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入骨情債共纏綿 >第679章用盡一切,換回一人
    薄夜震驚了,安謐來頭不小她躲在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麼只是爲了把唐詩除掉嗎

    不或許唐詩這是這其的一顆棋子,安謐除掉唐詩,然後順手完成別的事情或許這樣纔是真相

    薄夜腦子裏現在什麼念頭都有,但是他不想再和福臻相處下去了,從來沒想過自己身邊的朋友,有朝一日竟然和安謐統統都有聯繫。

    蘇祁是,福臻也是,總覺得這像一個大圈子,所有人都知道一些零碎的真相,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被瞞着。

    “你爲什麼會想到和我坦白這一切”

    既然決定了做安謐的後臺,福臻爲什麼現在裝模作樣過來和薄夜坦白這更讓薄夜覺得疑惑,福臻到底是想針對坦白,還是說,這也是一輪某種程度的試探

    福臻說出來的話卻讓薄夜內心隱隱一驚。

    “不,我原本沒想過和你坦白,但我發現有些事情,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福臻眯起眼睛,“你不是一直想查唐詩的父母在哪嗎我知道,所以我和你交換情報,如何”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可惜了,福臻現在說的話,薄夜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相信。

    聽完福臻最後一個字,薄夜乾脆利落轉身,眼神冰冷無波,哪怕聽見了福臻和他坦白的所謂一切背後勢力,薄夜也像是聽了一場故事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多激動他懶得爲這種事情激動。

    福臻愣住了,完全沒想過薄夜會直接離開,不敢置信喊了一聲,“你想怎麼樣我都把這些告訴你了,你不跟我合作”

    “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薄夜邪笑着,回頭那一刻如同妖孽,不可一世又玩世不恭,“老子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福臻沒料到薄夜會說這種話,直接震在原地,愣愣看着薄夜轉身離開,差點被薄夜氣得喘不過氣。

    他他這麼走了放掉了唾手可得的,可以得到唐詩父母的機會

    薄夜張狂,他什麼時候到了需要和福臻這種人交換情報才能夠得到唐詩消息的地步他根本不屑和福臻彼此交換,哪怕福臻手裏握着重大祕密,也休想那這個來威逼利誘他。

    薄夜離去的時候並沒有把門摔得有多響,可偏偏這種輕描淡寫的姿態,讓人覺得他的拒絕顯得無冷漠。

    福臻咬牙切齒盯着薄夜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福臻才猛地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捏住眉心,白俊的臉一片複雜。

    這筆生意估計是黃了。

    他撥了個電話,對面有人接通。

    “喂”

    “他走了。”

    “當場走了,沒多留”

    那邊的人低笑幾聲,“倒是符合薄夜的個性。”張狂不羈。

    福臻嘆了口氣,“煩死了,你說要怎麼辦現在安謐那裏收得住嗎”

    “不知道。”榮南看着手機應了一聲,“沒去管這個跳樑小醜,你有空解決了她好,重點是唐詩。”

    “我隨便她怎麼樣。”福臻壓低了聲音,“我只要你給我把七宗罪帶回來行。”

    “七宗罪也是我一直在找的。”榮南勾脣,“咱倆目的一致,暫時還不可能出現誰背叛誰的,你不用擔心這個。”

    “你別說得自己多像個聖人。”福臻冷笑,“榮南,你也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榮南眼神深邃,盯着手機屏幕的照片,喃喃着,“是啊我大概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了。”

    手機有人笑得眼裏都在發光,18歲的年紀,青蔥歲月最是好春光。

    所有的補償起源,源於一場罪孽。

    他執着於補救內心的缺漏,如同薄夜現在執着補償曾經虧欠唐詩的一切,只是薄夜尚有迴轉的餘地,榮南已經一無所有。

    他擁有一切,卻唯獨失去了一個人。他運籌帷幄計劃一切,把所有人都當做他手裏的棋子,只爲了自己內心的愧疚和當年回不去的時光。

    他掛了電話,對面福臻眼神複雜,這邊的榮南,也一樣眸光深邃,像是無數情緒都被融合了,這麼變成了一片虛無。

    他站在高處,甚不勝寒。

    從落地窗看下去的時候,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唐詩抱歉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而後緩緩閉那雙冰冷又帶着疼痛感的眼睛,輕輕吐出一句話。

    他爲了一個人,可以拼盡一切。那個人甚至把他忘了,丟在回憶的角落裏,從來都不曾記起來,哪怕對視的時候,眼裏也都是陌生的情緒。榮南以爲,這樣足夠,可以原來忘記更可怕的,是失去。

    後來榮南傾盡一整座城池,都沒有換回那個人。

    這天夜裏唐詩做噩夢醒來,夢見薄夜被車撞了,渾身是血卻還是堅持給唐詩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說,所有的罪孽,起始於愛情。

    所以,從我開始的,也由我結束吧。

    唐詩尖叫一聲,喊着薄夜的名字從噩夢驚醒,渾身冷汗,抱着自己不停地哆嗦。

    曾經夢見的是薄夜一遍遍傷害她,後來夢見的是,薄夜爲了她一遍遍去死。

    她該怎麼辦,原諒還是放棄,斷絕還是逃離。

    唐詩臉色慘白,唐惟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現在是凌晨兩點,唐惟也是臉色不好,不過他明顯是擔心自己媽媽才臉色差。進門看見唐詩從牀坐起抱着自己,擡頭一臉無助地看着唐惟。

    這些日子以來,看慣了唐詩風平浪靜,看慣了唐詩眉眼淡漠,從沒見過她這樣倉皇失措。

    唐詩看見唐惟那張和薄夜相似的臉的時候,眼淚直接下來了。

    “惟惟,我做噩夢了。”唐詩喃喃着,“我夢見你的父親死掉了,”

    那個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輕佻妖孽玩世不恭的男人若是哪天死了,真的死了唐詩不敢想象。

    唐惟立刻道,“夢都是反的,媽咪,肯定是我父親最近日子過得太好了。”

    唐詩被唐惟安慰,才稍稍安心,這樣的夢實在是太可怕,她最近常常夢見薄夜遭遇不測,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夢見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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