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熙眼睛微亮,“在哪裏”
許諾報了一個地名,她皺眉,這個地點好像是r國,秦妍現在在r國想起之前道上的傳說,金夫人與r國的山口組關係密切,現在看來是真的。
“媽媽,我疼。”許諾流淚,嘴裏輕輕叫着,金恩熙伸出手,忍着滿地的雞皮疙瘩,溫柔地摸摸許諾的臉頰,“諾諾乖,媽媽考考你,媽媽的身邊有多少關係好的朋友啊”
許諾一臉的懵懂,報了幾個名字,金恩熙將這幾個名字記下來,然後問道,“諾諾真乖,還有其他的人嗎”
許諾搖頭,“我不知道了,媽媽,我疼,想回家,這裏好可怕,我想回家。”
金恩熙又問了幾個關於秦妍的問題,但是許諾統統不知道,漸漸的,金恩熙也失去了興趣,站起來,“現在先好好睡一覺,媽媽等下就帶你離開。”
許諾一臉的乖巧,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金恩熙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是真的睡着了,這才走了出去,興致勃勃地去找伊登了。
伊登聽到金恩熙的描述,眼底是閃過一抹深思,“這個藥的效果看來還不錯。”
金恩熙點點頭,何止是不錯啊,簡直就是太好了,堪比催眠啊,像許諾這樣意志力堅定的人,其實催眠是一件很難成功的事情,就算是被催眠了,程度也不深,而這個藥的效果簡直就是深度催眠。
“不過,這個許諾對秦妍的感情有這麼深嗎嘴裏一直叫着媽媽。”金恩熙疑惑地說道。
“她叫的人應該不是秦妍,而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我記得你調查的結果是許諾是個孤兒”伊登側目看向她。
金恩熙點點頭,“嗯,秦妍是從孤兒院裏領養的她,我特意調查過,許諾的父母似乎因爲意外雙雙去世了。”
“那就是了,這種藥物其中的一個特點就是會讓人的記憶產生一定程度的混亂。”
“那許諾說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她說的話肯定是真的。”這一點伊登很肯定。
金恩熙聽了這話就放心了,她剛剛從許諾的嘴裏得知了秦妍在r國的據點,還想去看看呢。
“伊登,這是什麼藥啊”金恩熙對這一點很好奇。
“我新研究出來的一種致幻劑,還記得曾經你留下來對付李希潼的那種植物提取物嗎我當初留下了一點點,這些致幻劑就是用那個研究出來的,它和市面上一種感冒藥溶化在水裏之後就會生成一種新的物質,這種新物質加上植物提取物,就是這種致幻劑。”
這是他在一次實驗中不小心將兩種物質混合之後發現的,也算是一種巧合。
“你不是說那種東西有很強的成癮性嗎”當時她就給李希潼餵了那麼一點點,李希潼就變成癮君子了。
“這就是我發現的另一個神奇的地方,這兩種藥物碰撞合成的致幻劑,只能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和一種精神上的暫時錯亂,並不會讓人上癮。”伊登解釋。
“但是這只是我理論上的推測,並不能肯定,所以要用許諾來試藥,她的體質強悍,要是連她都能被影響,那麼這種藥的效果就很令我滿意了。”
金恩熙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伊登,一臉的期待,“伊登,這玩意兒還有沒有,再給我一點。”
“那要是還有那種植物提取物,是不是你就可以合成新的”
伊登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嚴肅了神情,“恩熙,將你腦中的想法給我扔掉,那個地方是在原始森林的深處,裏面太危險,而且很難找,我上次也是機緣巧合,就是我現在去,我都不能保證還能找到那個地方。”
金恩熙撇嘴,“我上次和丹尼爾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去了叢林裏玩,這次我自己去,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還會怕那羣野人”她很是不以爲意。
“你要是繼續一意孤行,我就告訴安。”伊登搬出殺手鐗,金恩熙隨心所欲慣了,他們幾個誰也勸不動她,除了沈清瀾。
金恩熙瞪眼,“伊登,你這種行爲很不紳士啊。”
伊登聳肩,“紳士風度我一向沒有。”
金恩熙咬牙暗恨,“哼,不去就不去,安現在正在坐月子,你可不許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伊登搖頭失笑,這個金恩熙,不管多大,總是有些小孩子脾氣。而且他剛剛也就是隨口一說,自然不會真的去找沈清瀾說這些
金恩熙心情不爽了,自然就要將這口氣給泄出去,許諾已經睡過去了,那麼只剩下安妮啦。
這一個星期對安妮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那天金恩熙和茜絲莉將蜂蜜塗在她的身上之後就離開了,過了不久,地面上就出現了很多的螞蟻,還有一些其他的蟲子,順着蜂蜜的味道爬到她的身上。
什麼叫萬蟻噬咬的痛她算是深切地體會到了,那個時候她恨不得立刻去死,最後要不是那兩個男人進來,恐怕現在她早就被螞蟻啃成了一具白骨。
而現在雖然還活着,可是對於安妮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她的身上早已沒有了一塊好皮,除了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細細密密的小傷口,一眼看去,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瞬間起毛。輕輕一動就疼的厲害,她都懷疑以後她的身上是不是就這樣了,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這樣不認不鬼的活着。
她身上的繩索已經解了,金恩熙一點也不擔心她會逃跑,先不說這裏有人看守着她,就是她現在也沒有了逃跑的力氣。
金恩熙進去的時候,安妮正抱着腿蜷縮在角落裏,披頭散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瘋子,金恩熙嫌棄地看着她,“才幾天沒見啊,怎麼就將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樣子呢”
安妮看見金恩熙,本能地抖了抖,這個女人在她眼裏簡直就是魔鬼,是比沈清瀾更可怕的存在,她害怕金恩熙,從骨子裏畏懼。
她瑟縮着,悄悄拿餘光看着金恩熙,“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恩熙冷冷地看着她,“你看我臉上寫了好人兩個字,還是寫了心軟兩個字你當初想對人家的孩子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心軟一下”
安妮喏喏,“我。我當時就是腦抽了,腦子進水了,你們現在教訓也教訓過了,我也知道錯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