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
俯首,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傾慕笑了:“還是一一最聰明。”
尊者房間。
傾慕還是非常瞭解雪豪的。
畢竟雪豪不是與生俱來的仙人,一個清潔術就什麼都解決了。
他是做人的半路成仙的,所以還是真實地與清水觸碰,才能讓他覺得舒適且有安全感。
他在洗手間裏沐浴洗漱,又換上了傾慕的衣服。
剛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尊者跟流光在討論一些藥材上的問題。
房門就這樣被人從外面打開。
傾羽熟悉的身影立在眼前。
尊者跟流光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看過去。
但見,傾羽淚流滿面地站在門口,癡癡望着裏頭的心上人。
他的模樣是變了。
但是變化並不大,明顯可以看見過去的影子。
尤其那身姿與氣度,那眼神跟神韻,分明就是她的雪豪。
再加上他身上微微的透明感,傾羽更是確定了
雪豪根本挪不開一步,他望着她,雖然她哭了,明顯擔憂思念着自己,但是她胖了一圈了。
瞧着她白裏透紅的好氣色,還有圓潤的雙下巴,雪豪忽而笑了。
哭着笑了,輕聲喚着:“我的、傾羽”
“雪豪雪豪雪豪”傾羽大喝三聲,如奔騰的黃河朝着雪豪懷中撲過去
所有人都嚇死了
流光跟尊者立即從沙發上起身,就怕她摔着了
而雪豪也是衝上前去,穩穩接住了她的身子。
當她全然落在他懷中的那刻,他踏實了,卻溫聲責備:“要做媽媽的人了,不可再任性衝動。”
這話,靳如歌也跟傾羽說過。
她兩眼一閉,緊緊擁着他,默默感受着他身上那冰潤熟悉的氣息:“雪豪,我愛你”
雪豪在她肩頭蹭去了淚痕。
他素來穩重,不會當着長輩的面與傾羽做過分親密的事情。
可是不能親吻,又捨不得撒手放開。
唯有這樣擁着她,似乎要抱到天荒地老。
尊者瞧着他倆你儂我儂,就像是在觀賞一部唯美的愛情片,他的眼淚也跟着簌簌落下。
卻是盯着他倆一眨不眨。
流光輕咳了一聲:“咱們先出去,讓他們小兩口聚聚。”
尊者卻是不理會,坐在那裏,一本正經地盯着瞧:“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我看着,就想起我年輕的時候,跟我愛人短暫分離又見面,她在機場接我的場景。
太感人了,嗚嗚太感人了,嗚嗚”
流光站起身,強行將尊者拉起來,唯有直白地提醒:“電燈泡”
尊者這才反應過來。
而雪豪也不好意思地要放開傾羽。
尊者更不好意思地對着他倆揮揮手:“我們出去,我們出去,你們繼續,繼續”
房門關上。
雪豪捧着傾羽的小臉,破涕爲笑:“看樣子,這段時間老祖宗的手藝頗合你的胃口。”
傾羽也笑了:“明明是女兒能喫,不管我的事情。
我一顆心都系在你身上,我都擔心死你了。”
雪豪鉦圓了雙目望着她。
而她趕緊對着雪豪上下摸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不要嚇我”
“女兒”眼中涌動着無限驚喜,雪豪問:“我、我有女兒了是女兒”
傾羽笑了:“嗯,是女兒,是個小傾羽。”
而且,還是個完完全全的小仙女,生來便有仙籍的。
雪豪激動地輕輕撫觸她的腹部,忽而將她重新抱住,炙熱的吻再也抑制不住地席捲而來。
外頭,天已亮了。
衆人起身下來用早餐,相互寒暄。
看見流光跟尊者都在外頭,凌予夫婦先是愣了下,而流光卻哭了,撲到他們面前跪下:“流光給爺爺奶奶磕頭”
凌予輕笑出聲,雙手將他扶起:“你哪裏是磕頭的你分明是來討壓歲錢的”
靳如歌也捧着流光的臉,細細地看着,啞聲道:“真好,真好,聽說你也娶了美嬌娘,也當了爹了,太好了”
流光沒想到靳如歌會捧着自己的臉。
面色一紅,卻是不敢亂動分毫。
忽而,洛傑布也湊上前,硬是將自己的臉往她面前湊:“奶奶,你也看看我,看看我”
靳如歌放開流光的同時,擡手捂住洛傑布的臉,往後輕輕一推。
衆人哈哈大笑,歡樂的很。
餐廳裏。
傾慕一邊給妻子夾了個湯包,一邊認真講着雪豪的情況。
大家都聽明白了。
不多時,雪豪也牽着傾羽下來了。
大家再次寒暄,彼此關懷,靳如歌還給流光、雪豪分別補發了壓歲錢。
尊者努努嘴:“爲何獨獨沒有我的”
衆人又笑了。
靳如歌連忙道:“對的對的,忘記南南的了,給”
她這纔將尊者的紅包給補上。
早餐後,傾羽跟雪豪要先回孝賢王府。
畢竟那邊都在等着。
凌予夫婦表示理解,吩咐他們注意身體,多多保重,然後,聖寧將他們跟流光一起送回去了。
尊者思念紅麒,也想見見他跟雪寶下的四隻虎仔,邇邇送他過去了。
洛傑布開心的很,拉着靳如歌的手搖啊搖:“這會兒好了,就剩下咱們幾個
少了好多人跟我爭爺爺做的菜了。”
然而,凌予夫婦紛紛意味深長地望着他,卻是一言不發。
漸漸的,洛傑布感覺到了不安:“奶奶”
靳如歌抽回手,望着他:“小杰布,我們該走了。”
凌予上前,攬過妻子的肩,望着沈帝辰夫婦、傾慕夫婦,還有嘟嘟跟小五兩個孩子:“這次能見面,真的很開心,也很珍惜。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小煦跟蕊蕊轉世後成親,在異世的孩子也該出生了,天凌兩口子一直守着他們,我們也得回去看看。”
“嗚嗚嗚嗚嗚”
陽光下,洛傑布像個孩子,站在這裏一動不動,哭出聲來。
靳如歌上前抱了抱他:“小杰布,你乖,我們總會再相見的。”
打開傳送帶,凌予夫婦手牽着手走進去。兩人對着孩子們微笑着,身影漸漸消失在這片清新翠綠的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