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忍俊不禁:“當然可以呀!”
都拿着皇室玉諜來了,皇室成員要接見高級官員,在君主立憲制國家,自然是可以的。
祕書瞧着純燦這般,頓感親切,引着她抵達青軒的辦公室,又給她端了一杯咖啡。
很奇怪,雖然大家都知道純燦是喬家人。
但是沒有人會把純燦跟坐牢15年的誠燦聯繫在一起。
祕書離開的時候,還幫她關上了門。
獨坐辦公室的純燦頓覺坐立不安。
她起身在空曠的辦公室裏來回走了走,然後看見青軒的冰箱,又走過去,打開冰箱瞧了瞧。
沒有任何零食。
只有一份被保鮮膜包好的水果,還有一個便當,好像是家庭溫暖牌,該是莉莉姨做的吧。
純燦瞧了眼飲品欄,清一色的果汁,牛奶,沒有任何酒類。
純燦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冰箱裏的東西跟他中學時代自己房間冰箱裏的東西,幾乎一樣啊。
這麼多年,清心寡慾,煙酒不沾,都沒變過?
純燦輕輕關上了冰箱,忽然後悔貿然到訪。
青軒就是青軒,她該對青軒有信心纔是,怎麼一不小心就招了喬勳燦的道了呢?
輕嘆一聲,純燦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就要離去。
卻在轉身向前的時候,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純燦臉色掠過懊惱。
青軒沒想到她會來,剛散會就回了辦公室,一開門就見到了她。
一切恍然如夢。
青軒愣了一下,瞧見她臉上的表情,眉梢輕挑,溫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純燦說不出話來。
她看見青軒的臂彎上放着一隻手。
緊跟着,門外又跟着進來一位成熟美麗的曼妙女郎。
那女郎妝容精緻、很是豔麗,她微笑着貼在青軒身邊,望着純燦,目光中也閃過疑惑。
純燦的臉色刷地白了!
手中的包也掉在了地上!
她驚慌地去拾起來,再站起身,不敢去看青軒他們的方向。
“我、我來外交部有點事,不知道這是你的辦公室,所以我找別的工作人員也能解決,先走了。”
純燦胡謅了一通,大步朝着門外就要衝出去。
卻在一瞬間,手腕被人捉住!
純燦低頭一看,那隻手纖細白嫩,是個女人的手。
“純燦郡主嗎?”女郎率先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愉悅:“我們以前在國宴上見過的,家宴上也見過,你不記得我啦?”
國宴?家宴?
純燦終於有勇氣擡起頭,去細細觀望對方的面容。
可是,這張臉美麗的很,有一絲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青軒緊抿着脣,望着純燦蒼白的小臉,眼眸中掠過不忍。“我是美景呀,倪雅鈞是我父親,倪子洋是我太爺爺!”美景笑的甜美:“外面的拖地機器人出了故障,將地板上弄得全是水,我懷孕了,青軒怕我摔着,就讓我挽着他走。
”
“美景?”純燦大腦一片空白:“哦哦,美景,美景啊,美景。”
“我……”純燦一向聰明絕頂,偏偏這會兒變得笨拙起來。
美景不再搭理青軒,反倒是挽住了純燦的手臂:“走,咱們進去坐坐,聊聊天。”
青軒率先走進辦公室:“我給你們熱牛奶。”
走進去,他這纔看見茶几上的咖啡,索性還沒有喝過。
他知道純燦在部隊是技術型人才,一旦搞起軍武鑽研,經常不能按時喫飯,所以她的胃很不好。
瞧見咖啡,青軒眉頭皺起,當即走到辦公桌前摁下內線電話:“以後純燦郡主來我這裏,給她牛奶。”
此刻,美景已經把純燦拉進去了。
聽見青軒的話,美景驚喜地捂着嘴巴,望着純燦的肚子:“純燦!你也……”
純燦反應過來,趕緊搖頭:“沒、沒有!沒有沒有!”
美景望着青軒,又道:“青軒,你是打算備孕嗎?”
青軒臉頰微燙,徑直往冰箱走過去:“大嫂,她胃不好,你不要多想。”
青軒取出牛奶,倒在暖奶器中加熱後,再倒在兩隻杯子裏,分別遞給她們。
幹活的動作行雲流水。
她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
美景接過之後,笑道:“青軒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
這話當着純燦的面說出來,青軒實在尷尬,也難爲情。
他差點手抖,還好心理足夠強大。
若無其事地將杯子遞給純燦,也不敢去看純燦的表情。
純燦雙手去接的時候,微笑着道:“嗯,我也會是個好母親!”
青軒的手終於抖了一下。
好在純燦及時端住,裏面的液體沒有潑灑出來。
純燦已經找回了自己的位置,調整好心態了。
她不會忘記自己來這裏的初衷,就是爲了挽回她跟青軒的感情。
擡頭對着青軒眨眨眼,純燦就跟拋媚眼似的,問:“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
青軒望着她,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眼前的她,與青蔥記憶裏那個沒臉沒皮的她完全重合。
就是她半夜翻牆去他家裏,死乞白賴地非要跟他擠一個被窩睡覺,還說什麼蓋棉被純聊天不會懷孕。
就是她把他所在房間裏,非要親親,不拿走他的初吻決不罷休。
當他終於越陷越深,兩人又在各種打壓之下分手。
往事一幕幕如煙,卻始終縈繞心頭,不曾散去。
他抽出手,端起之前她沒喝的咖啡,轉身往辦公桌去:“我做事,你們聊。”
青軒若無其事地坐下,喝了口咖啡,認真辦公。
不遠處的沙發上,純燦望着美景的肚子,問:“大嫂,你現在幾個月了呀?你剛纔進來的時候我都沒看出來!”
“三個月,是不大顯懷的。”美景有些感慨道:“這些年倪家也是大起大落,二哥去世之後,爹地就心灰意冷,把倪氏珠寶集團給了我跟jack,大哥繼承了珍禧,久居紐約。如今我懷孕了,咱們倪家總算是有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