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同學之間的小摩擦,過去就沒事了,不礙事的。”孔曉明心平氣和的說道。
許丹沒想到曉明同學會這麼說,甚至有意爲章君浩遮掩開罪。就連四周的賓客,知道內情的也都暗暗稱讚孔曉明懂事,和他比起來,章君浩的行爲更像是小人了。
“很好,不錯。”許丹點了點頭。
孔曉明見準丈母孃對自己的表現滿意,心中得意洋洋,就連臉頰都不覺得有多麼疼了。
“來了,柳家的大小姐也來了”忽然,人羣中又爆出一陣嘈雜的驚歎之聲。原來是柳月眉也盛裝露面了,一襲黑色的禮服,將她高挑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
母女倆站在一起,一黑一白,宛如仙子下凡塵,美到了極致。就連柳南山都看呆了,他似乎第一次發現老婆竟是如此的美豔。
“你就是孔曉明”柳月眉看着孔曉明,淡淡的說道:“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疼嗎”
“不疼了。”孔曉明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要是能把母女一起搞定,可就真享了齊人之福了。
“你爲什麼不還手”柳月眉問道。
“啊”孔曉明不知道柳月眉爲什麼這麼問,但是爲了給大家留個好印象,他還是裝酷的說道:“同學之間的玩鬧,當不得真的。”
“那你還真不是個男人”柳月眉一臉的鄙夷。
“你”孔曉明沒想到柳月眉這麼不給面子,當衆奚落自己,本想咒罵一通,可是每每看到準丈母孃,心中的憤怒就又平息了。
“月眉,不得無禮”柳南山生怕再鬧出什麼笑話來,趕緊過來打圓場,對柳月眉呵斥一聲道:“還不趕緊給明明道歉。”
“柳叔。”章君浩突然站在了柳月眉的面前。
柳南山本想教訓女兒,以博得孔家的諒解。卻沒想到章君浩橫插一槓子,他怒道:“怎麼難不成你想打我”
“柳叔,怎麼會呢”章君浩依稀還記得當初在天虹圖書館兩人見面的情景,那時候老柳人還不錯。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啊。
“有什麼會不會的,你不是一貫如此嗎”柳南山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爲人,這些日子,被你打過的人還少了嗎就你這樣頑劣不堪,還想追求我女兒。休想”
柳南山恨恨的說道:“當初月眉跟你素要休書退婚是對的。”
“爸”那一紙休書,一直都是柳月眉心裏的痛,柳南山哪壺不開提哪壺,柳月眉悔恨交加,淚水頓時就下來了。
章君浩趕緊過去,說道:“月眉,別哭”
許丹也急忙道:“月眉,你忘了你的病了千萬不要激動,有媽媽和君浩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君浩。對不起”柳月眉倔強的推開老媽,對着章君浩鞠了一躬,因爲那紙休書。
章君浩愣了一下,隨即道:“月眉,你這又是何苦呢,那件事情早就過去了,我都已經快忘了。”
“你能忘,但是我忘不了”柳月眉梨花帶雨,哽咽道:“我不該那麼任性去傷害你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但是我一直都不夠勇敢。今天,我終於做到了”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柳南山氣得臉色鐵青。
柳翠雲也上前指責侄女道:“月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再胡鬧了,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總也得爲你爸爸,爲這個家想想吧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你嫂子,你怎麼說話呢”柳翠雲沒想到一向脾氣不錯的許丹突然發難,氣得胸口一陣陣的鬱卒。
“許丹,別說得那麼難聽你可是她的嫂子”柳南山瞪了妻子一眼道。
“難聽我這麼說幾句就難聽了你們看看,你們把我女兒逼成什麼樣了柳南山,你還是不是月眉的親生父親你知道不知道月眉身體有病,她受不得刺激啊”許丹紅着眼睛吼道。
陳水瑤聞言,低聲對丈夫說道:“耀東,你聽見了嗎柳月眉有病,要不這婚事就算了吧。”
好端端的訂婚儀式弄成這個樣子,陳水瑤心裏早就有些不喜了,此刻聽許丹提到女兒有病,她心裏更是一百個不樂意。
“看看再說。”孔耀東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先別激動。
“有病不是病毒性感冒嗎”柳南山知道妻女有病,醫院那邊的記錄是病毒性感冒,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孔曉明衝着許丹喊道:“媽。”
許丹愣了一下,心說這孩子是傻了怎麼衝着自己喊媽啊訂婚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她心目中的女婿人選也不是他啊。
陳水瑤見兒子喊別人當媽,頓時就急了,衝着兒子擺手道:“兒子,媽在這呢。”
章君浩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許丹是妖媚之體,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風情,尤其是修練了金匱真言後,體內有了真元,魅惑之態更甚,尋常人只要關注她的神情,自然會被媚惑,孔曉明這傢伙多半是對許丹起了心思,無形中受到了媚惑。
孔曉明看了看親媽,再看看許丹,心裏竟然覺得許丹更加親切。
“媽,生病了不要緊,跟我回家吧,家裏有醫生,還有六大遺方,生病什麼的,真不是問題。”孔曉明有點討好的說道:“你跟我回家,我馬上就拿給你。”
“這敗家玩意兒。”孔耀東有點生氣了。
柳南山見狀。笑呵呵的說道:“不錯,好孩子許丹,你看這孩子多孝順啊”
章君浩輕笑一聲:“柳叔,你所圖的不過是孔家先祖孔伯華遺留下來的古方罷了何必非得把女兒推進火坑呢這可不是做父親應有的樣子”
“哼”柳南山輕哼一聲。不理會章君浩。
章君浩繼續說道:“柳叔,實話跟你說吧,就算孔家把真火三痹湯給你,你也沒用。”
孔耀東面色微微一緊,說道:“章君浩。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爲我們孔家的方子是假的當年京城四大名醫世家誰不知道我們孔家有六個神方”
“你們有方子不錯,但是,時至今日,那也是無用之物。這一點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所以才故作大方的拿來做彩禮,對吧”章君浩笑笑道。
“胡說”孔耀東狠狠的瞪了章君浩的一眼,怒道:“你區區一個章家棄子,如何能知道我孔家神方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