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手提箱先擺着,明天再弄,我這沒拖鞋,你帶了嗎”
對於溫陽的到來,容許心底是歡喜的,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許多。
西南這邊熱,他已經脫去外衣,只剩一件白襯衫,換上一條半長的褲子到膝蓋上面。
溫陽別過臉說:“沒帶,之前沒想着要來你這裏。”
“你先洗臉,然後洗腳,拖鞋你先用。”
容許自然地把腳上唯一的一雙男人拖鞋蹬下提到溫陽面前,他赤着腳走在光滑地瓷磚地板上。
這邊的天氣盡管熱,但是地板上依然很涼,她嬌嗔起來:“地上涼,你快穿上,我找一雙乾淨的鞋子就行。”
“嫌我穿過”容許皺眉,佇立在溫陽的面前。
這時候溫陽霍然起身與他平視,忙搖頭,眼神不自覺在他的一雙大腳掃視:“不是。我我不是怕你腳涼嗎”
“軍人沒這麼脆弱,洗洗睡吧。”
容許拿出一個洗臉盆遞給她,還倒了熱水,又去衛生間兌了冷水,很體貼的樣子,放到她的面前,半蹲着伸手去替她脫鞋。
溫陽嚇了一跳,忙說:“不用我以爲你要先洗呢”
她別開腳,不讓容許觸碰。
不過,容許一把勾過她的右腳說:“這是你今天該享有的特殊服務。”
“爲啥”溫陽拗不過,只好不再亂動,由着容許把她的腳放在腿上,替她解開涼鞋的帶子,又看他輕輕放在鞋架上。
他放好鞋子走過去用手試試水溫把她的腳按下去才說:“因爲這兩天你受到不小驚嚇,這是我給你補償。”
溫陽傻笑起來,容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今天,她好像又瞭解到他溫柔體貼的另一面。
容許找來一件舊襯衫遞給溫陽說:“我這沒擦腳帕,將就一下,這件我不穿了。”
溫陽擡腳接過他手上的半舊襯衫,擦拭完腳之後,她起身穿着容許的大拖鞋走去衛生間。
衛生間只有一個洗臉檯和淋浴設備,不能上廁所,平時容許洗臉腳都在裏面的淋浴蓬頭下解決。
而且他們這裏的淋浴只有冷水,容許不想她用冷水洗漱。
這裏的冷水是很深的那種井水,很涼,他怕她受不了。
“你要洗臉把熱水壺提進去兌一下,裏面只有冷水。”
容許看她紮起頭髮知道這是她洗臉前的習慣動作,衝着她後背說。
“好。”溫陽安心地享受他爲她的着想以及提供的一切。
其實從他單槍匹馬勇闖那個倉庫把她救出來開始,她已經對容許有了新的認識,或者說,正是容許把她救出來,爲了救她還受傷,她心裏對他的那些愛忽然間滿溢出來。
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因爲她在車裏跟他親密接觸時,她已經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決定。
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她很清楚,她已經被容許這個男人俘獲,兩世都成爲他的俘虜。
只是這一世她不想主動,只想矜持一些,保留自我,她也想知道容許對她到底存了幾分感情。
容許看她走進去,就着她用過的洗腳水伸腳進去洗完,拿過鞋架上的一雙乾淨鞋子穿上,端起洗腳水去倒,他先敲了一下木門說:“我倒洗腳水,可以進來嗎”
“可以。”溫陽已經洗好臉,正在刷牙,迅速淑好口之後,她開門。
自然地接過容許手裏的盆問他:“我留了一點熱水給你洗臉腳,你要先洗腳還是臉”
“我將你的洗腳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