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戀歌爲你獨唱 >第3399章,善良被現實打臉
    青軒很自責。

    如今正是純燦最艱難、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可是他卻不能守在她的身邊。

    正在思忖着,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青軒將手機放下,正坐盯着門口。

    卻見天意提着餐盒,含笑走來:“叔叔!”

    “天意!”青軒有些詫異地起身,將對方迎到了沙發前:“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太子殿下說,你最近都要在保衛處辦公。

    我就想着保衛處食堂的飯菜未必合你胃口,反正太子宮距離這裏也很近,我就給你送來了。”

    天意將餐盒放在茶几上,還道:“叔叔,要是太晚的話,可以去我那裏睡。

    我在太子宮一樓有個兩室一廳的套房,你過來住的話,也不用每天出宮入宮來回跑了。

    而且我已經跟殿下說過了,殿下允許你在宮中留宿。”

    青軒綻放出微笑:“好,我晚上忙完了就過去睡。”

    天意直接轉身離開:“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青軒笑了。

    雖然他們的關係是叔侄,可是他是卓希中年得子,年紀跟天意差不多,兩人一起玩耍的時候倒更像是兄弟。

    他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間。

    已經六點了。

    難怪剛纔大頭過來提醒過他,說是下班了,讓他記得去食堂喫飯。

    青軒打開食盒。

    四菜一湯,全都是他愛喫的。

    他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盯着這些飯菜,終於忍不住給虞絲莉打了個電話:“媽咪,純燦現在肯定很難受,你能不能煲個湯給她送過去?”

    虞絲莉:“煲湯沒問題。

    但是我去真的可以嗎?

    我怕有人抓着把柄,說你徇私啊!”

    青軒沉默,脣瓣緊抿成一條直線。

    虞絲莉又道:“好了好了,媽咪知道你心疼她,這樣吧,媽咪做好了飯菜然後想個辦法,給她送去。”

    青軒:“謝謝媽咪。

    對了,我這幾天都在宮裏,住天意那邊,晚上就不回去了。”

    虞絲莉:“那你自己注意身體!”

    青軒:“放心吧,天意剛給我送了四菜一湯呢!”

    虞絲莉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給純燦準備點喫的去。”

    通話結束後,青軒還是沒有什麼胃口用餐。

    但是他還是逼着自己喫飽了。

    喫飽了,纔有力氣打仗啊!

    夜蝶來到皇室保衛部的初審時間就在晚上七點半。

    當青軒走進審訊室的時候,夜蝶似乎不敢置信地盯着青軒:“怎麼是你?”

    青軒依舊穿着白日裏的一身西裝,文質彬彬,氣質出衆,乍一眼看過去,就是乖乖的、有出息的鄰家大男孩的形象。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夜蝶對面落座。

    青軒的身後跟進來一名筆錄官員,就默不作聲地坐在青軒邊上。

    三人面前擺着一樣的咖啡。

    青軒溫聲道:“你因涉嫌參與全國境內六省加一個直轄市周邊,共涉及十七名公務員職位的賄賂交易,所有的證據已經由……”

    譁!

    夜蝶忽然端起面前的咖啡唱着青軒臉上一潑!

    青軒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潑滅了。

    髮絲上,鏡片上,臉上,衣領上,以及他手中的資料檔案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咖啡漬。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咖啡是剛煮好的。

    青軒喫痛地閉了眼,他身側的筆錄官員大驚失色:“青軒大人!來人!來人!”

    夜蝶憤怒地叫囂着:“就是你這個陰險小人舉報我的吧?”

    筆錄人員實在看不下去,怒道:“你有病吧?王府都被查封了,證據確鑿,還以爲你是王妃?”

    青軒摘下眼鏡,取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污跡。

    可是臉上的皮膚是真的好痛!

    戰士們迅速進來將夜蝶控制住,筆錄官員也扶着青軒去沖洗:“青軒大人,涼水沖洗十分鐘,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青軒忍着痛,慶幸自己戴了眼鏡。

    不然,滾燙的咖啡毫無預兆地潑過來,傷了眼睛就完了。

    身後,夜蝶的謾罵聲不絕於耳:“就因爲我瞧不上你,不讓你跟我家純燦交往,所以你纔會使出這麼陰毒的計謀陷害我!

