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一定是被雲大海抓走了我看到雲大海來找我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張報紙,他特別生氣,我不說,他還把我暴打了一頓,你看我身上都是他打傷的痕跡。”
陳恩澤掀開身上那些青紫的傷痕,容許才松腳。
“知道雲大海去哪了嗎”容許俯視他,伸出手拉他起來。
“我不知道。”陳恩澤站起來咳了幾聲,拍拍身上的灰塵。
陳晨還在輕輕拍着雲姍姍的臉,不捨得下手的模樣,應該說無從下手。
容許可沒那麼憐香惜玉,走過去對準雲姍姍的肚子就是一腳踢上去,她嗯哼痛喊了幾聲還是沒醒過來。
這一下容許的火氣全都爆了,他直接蹲下身伸出右手左右開弓朝她臉上打下去。
雲姍姍還是痛喊着,但沒有睜開眼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陳晨無奈攤手:“喝的太死,不行就把她弄上去掛醒酒點滴,一個小時大概能醒。”
“把車上的汽油拿下來澆她臉上”容許指着車子一臉駭人的怒意。
陳恩澤被嚇得不輕,不過沒有跑開,而是腳軟地靠在車上。
汽油他不會要把雲姍姍給燒死吧
陳晨衝他豎大拇指:“牛x”
他提了一桶汽油下車,容許接過去打開蓋子就朝着雲姍姍的臉上嘩啦啦倒下去,油膩的濃重汽油味佈滿周圍,雲姍姍的鼻子被刺鼻的汽油味刺激地打着噴嚏。
早幾年加油站很少,一般開車的都會偷偷在車上備一桶汽油。
最後容許倒出一蓋子汽油朝她嘴裏灌,陳晨連連喊着阻止:“這要出人命的”
不過他的力氣不如容許,被容許一把推開說:“死不了。”
要命的是容許手裏點燃一個打火機,火焰在微風中搖擺,她嚇得魂不守舍地問:“發生了什麼我在哪裏容許你要做什麼”
“你身上的是汽油,我只問一遍,告訴我雲大海在哪裏,他把溫陽抓哪裏去了”
容許的雙目猶如火燒過一樣腥紅,是這幾天連着熬夜導致,看在雲姍姍眼裏,此刻的容許就是索人命的閻王,瘋狂而可怕。
她一聽身上的是汽油,不斷向後退,想要遠離容許手裏的閃耀的打火機。
“我不知道容許你不能燒死我”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回答。”容許拿着打火機的手緩緩朝下,做出要拋過去的姿勢
雲姍姍嚇得酒都醒了,不過全身都打着冷戰,她牙縫裏全都是牙齒不停咬得咯吱咯吱聲,嘴裏說着:“我這就給我哥打電話,問他在哪裏,你別鬆手,我不想毀容,也不想死。”
雲姍姍最後在醫院的值班室打通了雲大海朋友的一個電話問:“我是姍姍,我找我弟,他在嗎”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扯着嗓子喊:“老大,你姐找你。”
這時候太陽還沒升起,電話那頭的雲大海怔愣一下,看看窗外,天還沒亮,姐姐怎麼醒了
是不是昨晚的安眠藥不起作用
“喂,找我做什麼大清早的接着睡你的覺。”雲大海在那邊催促不耐煩。
“大海,你在哪呢爸爸讓我們兩今天去見媽媽的律師。”
雲姍姍照着剛纔容許交代她的話說。
“我忙着呢,可能會晚點,約在哪見”
“城南的花園餐廳,上午八點,人白律師很忙,你不能遲到知道嗎快點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