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這時已經拿過來醫藥箱,他打算先替溫陽止鼻血。
取出醫藥箱裏的棉花輕輕替溫陽擦擦血跡,又夾起棉球說:“忍着點,我先替你止血。”
“嗯。”溫陽眼裏現在的容許有些溫柔,是那種鐵骨柔情的感覺。
當她被籃球砸中的那一刻,她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容許已經衝到她的身邊,抱起她進屋,至少說明容許在緊張她,是關心她的,她有些感動。
容許把棉球輕輕塞進溫陽的鼻孔,因爲痛的關係,溫陽輕哼起來:“嗞”
“很疼我再輕一點。”容許手上的動作一頓,動作放的緩慢而溫柔,速度慢得跟蝸牛一樣。
陳晨不由好笑,他還從來沒看到過容許現在這樣小心翼翼,滿眼心疼地神情。
關鍵還是對一個女人
這可真是見鬼了
小時候的容許一看到女孩子都是躲得遠遠地,現在他看容許這樣,分明是在黏溫陽
就是黏的意思。
明明剛休假沒多久,又這樣眼巴巴的跑回來,肯定是想媳婦了唄。
奶奶看容許對溫陽這樣體貼關懷,會心一笑,這大孫子上道了,知道心疼老婆那就是最好的開始。
過了一會,溫陽臉上的麻木終於舒緩,臉上有了更多的表情,一雙憋紅的大眼睛一汪晶瑩,她定定的看着離自己這麼近的男人,看他鼻樑高聳,容貌俊逸非凡,眉頭緊鎖,有幾分說不出的感覺。
忍了許久的淚花無聲垂落,有兩滴默然順着滴到容許的捻棉球的手背上,他擡眼一看,見溫陽落淚,有些手足無措的問:“我弄疼你了別哭啊我不塞了,等劉軍醫來再說。”
溫陽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看容許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眶裏滿是明亮的星光一般耀眼,他的眼睛又好看又耀眼。
她匆忙低頭,嗚咽着說:“還好。好多了,謝謝。”
謝謝兩個字聽在容許的耳朵裏有些生疏,他做這些當然不是爲了她的感謝。
但他不是一個會直接表達情感的男人,只會用實際行動來說明,淡聲說了一句:“能走嘛先上樓洗洗臉,順便換件衣服,這條裙子髒了。”
“好,我能走,那我先上樓去換件衣服。”
溫陽說完就起身,奶奶吩咐容許:“你陪她上去,我瞧着她可能有些頭暈,籃球砸到臉可不是小事,你跟上去陪着。”
其實,就算奶奶不說,容許也是這樣打算的。
他自己的媳婦他當然會心疼,會保護。
溫陽害羞地連連擺手:“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容許卻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整個人抱在懷裏上了樓梯,奶奶看在眼裏,樂在心裏,這下離抱重孫孫又進了一步
樓上房間裏,溫陽慢吞吞地擦完臉,換着衣服,順便照照鏡子,這一照她才發現自己的臉紅得跟蘋果一樣,她以爲是籃球打傷才紅起來,雙手捧着一碰,一點也不疼,倒是有些燙
她這才明白,是被容許那樣當着奶奶他們的面抱她上樓,所以臉才紅起來
“換好沒”
容許站在門外,有些擔憂地問了一聲。
其實容許剛剛已經進屋,他是被溫陽推出去的。
真的把溫陽當成那種柔弱的小女生,時時刻刻需要他的保護,怕她突然暈倒什麼的。
其實溫陽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最近煩心事雖然多,她的身體卻一點問題也沒有,該喫飯喫飯,該補充營養就多喫東西,一樣都沒落下。
她可不想開學之後面黃肌肉的,瘦的跟竹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