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我們準備再去玉荒城一趟。”
趙歸塵當即就向林天行說道。
林天行眉頭一皺,說道:“趙師兄,我們今晚與執道者一戰,此時玉荒城中,定然防備森嚴,極爲地危險”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歸塵就大義凜然地說道:“林師弟,我仙逆教弟子,講究順則成人,逆則成仙,如果一切都順天而行,還談何覆滅補天道剛剛你也聽傲天兄說了,可能已經有人得到了劍仙系統,如果我們不前去,這件寶物極有可能落入補天道的魔頭手中,他們的實力又將會大增,我們怎麼可以眼睜睜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天行眉頭緊鎖,望着楚渡,說道:“趙師兄,這個事情,未必是真的。”
“不可不信。”
葛師兄當即就一臉義正辭嚴,鄭重說道:“劍仙系統,這樣的寶物事關重大,爲了宗門,哪怕是假的,我們也必須要前去查看一番,絕不能落入了執道者手中。”
“可是”林天行還是感覺這裏面有很大的問題。
趙歸塵直接打斷了他,道:“沒有什麼可是,爲了咱們仙逆教的大業,死又如何,身爲仙逆教的弟子,宗門養育了我,培養了我,現在,輪到了我們爲宗門流血流汗的時候了。”
葛師兄同樣也是大義凜然:“我七宗被補天道覆滅,七宗弟子,當皆有犧牲的精神,林師弟,你可還記得,太初二十年,太白劍宗陳太虛掌教,爲了宗門,孤身一人入玉荒,戰死於玉荒城中陳掌教貴爲一宗掌教,都有如此可敬的犧牲精神,我們爲什麼不可以”
趙歸塵點頭,唏噓道:“若不是陳太虛掌教,我們七宗這些年,怎麼可能有喘息的機會江臨仙當年被陳掌教差點打至神魂俱滅,哪怕是活了下來,他的道基也自此破碎,修爲跌落道境,再無恢復的可能,如果不是這樣,憑江臨仙的心性,這些年,怕不會給我們一絲喘息的機會,早就將我們追殺到了窮途末路”
“當年陳太虛掌教一人一劍入玉荒,一劍滅殺三十萬執道者,打碎太白劍宗洞天福地,差點鎮殺江臨仙,江臨仙重傷,玉荒的實力也一直未曾得到補充,其他七大道主自顧不暇,地黃宇洪四大邊荒烽煙不斷,補天道主宗強者,更有鎖魔淵和域外聖城需要守護,騰不出手來,如今八荒之中,玉荒的實力最爲薄弱,遠遠低於其他七荒,如果是其他幾荒的主城,我們自然是不敢去,可是玉荒城,卻不在此列,以我們的修爲,只要謹慎行事,斷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聞言,林天行嘆息了一聲,看來趙師兄和葛師兄是鐵了心,要前去玉荒城了,他是不可能攔得住了。
林天行目光一轉,落在了楚渡的身上,有些冷
楚渡內心一跳,露出來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龍傲天,你這個人,給我很危險的感覺,你定然是蠱惑人心,引誘我兩位師兄去玉荒城的,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前去你太白劍宗要一個說法的。”林天行面色冷冷,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說道,明顯是想要給葛師兄趙歸塵提一個醒
楚渡一抱拳,道:“林師兄,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楚渡說完,向葛師兄和趙歸塵看去,他們二人目中閃爍,隨即對林天行道:“林師兄,我意已決,你照顧好其他師弟師妹。”
隨即,葛師兄胸膛天地烘爐中,衝出一艘飛舟,抓起楚渡,和趙歸塵一起,化作一道流光,向玉荒城的方向而去。
不過是沒有多久之後,楚渡幾人就出了連綿的山脈,到了玉荒城百里之內。
葛師兄降落,收了飛舟,道:“再往前,就需要步行了,不然太容易被執道者發現。”
趙歸塵微微瞥了楚渡一眼,楚渡的一手中,一直抓着一枚玉符,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捏碎了,他不禁搖了搖頭,說道:“傲天兄,你也太信不過我們了,我們還不知道劍仙系統到底在誰的手中,怎麼可能會對你動手呢”
“那趙師兄的意思就是等知道了劍仙系統在誰的手中,就會對在下動手了,是這個意思嗎”楚渡眨了眼問道。
趙歸塵立刻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傲天兄可真幽默咱們七宗弟子親如一家人,趙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好了,咱們趕緊走吧,爭取在天亮前進入玉荒城”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三人步行前往,他們速度急快,如三道黑色幻影,在黑夜中疾馳
楚渡如今好歹也已經是五竅多的修爲,一掠便是數丈的距離,只可惜,他一直沒有修行一門身法類的功法,不然的話,速度還能大幅度提升一些。
玉荒城方圓百里之地,當年都被打成了一片平地,如今改良成了良田,種稙作物,供應整個玉荒城
路途中,分佈着諸多的村莊和城鎮,甚至,還有執道者駐守,楚渡三人不得不小心躲避。
楚渡不得不感嘆補天道的強大,如果不是葛師兄和趙歸塵兩人乃是仙逆教年輕一輩中的傑出弟子,修爲強大,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兩個多時辰之後,三人便到了玉荒城前。
黑夜中,有執道者的神識不斷掠過,葛師兄和趙歸塵兩人再一次讓楚渡刮目相看了,趙歸塵的手中拿出來了一個黑色彈丸,上面刻畫着複雜的紋路。
“這是天地烘爐級別的斂神珠,只能瞞過天地烘爐境長生者的神識,咱們只能乞求不要遇到造化境的執道者,不然,只能逃命了。”
趙歸塵吸了一口氣,和葛師兄一起,一把抓起來楚渡,身影凌空而起,腳踏虛空,蹬上城牆,向城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