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皺眉想了想,問道:“爲什麼?怎麼了?”
他嘆了一口氣。“算了,能吸引一時的注意力也沒用,該來的遲早要來……”
“什麼該來?”她越發不明白了。
“從理論上來說,斯巴安如果要貪下食物球,還有另一個辦法。”說來也巧,在季山青這話剛剛開了一個頭的時候,就有人忽然叫了一聲“你們看!”——林三酒順着衆人目光一回頭,發現匿名心事區裏的心思更新了。
“數字雖然是對的,但假如他從每顆上掐下一點來喫,我們光靠數數也發現不了啊?”
看見了這條心事之後,斯巴安擡起眼睛,眼中濃綠深深冷冷的。“沒完了?”
衆人都不由瑟縮了一下。
“其實我們都相信你的清白,”女越久不開口,聲音都嘶啞了。“你不用擔心是哪個小人藏在肚子裏不敢說的心思。”
大家彼此看看,一時沒有人出聲反對。
就在氣氛不尷不尬的時候,牆上文字又變了——這一次不是匿名心事區裏的留言了;反而是在日期和計時旁邊多了一行字,寫着“注意,本房間中若有人出現玩忽職守、以職謀私的跡象,將會受到奪取職務的懲罰。”
林三酒抓住了身旁禮包的手,才止住了自己腦海裏的那一陣眩暈。
這是什麼意思?這很顯然是針對斯巴安說的。奪去農民的職務,可不算是什麼“懲罰”。
“連房間牆上都出現提示了啊……”蘆畫感嘆道。“或許是在要求我們把這件事查清楚?”
“他如果被奪去了職務,那誰來當監察員?”豪斯特一邊問,一邊看向了間生。“是按照升職補位的辦法呢……還是再找個別人來?”
斯巴安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望着嗡嗡而議的人們。
“我也覺得一天三顆球是不可能的,但是畢竟斯巴安和我們不一樣。”女越半是辯解地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牆上會出現這種話……”
“被奪去職務後的人,將成爲沒有職業的閒人。職業不可更改;願意做更大犧牲、承擔多一份職務的人,可以登記成爲候選人,由所有有職務的人投票決定是否出任。”牆上這一行字,簡直像是爲了迴應他們一樣,又變了。
“很明顯,我們現在得查清楚食物球的分量纔行了。”間生低下頭,咳了一聲:“其實我就有辦法……食物球如果被掐下去了一點,它的分量就不對了,你們或許看不出,但用我的稅務員工具,一測就能測出來。”
他不太敢往斯巴安的方向看,只用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
“怎麼樣,”間生的聲音微微有點兒發顫,“要是都同意……我就過去測一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