醫生很激動,她還頭一次看見少將軍,而且他的夫人長得還這麼漂亮,真是一對璧人,太般配了!
她看着喜歡,聽說他們又救了被拐的孩子,頓時好感度爆棚,免了醫藥費。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醫藥費我們是要給的,這診所是您自己開的,您給患者看病已經是做好事,我們哪好意思不給錢。”
溫陽怎麼可能會佔這個便宜?
李醫生替她裹膠布,笑着說:“成!那給兩塊錢吧,我再給你配點藥。”
四個人從診所回來,羅隊已經掌握這兩個拐小孩的人販子的基本情況。
脖子有紋身的叫邱大治,另一個瘦點的叫貝牧,都是天京人。
他們又打電話給其他分局請求協助查閱這兩人有無其他犯罪記錄,一無所獲。
小王領着容許和溫陽回來的時候,羅隊說:“兩人都是頭次犯案,請問將軍,您的姓名,您的軍銜和現役部隊能否透露?”
容許取出剛纔的軍官證遞給羅隊,他立刻按照面的信息寫好交還給他。
又問:“將軍夫人叫什麼?住在哪裏?”
溫陽仔細說了。
小男童一聽見溫陽說的街道,突然喊道:“我家也住那條街,我爸爸姓陳,他是市長,我哥哥叫陳晨!
我媽媽去世了,我小姨剛纔帶我出門買東西,被這兩個壞人拖走。”
溫陽說得那條街,其實是很大一個片區,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有身份地位的人家。
小男童才說出來,羅隊驚訝了一瞬!
這個小孩竟然是市長的小兒子?
溫陽也愣了一下,這位陳市長是她升學宴那天說要獎勵她一萬塊的人啊!
“小朋友,那你記得家裏的電話嗎?”羅隊耐心的詢問電話。
“記得,我寫給你,麻煩你打電話讓我小姨過來接我回去。”
小孩現在說話很利落,顯然剛纔是被嚇到,現在緩過神來,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羅隊覈實了電話,立刻把這件案子向級領導彙報,區領導又向市局彙報。
最後陳市長知道了這件事,安排他的小姨子來接小兒子。
他正在別的地方調研,一時回不來,又聽說是溫陽和容許救了自己的兒子,又親自給容山河家裏掛了電話表示感謝。
之後,陳市長直接下達徹查這兩個綁架犯的案子,局裏交由羅隊全權負責。
羅隊掛電話,眯笑着說:“這個案子由我負責,容夫人,你弟弟的案子,我會一併追查。剛纔我已經寫完你們的筆錄,只要你們在面簽字即可。
我這邊會迅速派警力分兩條線追查這兩件案子。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勒索綁架案。
你弟弟的案子一旦有新情況,我會請你過來確認協查,如果我們要去案發地,我會邀請你一起去,您有時間吧?”
/52/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