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楚對魏純良沒什麼好印象,也沒有和他聊天的欲yu望,可是兩杯酒一下肚,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陳少,你臉上這傷是”魏純良給雙方倒上酒後,一臉好奇的問道。
陳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回答道:“別提了,昨晚被人套了麻袋,要不是運氣好,估計這會兒就在醫院躺着了。”
魏純良聽到這話,不由得驚訝道:“套麻袋陳少,你這是得罪人了嗎”
“我怎麼知道”陳楚沒好氣的哼道:“也許他們是認錯人了呢。”
話是這樣說,但他的心裏卻不期然的浮起一個人的名字。
馮子揚
如果要問陳楚在南山市的敵人,那大概也只有馮子揚這一個答案了吧。
事實上,如果不是在省城惹了禍事,陳楚可能這輩子都不會來南山市這種小地方。
來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也一直低調得很,從沒在外面惹過事。
唯一和他有些衝突的,就只有被挖了牆角的馮子揚。
酒酣耳熱之際,陳楚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去,等他驚覺不該這樣做的時候已經晚了。
魏純良嘴裏叼着一支菸,皺眉想了半天,搖頭道:“這個名字完全沒聽過啊,陳少,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陳楚聽到這個問題很想哭馮子揚特麼的就是一個普通人啊,哪裏有什麼來頭
“什麼,普通人陳少,你這也太”魏純良極力剋制自己想笑的衝動,但臉上一抽一抽的肌肉卻讓陳楚更爲惱火。
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陳楚勉強辯解道:“我說的普通人,是指沒有官場上的背景,其實他家裏還是挺有錢的,好像有一傢什麼公司”
“哈哈,陳少,不是我說你,這樣的背景對普通人或許好使,但在咱們這一類人的面前,那就狗屁不是”魏純良可能也有些酒意上頭,渾然不顧陳楚那越來越黑的臉色大笑道:“不過我也算是明白你這事兒是什麼問題了,說白了就是一句老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魏純良歪着腦袋舉起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後把杯中那暗紅色的液體倒進了嘴裏,咂叭了幾下之後才說道:“陳少,說句你不愛聽的,他雖然不算地頭蛇,可你也不算過江的強龍啊如果是你爸在這裏,那沒的說,肯定是過江強龍一條,但你只是他的兒子而已,明白了嗎”
陳楚神色木然的低下頭,細細品味着這句話。
雖然魏純良的話有些難聽,可畢竟說出了一些事實。
他爸是他爸,他是他。
更何況,他其實是爲了避難而來到南山市的,還真不太好太張揚。
那麼,這個仇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要不然傳出去的話,恐怕陳少你會被人笑話死的”魏純良一臉的幸災樂禍,笑道:“你也知道,咱們這一類人最講究臉面,如果臉面沒了,去哪兒都沒法混下去啊”
就在這時,魏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衝着陳楚點點頭,站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陳楚沒有在意他的舉動,呆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望着面前的酒杯出神。
良久,他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沙發上,喉嚨裏發出一陣低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姓馮的,你就給我等着吧”
說着,他摸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片刻後一臉不爽的放下了手機,“該死的二吉,居然敢關機算了,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