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斜了他一眼,爬上牀的同時鑽進被子裏:“你找那個女人,幹什麼”
少年:“”
寶寶拄着下巴,望着他:“很熟悉她”
少年:“”
之前覺得寶寶會古武是好事情,至少沒人能傷害的了她,她具有自保的能力。
但是現在
古武真的是件麻煩事,她的內力可以聽見不管他說成多小聲的話。
“過來”寶寶冷聲道:“快點”
洛晞擡步而去。
他剛剛靠着牀邊卻見她踢了被子一躍而起,動作一氣呵成。
那道穿着粉藍色睡衣的身影宛如眼前的虹,光影一閃便橫在他眼前且將他撲倒。
洛晞頎長的身子,一半躺在牀上,雙腳踩在地板上。
而寶寶則是跨坐在他的腰間,目光凌厲地盯着他。
素白的小手,直接勾住他的下巴,問:“說
爲什麼要去查一個對你有意思、且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寶寶自然是生氣的。
換了任何女人都不能忍。
雖然她隱約明白他可能有別的用意,但是心上人過多關注別的女人,還是一個覬覦他的女人,她如何能視而不見
洛晞緊抿着脣,渾身繃得緊緊的。
柔軟的小手抓起他的一隻手,三兩下將他的袖子全都捲上去
她氣嘟嘟的,不想要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伸出小舌頭,小狗兒一樣舔着,硬是將少年的手臂上弄得全是口水。
她滿意地看了眼,望着少年,全然沒有察覺他眸光裏燃起的火焰,問:“她還碰你哪裏了”
少年搖了搖頭。
卻,一個音都不發出來。
寶寶努努嘴,丟掉他的手,趴下去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挺用力,卻不可能真的咬破,因爲她也心疼呀
耳邊傳來他紊亂的呼吸,她蹙眉瞪着他,凶神惡煞的:“不讓你疼一次,你就不長記性”
兒時在鄉村與父母隱居的時候,她每每犯錯,母親就會拿着戒尺出來對她說這句話。
不過後來戒尺全都被父親拿走,父親說,他來打。
當尺子落在小小的掌心裏,雷聲大,雨點小,一點都不疼。
寶寶忽而就想起童年的愉悅時光,那些與父母溫暖相處的日子。
想着想着,就失神了。
她陷在自己的情緒裏。
緩過神來,小小的腦袋伏在洛晞的肩頭。一隻耳朵跟半邊臉頰都被他大大的手掌溫暖包裹。
另一隻光潔的小耳朵,卻被他含在了口中。
寶寶小狗兒似的甩了甩頭,無語地撐起身子:“你幹嘛”
“別動”他的聲音沙啞一片,支支吾吾一會兒,道:“趴着,別動,我不咬你。”
他輕哄着一樣,拍着她的背。
寶寶安穩地趴下去了。
夜色一點點濃郁了,寶寶雖然躺了一天,卻是心中記掛着他不在家,所以並沒睡着。
這會兒,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愛人的懷抱,她終於安靜地睡了。
當空氣裏傳來她酣甜有序的呼吸聲。
寢宮裏。
安雉可憐兮兮地立在傾慕的書房裏,如實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畢竟是儲君的心情出現了問題,安雉怎能掉以輕心
沈歆旖跟母親在一邊的沙發前下着圍棋,沈帝辰在樓上泡溫泉,沒下來。
傾慕就在一邊認認真真圍觀妻子跟丈母孃下棋。
安雉等的心都碎了。
直到沈夫人一招定輸贏,沈歆旖哈哈大笑起來:“還是母親厲害”
傾慕笑着誇讚了丈母孃兩句,卻是溫柔地拉過妻子的手:“你也很厲害了。”
一番溫情時光過後,
傾慕側過身,覷着一邊的安雉:“還愣着做什麼”
安雉傻眼了:“啊”
“啊什麼啊找機會除了這個女人啊”傾慕一臉無語地盯着他:“整個比利時除了那個腦子進水的小公主會糯米糕一樣粘着晞兒,還有誰”
安雉嚇得連連點頭:“是是是”
他趕緊跑出去了。
房門關起,沈夫人雙手合十唸了局阿彌陀佛。
而後望着傾慕道:“陛下啊,好歹是條生命啊
那小公主喜歡晞兒這麼多年,也不能怪人家,畢竟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媽咪。”傾慕微笑着道:“這個小公主不得了,小小年紀心思歹毒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果她是良善之輩,我作爲長輩也不會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但是媽咪,這個小丫頭如果留下來,後面還有太多的事情
就說文琛曾在機場對她說過難聽的話,她就不會放過文琛。
就說琉茵搶走了晞兒,她就不會放過琉茵。
她要是心理變態因愛生恨,沒準更加不會放過晞兒
爲了達到目的,她這次捲土重來必然奮力一擊,她不是沒有準備的。
如果這時候發現了,不剷除,難道還留着她將來殺人放火了,再來後悔嗎”
文琛極力追查那名女子。
而安雉從宮中出去,立即給文琛打了電話,告知了陛下的決定。
文琛沉吟着,道:“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你別管了。”
安雉如臨大赦:“好”
其實文琛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去找了未來的大舅子勳燦。
主要現在時間比較好,是夜裏十一點鐘。
這時候勳燦肯定在家裏,恩燦肯定也在家裏。
所以將這個活攬在身上,不僅可以幫洛晞解憂,還有可能跟恩燦見上一面。
文琛臨走前,上樓悄悄看了眼。
見洛晞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他放心地從湖心小樓離開了。
驅車前往喬家王府,他在路上就給勳燦打了個電話,說是陛下下達的指令。
於是勳燦一早就給王府的府兵說過了,文琛的車子過去,幾乎是直接進去,沒人阻攔。
車子從王府門口一路沿着湖畔開着,途徑夏閣,發現夏閣的燈還亮着。
他沒有停下。
雖然車子後備箱裏重新給麥兜買了不少女孩子的玩具。
可是夜半三更,叨擾小姨子的院子,肯定不合適。
他將車停在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