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日本戰國走一遭 >14.村上週防入轂中,武田大膳登場來
    “村上週防守入轂矣。”直江景綱看到村上本陣再度馳出百騎。

    “大和,打個賭如何村上週防守還有多久散陣”上杉輝虎終於等到村上義清上鉤了。

    “殿下勝券在握,還要再勝臣下一局嗎”直江景綱哪裏肯,擺明了村上義清開始出昏招了,他纔不賭呢。

    “哈哈哈哈,和泉,交給你了。”上杉輝虎軍配一指,柿崎景家二話沒有立刻出陣。

    這邊村上義清看到柿崎景家出陣也感到了一點不對勁,但是村上義利百騎出援,柿崎景家也出陣截擊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橫觀戰局,先陣的各隊人馬並沒有明顯的頹勢,上杉軍的攻勢如同波濤一般不停,可是村上軍也不是白饒的。兩個小時了,兩人都在剋制,都保留着總預備隊。

    即使有任何突發狀況應對也應該毫無問題,可是村上義清不明白心中的不安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在他思考的時間裏,上杉軍包圍村上義勝的五十騎看到村上騎兵衝來了,很是“識相”的撤開包圍,讓出通路。

    原本還一口氣憋着拼死抵抗的村上義勝隊,一看包圍消失。心裏的那股勁一下子就泄了,原本還想組織他們緩緩後退的村上義勝再努力呼喊也阻擋不了雜兵們反身逃命。

    不過村上義利一百騎兵的到來確實威勢赫赫,就算村上軍瞎跑,對面的上杉軍也不敢追擊。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已經散開陣型,雜亂無章,喪失鬥志的村上義勝隊剛剛抵進村上本陣時。上杉景信匯合剛剛撤退的五十騎已經殺到

    村上義利當然不怕,大喊了一聲“來得正好,與我迎敵”招呼着村上百騎就迎了上去。

    他的話音剛落,背後卻又是一聲暴喝。“柿崎和泉守前來討教,無名之輩速速閃開”

    村上義利原本還在直衝上杉景信,不曾想背後也是上杉騎兵,三四百騎上杉騎兵兩面夾擊村上騎兵。

    “少主危急啊”屋代政國驚呼。

    “我親自上擂響太鼓。”村上義勝可以死,他不過是次子,但是悉心培養,武名赫赫的村上義利不能死。他是村上義清事業的繼承人,他死了,如果村上義清不虞,村上必然內亂。

    “殿下......屋代政國阻止的話最終也沒有能說出口,他知道村上義利的重要性。

    丸之上白底黑紋旗幟隨着村上義清一道在隆隆的太鼓聲中直刺敵軍,二百餘騎村上騎兵此刻早已熱身,正是渴望戰爭的時候。

    “村上週防守本隊動了”齊藤朝信喜不自勝。

    自此村上軍只剩雜魚一般的野伏僧兵二千人和本隊旗本步兵以及屋代政國一千餘人未動了。

    而上杉謙信卻還有春日山旗本常備二千,與板直江衆一千二百,齊藤朝信隊六百,竹俁親綱旗奉行衆三百。六千餘越後衆如今只有二千多剛剛出陣而已

    誰掌握了更多的預備隊,誰就已經掌握了勝局

    “大和,傳令,休整的北信衆各隊全部壓上去。”

    “請兄長全力一擊”已經坐在哪兒歇了快一個小時的高梨秀政聽到這句話,立刻站了起來。

    “殿下,只需等我軍取勝的消息便可”高梨秀政帶着北信衆撤下來的武士快步出帳。

    “擂響太鼓,大和你的與板衆從側翼打破村上軍清野隊包括野伏,務必要快”

    上杉輝虎尚未佈置完,陣中突然爆發出歡呼。

    “村上武兵衛已被我柿崎晴家所討取是我柿崎晴家一番槍”

    村上義利討死

    村上前陣騎兵大散,少主戰死,戰意全無。他們跟隨在潰退的村上義勝隊一道向後潰敗,倒旗曳甲。

    原本還不算大規模的潰退,由於數十騎的加入,一時間便更加混亂了。

    樂巖寺雅方的先陣中段遭到敗兵的衝擊,原本就是匆匆趕來的士兵們感受到潰兵們悽惶悲慘的氣息。全隊士兵都開始散亂起來,陣型難以組織。

    山本寺定長和千阪景親哪裏能放過如此良機,長柄在前,弓矢在後,一道跟在潰兵後面衝入樂巖寺隊。

    柿崎景家和上杉景信擊敗了村上義利,正是士氣激昂的時候,看到村上義清來的正好。求功求勝之心大熾,一起匯合就向村上義清衝去。

    村上軍原本牢固的橫陣凹陷了

    明明剛剛還你來我往,有聲有色的互角狀態,因爲一系列的小戰鬥,最終徹底倒向上杉方。

    雙方的太鼓此刻也響徹雲霄,大家的底牌全部開始不再顧及和猶豫的丟了出來。

    戰線從一條平行線,開始變得犬牙交錯。

    武士和足輕乃至臨時徵召而來的農夫,在這一刻的價值是相同的。

    一枚區區二三十克的彈丸可能奪走一名家祿知行千貫的武士的高貴性命,也可能抹殺一名年俸五貫足輕的卑微存在。

    價值黃金數百兩的太刀劃開大鎧和麻衣的區別只在於消耗的力氣多少而已,刀劍劃開皮肉並不會有更多的不同。

    英勇的武士撲倒在地,頑強的足輕受傷悲吟。

    樂巖寺雅方隊崩潰了

    阿鼻地獄,血紅色的斑點四濺,反身潰逃的士兵已經不能稱呼爲士兵。喪失了所有的膽氣,成爲任人宰割的豬羊。

    村上各隊連營大亂,本陣除了還在擂動的的太鼓之外,再無命令傳來。

    “樂巖寺少弼已被我高梨兵衛討取”

    “內山大助已被我島津兵庫討取”

    村上軍先陣的二千人遭到了絕然的沉重打擊,犁庭掃穴般的攻勢終於奏效。

    村上義清此刻狀若瘋癲,頭盔早就被打掉了,臉上濺着的斑斑血跡早就枯乾。髮辮散亂,頭髮粘着血,一縷一縷的交結。

    手中的長槍更是因爲飽飲了鮮血而滑膩的無法持握,那身裝飾着熊皮,貝殼和黃金的名貴大鎧早就刀痕滿滿。

    縱使如此這般勇猛的戰鬥,卻也無法挽回村上軍的敗勢。

    “殿下,殿下”一名同樣渾身浴血的村上騎兵突然喝住村上義清。

    村上義清按着這名旗本手指的方向,不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面又一面飄揚的旗幟馬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來。

    如海洋的旗幟上統統描繪着武田菱

    源朝臣武田大膳大夫晴信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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