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學霸終結者 >第八章 破繭重生
    費莉蘿的手緊緊拽在手機上,如果古蕩派出所的出警彈壓不住這些鬧事者的話,她就要另外託人來維持秩序了。

    “讓我出去,我親自對付那些人。多安排幾個人圍着我就成。”顧莫傑說着,拉過一副醫用柺杖,免得剛剛止血不久的左腿受力,作勢便起身往外走。

    費莉蘿攔不住,只好招呼了幾個初音公司的工作人員圍着老闆。在她原本的設想裏,這種事情還是讓公家的人去處置最好了。

    “我就知道你這廝是禽獸看我今天不”邊紅兵看到顧莫傑露頭了,馬上就要衝過來,被兩個民警用警棍攔住。只見他那一頭小羅一樣的n多辮子發甩來甩去,倒是頗有藝術家風範。

    “住口邊紅兵,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一個女聲從對門傳出,很虛弱,也不響,但是很堅定,居然一下子震住了邊紅兵。

    “婉清你醒了”

    “婉清不是你叫的,請叫溫婉清同學。”溫婉清臉色蒼白得可怕,說了一句,就不再搭理邊紅兵,轉向旁邊維持秩序的民警說,“警察同志,我招供這個案子是我故意傷害。那個噴霧器,只是我的輔助作案工具,所以,和性侵沒有絲毫關係。麻煩你們把這些鬧事兒的人趕走吧。顧先生是無辜的。”

    “你”邊紅兵剛纔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一下子成了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關鍵是他想不通,顧莫傑都把溫婉清傷成這樣了,怎麼劇情還會這樣發展爲什麼自己替美女出頭,反而換來這種下場

    畫風不對啊

    當然,也虧得邊紅兵這一票人都不關心科技新聞,也不關心企業界的新聞。不知道初音公司的老闆是誰,也不認得顧莫傑。否則借他們膽子鬧事,也得掂量掂量。

    苦主都說了,民警當然不會再手下留情。邊紅兵等人武力值是不高的,畢竟是畫畫的人麼,又不是體校的武力獸,很快就被驅趕出去了。

    顧莫傑拄着拐,無奈地看了一眼同樣拄着拐的溫婉清,兩人就這樣相視無言了幾秒鐘。顧莫傑沒有從對方雙眸中看到任何內疚,更不可能有感激或者欽慕,總之就是沒有看出任何感彩。

    顧莫傑居然有些心慌,垂下眼神,鬼使神差說了句:“謝謝。”

    說完他就後悔了,覺得這話有歧義。趕緊補了句:“我只是說,謝謝你沒有陷害我。不是謝別的,我們一碼事歸一碼事。”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不陷害你麼想知道,就讓我進去聊聊吧。”

    顧莫傑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又來”

    溫婉清悽然一笑:“我都成這樣了,還能拿你怎麼樣不放心,就讓君君姐和這位姐姐陪着你,總不用怕了吧。”

    顧莫傑趕緊否認:“我當然不是因爲怕。”

    幾分鐘後,一間特護病房裏,被推進了三張牀,牀背都被搖起一定角度,好讓人半躺着。顧莫傑的位子在中間,陸文君靠門,溫婉清則靠窗。費莉蘿搬了個椅子,坐在顧莫傑和溫婉清的牀之間,臉上依然有一絲戒備的神色。

    溫婉清還打着吊瓶。

    “我不陷害你,是因爲我知道就算陷害了你,充其量也就讓你稍微自由受限一陣子。我和你無冤無仇,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我之所以想殺你,是爲了阻撓某些技術研發地太快,免得太多藝術家很快失業。也是爲了阻止你再用什麼不擇手段的沒節操法子,再弄一次刷爛片騙補貼之類竭澤而漁的事情,禍害掉一整個行業。

    要做到這一點,就只有你死,纔有可能。所以,只有可以讓你死的事情,我纔會去做。如果不能讓你死,只是讓你活的難受一些,又何必呢。”

