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可以休息三天到五天,他這樣常年不休假的人,在部隊忙得要死,根本沒想過休假的事。
“三個月後你回來,溫陽在學校,現在錄取通知書還沒下來,要是你到時候休假,你直接去溫陽學校找她,不用回家來。”
“嗯。”
溫陽此刻滿腦子在想父親的事,容許和奶奶之間的對話,她沒怎麼留心,只是聽說容許下午要回部隊,並沒有驚訝。
容許一直陪着奶奶說話臨近中午,溫陽也在一旁,不過心不在焉。
直到張嬸送來午飯,溫陽正幫忙取出來準備開飯時,奶奶忽然喘不上氣,大口大口咳起來
她咳得心肺劇烈,還伴着陣陣鮮血
溫陽嚇得不輕,於主任第一個跑進病房,一看奶奶的血壓和心跳,直接說:“情況不穩定,必須馬上手術容少將,您父親在哪快請他拿個主意”
容山河昨晚守了一夜,現在已經回家休息,不在醫院,容許當機立斷:“馬上手術我來簽字。”
“於主任,能不能請一院的楊波醫生過來主刀”溫陽雖然心急,但尚存在理智。
“可以,只要他同意。我讓人先做手術準備,再讓人接他立刻過來,如果他現在不在手術檯,應該能趕過來,你們也好做好心理準備。”
楊波接到電話時,正查完房,白大褂都沒脫,立刻騎上自己的摩托車趕過來,換了手術衣,消毒做好手術準備。
正好奶奶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容山河趕過來,而容許必須馬上動身前往機場。
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他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逼近一點,再不趕去機場,他就不能準時歸隊。
他看了一眼頭上亮起的紅色警示手術燈的牌子,對溫陽說:“我現在要趕去機場,奶奶勞煩你照顧。我下飛機會打電話過來。”
軍人必須服從軍隊的制度,他的歸隊時間是晚上八點,飛往部隊駐地的飛機只有這一趟,此時此刻他只能趕去機場。
“好我答應你。”溫陽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焦心的神色,容許也只有在面對奶奶的生死時,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容許又對容山河說:“我走了。”
沒有多餘一個字,他最後看了一眼溫陽轉身。
他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更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
尤其是奶奶,不知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我送你到樓下。”
溫陽看了一眼閃爍的手術燈,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種時候,她守在這裏也沒用,容山河纔是家裏能說話拿主意的人。
可能是直覺,她和容許之間這一別,也許會成爲分割點。
兩人沉默的走下樓,溫陽送他到醫院大門口,王曉等在那裏,溫陽看了一眼車子開口:“我爸爸的事,請你多打聽,奶奶我會照看,你不用擔心,楊醫生一定會救回奶奶。”
“好。再有一件事,你弟弟的案子和陳浩的案子,羅偉那邊我已經交代好,他們會秉公辦事,不會拖太久,很快就會有結果。”
“這一切多謝你容許,我想問你一件事。”
這件事壓在溫陽心底很久,可以說這件事關係到他們兩個未來的關係,以及她最後的選擇。
“你問。”
“你這六年不回家,是不是去查當初拐賣我的人販子的下落”
“有這個原因。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問題在容許看來不值一提,他這個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終,人販子當初從他手下逃脫,他就像跟自己較勁,非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