    陛下不會相信你的!

    陛下睿智,不會相信你的!

    我喬家也不會任由你這樣的卑鄙小人胡作非爲!

    虞青軒,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

    我女兒是郡主!郡主!

    你算什麼玩意兒!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青軒很內疚。

    他沒想到自己初審就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宣告失敗了。

    罪達死刑的嫌疑犯是需要戴上腳銬跟手銬接受審訊的,按規則也沒有這麼好的咖啡可以享用。

    可是青軒還是太嫩了。

    他因爲純燦,所以愛屋及烏地心疼夜蝶,怕她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受不了這樣的牢獄之災。

    結果……現實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同事要叫醫生,被他攔住了。

    重新審訊的時間改在了明日上午的八點半。

    他戴着口罩,帽子,墨鏡,像個見不得光的人一樣,偷偷摸摸地潛伏到了太子宮門口。

    若不是天意在監控中認出了青軒手裏提着的餐盒,是他送過去的,他差一點就要叫人將青軒拿下了。

    天意接了食盒交給宮人,伸手去摘青軒的帽子:“叔叔,我還以爲你工作到半夜才能過來呢。”

    青軒卻是不讓,還低聲道:“先回房間。”

    五分鐘後。

    天意的套房客廳裏。

    青軒終於脫了外套,摘下帽子跟墨鏡,但是摘下口罩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

    天意望着他的臉,驚呆了:“只是怎麼了!”

    纔剛給他送的飯菜,這才三四個小時,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

    天意震驚之餘,更是關心與心疼:“你等下,我去拿醫藥箱。”

    青軒走到鏡子前,左右看了眼,在天意過來的時候,青軒還自言自語:“剛纔明明只是泛紅,怎麼現在都起水泡了?”

    “燙的吧?”天意無語了:“叔叔,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除非自己不小心燙的,偌大的皇宮,誰敢找死去燙外交部長的兒子、歷任御侍的後輩?

    青軒不說話,只當是默認。

    天意取出工具,走到他面前就要動手。

    青軒也乖乖坐在沙發上,準備讓天意動手。

    可是,天意看清楚他臉上的傷,終於打消了親自動手的想法:“必須請醫生!不然,別說你會活活疼死,就是這傷疤也夠讓你毀容的了!”

    燙傷與別的傷不一樣。

    燙傷的灼熱感會一直持續下去,即便是擦了藥,也一直會像是熱水澆在上面一樣疼,除非痊癒。

    而且臉上的水泡如果不及時處理好,留下疤痕,這可是毀人面子的事情。

    青軒趕緊攔住他:“別!”

    天意:“爲什麼?”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追問道:“你的傷怎麼來的?”

    青軒無奈,嘆息:“夜蝶潑的。這件事情怪我,我不該讓人給她準備咖啡,咖啡都是剛煮好的,纔會這麼燙。所以別聲張了,傳出去也是我瀆職。”

    “你瀆職什麼啊!”天意還能不明白他嗎:“你是怕傳出去惹了衆怒,夜蝶的下場更慘吧?

    她都不爲她自己想了,你還替她想?”

    青軒拉住天意的手,輕輕搖了搖:“拜託了,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罷了罷了,服了你了。”天意無奈地甩開他的手,瞧着他慘不忍睹的臉,隱忍着怒意:“你等着,我去樓上找藥,今夕王妃做的藥膏在樓上,我去取,馬上回來給你處理。

    ”

    青軒笑了:“謝謝!”

    然而,天意剛剛跑出套房,就給卓然打了個電話。

    “爺爺!那個夜蝶真是太過分了!她往叔叔臉上潑咖啡,那咖啡剛煮出來,現在叔叔臉上全是水泡,還不讓我找醫生!我又不敢自己處理,我怕留疤啊!”

    天意打完電話,就在太子宮門口焦急等待。

    在天意的心裏,一千一萬個夜蝶,也比不上一個青軒重要啊!所以,他憑什麼幫着夜蝶保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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