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神色太明顯,傅書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李志深剛想着來硬的,結果沒等他動作,傅書藝直接擡腳就是一踹,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手捂着某個部位,吼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陸一萌愣怔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被傅書藝的動作驚呆了,沒想到她下手竟然這麼狠,看着李志深此刻的模樣,她的心抖了抖,這不會給踢壞了吧
心中隱隱浮現一抹擔憂,這要是真的給踢壞了那就完蛋了,李志深不會把傅書藝怎麼樣,但是自己呢,她爸爸呢
這麼一想,心中難免生起了一絲對傅書藝的怨怪,做事情真的是太沖動了,她做的是爽了,可是後果卻要她來承擔,果然是千金大小姐,一點都不懂得爲別人考慮。
傅書藝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就扔下她走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李志深,眉眼彎彎,拉着陸一萌就走了。
李志深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眼底陰鬱之色一閃而過,這件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書藝,不會出事吧”陸一萌惴惴不安。
傅書藝滿不在乎,“能出什麼事情,我下手有分寸的,保證廢不了,頂多就是疼幾天而已。”她倒是很想將這人渣給徹底廢了,但魅色好歹是自己的地盤,要是真的將人給廢了,指不定會給家裏帶去麻煩。
雖然他們家並不怕什麼麻煩,但是能避免還是避免吧。
傅書藝帶着陸一萌去找白俊楠,白俊楠正打算去找人呢,結果人就回來了。
“不是說去衛生間嗎,怎麼去了那麼久”
傅書藝笑笑,“回來的時候遇上了我的同學,就聊了兩句,俊楠哥,這是我的室友陸一萌,一萌,這是我哥哥的朋友,白俊楠。你們之前見過的。”
白俊楠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沒什麼印象,陸一萌有些尷尬,她的存在感有這麼弱嗎,一個個的都不將她放在眼裏,好歹她也被稱爲一聲大美女吧
“上次我們去你店裏喫烤肉,跟我哥一起那次,想起來了嗎”傅書藝提醒他。
這麼一說,白俊楠倒是有了一些印象,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今天這身打扮。他的視線不着痕跡地在陸一萌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後移開,看向了傅書藝,“時間不早了,回去嗎”
“再坐會兒吧,我們剛來沒多久。”傅書藝現在還不想走,雖然剛剛纔遇見一個噁心人,不過心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她重新點了一杯雞尾酒,“一萌,想喝什麼隨便點,讓俊楠哥請客。”她沒有問陸一萌打扮成這樣來這裏是做什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遇見不平事可以伸手幫一把,卻不該過度干涉人家的生活。
陸一萌點了一杯跟傅書藝一樣的雞尾酒,眼神時不時往白俊楠的身上掃去,她自以爲做的隱祕,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在了白俊楠的眼底,眼神微涼。
“白先生店裏不忙嗎”陸一萌沒話找話。
傅書藝正在看鋼管舞表演,並沒有留意他們的談話內容。
“白先生喝得是開水怎麼不點杯飲料”注意到他手中的杯子,陸一萌開口,她倒是不認爲白俊楠是因爲沒錢纔不點的,畢竟開着那麼一家生意火爆的烤肉店呢,而且能跟傅宸軒做朋友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窮鬼,儘管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什麼牌子。
這就是陸一萌眼拙了,白俊楠的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衆所周知的奢侈品品牌,而是私人訂製款,要是對這方面有了解的就會知道這些衣服的設計者還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
“我開車,不能喝酒。”白俊楠語氣淡漠,顯然沒有談話的興致,他看了一眼津津有味地欣賞着鋼管舞表演的某人,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這丫頭到底還是單純了一些。
陸一萌察覺到白俊楠態度的冷淡,也歇了繼續攀談的心情。
看完鋼管舞表演,傅書藝也不在這裏待了,太晚回家是要捱罵的,她爸可是給她設了門禁的。
走出酒吧,陸一萌就想跟傅書藝告辭,傅書藝拉着她,“我們送你一程,這大晚上的打車不安全。”
說着拉着她走向了一輛白色的四座跑車,她的眼神微閃,這輛車正是上次來學校接傅書藝的那輛。看來眼前這個男人的經濟實力比自己所想的要好一些。
“一萌,你家住在哪裏”傅書藝問坐在後面的陸一萌。
陸一萌報了一個地址,白俊楠查了一下導航,與傅書藝家是兩個方向,不過既然傅書藝說了要送人家,他自然沒有意見。
等送完陸一萌,傅書藝回到家已經過了門禁時間了,她爸正坐在沙發裏等着她呢,看臉色,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傅書藝扯了扯嘴角,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爸爸,我回來了。”
傅衡逸的眼皮撩了撩,都沒搭腔,這明顯就是不悅了。
傅書藝心抖了抖,笑嘻嘻地,“爸爸,我好睏,先回房睡覺啦。”
“站住。”傅衡逸冷聲開口。
傅書藝腳步一頓,心中叫苦不迭,來了來了,她哥呢,哥啊,救命啊。只可惜,傅宸軒此刻可聽不到她的呼救,傅書藝只能苦着臉,轉過身,“爸爸,有事嗎”
“過來。”
傅書藝挪着小碎步,短短几米的距離硬生生走了好幾分鐘,傅衡逸沒有絲毫不耐煩,就坐在那裏等着她,他換了一身家居服,顯然要不是爲了等女兒回來,此刻他早就抱着老婆睡覺了。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傅衡逸神情嚴肅。
傅書藝翻了翻白眼,“知道。”
傅衡逸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呵呵笑,“我讓你幾點回家”
傅書藝抖了抖肩膀,她爸這笑好可怕,站直了身體,也不敢嬉皮笑臉了,端正態度,“爸爸,我錯了。”說完,可憐巴巴地看着傅衡逸。
傅衡逸撩眼皮,“錯在哪裏了”
“我以後保證十點前到家。”傅書藝舉手保證。
“傅衡逸,你是打算在下面坐一夜了”沈清瀾靠在二樓欄杆上,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