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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7章,賴上你了

    第1877章,賴上你了

    凌冽跟他們又聊了會兒,不僅僅是聊君無邪的事情,也在聊周邊國家的軍事關係,還有寧國自己的國情。

    卓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愣住,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關機了”

    他拿出一看,是虞絲莉打來的,趕緊摁掉,沒接。

    但是眸光裏卻衍生出淡淡的愧疚跟思念

    而虞絲莉也跟懂事,他摁掉之後沒再打過來了,卓希立即給她發了一則短信:“御書房。”

    然後關機。

    凌冽對他再熟悉不過了,想着虞絲莉懷孕了,他笑着起身:“真的不早了,該回去了。再聊下去,天該亮了”

    喬歆羨也打了個呵欠站起身,笑着道:“等過完年,要出生的孩子還真是不少。”

    凌冽也笑:“是啊,我家也要添一個小寶貝了”

    傾慕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現在凌冽不管做什麼都叫上他,甚至主動點名讓他參與,讓他做具體的工作,這可不妙

    算着慕天星的預產期,傾慕始終無法脫身,心急如焚

    北月。

    傾藍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卻始終沒有等到清雅回來。

    他知道她馬上該回來了,因爲嘟嘟需要被哺育了。

    他笑着跟大家說晚安,然後領着掠影一起進了清雅套房對面的套房。

    房門一關,毫無痕跡,誰也不知道里面住了人。

    而傾藍剛纔提着自己的行李,用鑰匙進了清雅的房間,也是講行李悄悄塞進她的牀下了。

    長長的帳子罩着,除非趴在地上,否則看不見。

    掠影有些不理解:“殿下,咱們不就是來找女帝的嗎,現在躲起來幹什麼”

    之所以用“躲”這個字,是因爲傾藍進了這裏,不休息,不做別的,只是雙手架在胯上、一臉焦急地來回踱着步子。

    傾藍一聽,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對掠影道:“裏面房間給你,去收拾你的行李,不要出聲。”

    掠影還沒住過這麼好的套房,他有些不敢。

    也不知道女帝回來看見傾藍會是個什麼畫面,他更不敢。

    他就那樣站着:“我不出聲”

    等着女帝回來,願意將傾藍收留去隔壁了,他再整理自己的行李也不遲。

    而傾藍也並非有意躲開,實在是他太害怕清雅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如果他在,她不可能當着他的面,將銀針一根根扎入手指

    即便她爲了孩子願意放下尊嚴,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她一根根去扎手指頭

    他不能攔着,攔一回,沒準就前功盡棄了。

    他不能看,看一回,沒準就再也不讓她紮了

    傾藍的預料是正確的,清雅很快回來了。

    她回了對面的套房,那聲音聽得很清晰,她進去了。

    傾藍面色有些白的盯着手錶,才考之前幾次她扎針的時間,因爲他誤打誤撞在電話裏聽過、也看見過,所以大致的時間是有數的。

    等了整整半個小時

    “不許跟過來,你睡吧”

    傾藍對掠影丟下這句之後,他從沙發上拔地而起,如一陣風般衝出了房間

    他拿着鑰匙打開了清雅的套房,然後衝了進去

    臥房的地板上,清雅癱在那裏瑟瑟發抖,還是保持着昨天的姿態

    傾藍衝上去一把將她抱住:“止疼藥,現在就喫現在就喫,不怕,沒事的”

    他端來水跟藥丸餵給她,他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咕嚕咕嚕喝下去,然後小心翼翼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漬。

    清雅做夢都沒想到他會來

    寧國的外交官員並未提及此事,家裏的人也沒有提及此事,他能夠進入寢宮必然是有人接應,而她的家人剛好樂見其成

    清雅疼得沒力氣與他鬥爭。

    她享受極致的疼痛的同時,也在享受着他的關懷與照顧。不一會兒,止疼藥發揮了作用,她面色漸漸好些了。

    傾藍瞧着,心中警惕起來:“這是什麼藥不會是強制性麻痹神經的吧”

    這種藥對於神經的損傷極大,只能很偶爾地喫一點,不能每天當飯喫啊

    清雅輕嗤了一聲,閉着眼,並未解釋。

    她身子都這樣了。

    她的命都這樣了。

    她如今苟延殘喘在這世間,最後的作用不就是澆灌出一個屬於她自己的血脈的延續嗎

    嘟嘟可以證明她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也可以證明她跟傾藍相愛過。

    傾藍見她這幅表情,痛心疾首。

    等着土壤喝飽了,他鼓起勇氣握緊了她的手腕,非常迅速果斷地幫她把銀針一根根拔出來

    “嘶”

    “啊”

    清雅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傾藍擡起胳膊擦去自己的眼淚,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哭了

    熟練地找到藥箱,給她包紮,然後將她往牀上抱去。

    他拿起盤子裏的水晶手鍊,看着裏面饜足的小苗兒,一咬牙將手鍊戴在他自己的手腕上

    清雅瞧着,鬱悶至極:“你、你不要這樣,你不要把它弄碎了”

    傾藍坐在牀邊望着她:“夫妻本就是一體,受孕這種事情也要講究陰陽調和,嘟嘟如果只由你來灌溉,會不會有什麼缺憾”

    清雅大驚失色

    這個傢伙,他是怎麼知道的

    誰來告訴她,他是怎麼知道的

    清雅蒼白的面色印證了凌冽與他單獨對話的時候,對於土壤中小芽的猜測是對的

    傾藍深呼吸,道:“雅雅,明天讓我試試,也許,他也愛喝我的血也不一定”

    “洛傾藍

    立即從我的寢宮裏滾出去

    你現在被我驅逐出境了

    驅逐出境了”

    因爲知道這樣的滋味有多疼,所以才只想一個人受着

    更何況山妖當時並未跟她提起過能不能用父親的血,她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可不管行不行,她不可能讓他來試

    不忍他受苦,這是其一

    萬一不行,嘟嘟出了任何問題,一切前功盡棄,這是其二

    清雅嚴肅地望着他:“你要是敢亂試,我兒子有任何閃失的話,洛傾藍,我不會放過你”

    傾藍望着她,很溫柔地對她道:“我可以不亂試,但是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還有,不要設防趕我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則,我不會走的。”

    他說着,從牀底下拽出自己的行李箱:“我賴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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