    連顧莫傑聽了都感嘆不已,真是一個目標感強烈的妹子。

    話說藝術家都是這麼偏激的麼不過想想也是,詩人大多是自殺的。

    顧城還會自縊呢,海子還會臥軌呢,三島由紀夫還會剖腹呢,川端康成還會吞煤氣管呢。

    尤其那票拿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泥轟國人,你要不是最終自殺而死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泥轟籍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了。

    動漫這產業的發展史,有太深的泥轟國文化烙印了。作爲一個淫浸其中多年的妹子,又沒有什麼戀愛經歷,愛好和藝術追求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這樣的人,偶爾情緒不穩定,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莫傑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不能和不熟的藝術家交淺言深,太危險了。

    顧莫傑陷在感慨之中,費莉蘿卻不會,她的神思很是敏銳,馬上抓住了一個問題:

    “可是,如果你一開始就是打算殺阿杰,爲什麼還要和他說那麼多、讓他漸漸警覺呢你爲什麼不選擇繼續獲得他的信任,等到時機成熟再幹。目前看起來,你的智商應該很容易就想到那些的。”

    溫婉清聽了費莉蘿敏銳的問題,看了對方一眼,這也是她第一眼仔細觀察費莉蘿。

    前一天晚上,溫婉清纔剛剛認識陸文君,現在又認識了費莉蘿。顧莫傑身邊那些女人的素質,基本上被溫婉清摸清了。

    只見溫婉清略微停頓了一下,答道:“原本我也想過,慢慢潛伏下來,贏得傑哥的信任再動手。可是這兩天的接觸,我可以看出來,他絲毫沒有被我的顏值所征服。

    我已經見過太多死皮賴臉貼上來的男生了,男生表現出什麼樣子,才能證明他看上了你,我再清楚不過,他的表現,完全不符合那種情況。

    今天我之所以還能把人單獨約出來,無非是我身上還有太多祕密吊着他的胃口罷了。如果今天他把所有疑問都搞清楚了,下次應該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也試過最好可以勸的他回心轉意,可惜沒能做到。所以,只能倉促動手了。”

    費莉蘿不知道顧莫傑對溫婉清的看法,所以沒想到這種可能性。聽當事人這麼說,費莉蘿扭頭看向顧莫傑,想用眼神求證。顧莫傑微微點頭,表示情況確實如此。

    顧莫傑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單獨約出來的。溫婉清在這一點上,見識很敏銳。

    “原來阿杰真沒有被對方的姿色迷惑,所以對方都沒信心下次還能把人約出來了”費莉蘿和陸文君心中都是這般想着,臉色居然微微一紅,頗有幾分歡喜。

    自己的男人在女色方面有原則,每個女人都會高興的吧。

    費莉蘿和陸文君在那兒自顧自意淫着美事兒,顧莫傑卻是接過了話頭。

    只見他撐着柺杖起身,坐到了溫婉清的病牀上,挨着溫婉清,伸出手捋了捋她的黑長直。

    “你以爲,殺了我就可以阻撓這個領域的科技進步了麼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我也不介意讓你殺一次。問題是,這根本沒用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鑽牛角尖”

    溫婉清淚水唰地流了下來,把臉扭過一旁,面朝着窗外,倔強地賭氣:“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

    顧莫傑覺得那女人真的有些可憐,搜腸刮肚想了一會兒素材,悲憫地說:“手工紡織曾經也是一門藝術,但是飛梭和”

    “不要舉這種骯髒的工業界的例子那不一樣”溫婉清歇斯底里地喊叫了一聲,隨後嚶嚶哭泣了出來,“你明明可以靠自己的才華成爲一代大師的,爲什麼要自甘下賤做一個商人你的智商,才華,如果努力對了方向,原本可以被寫進藝術史,爲什麼”

    顧莫傑知道對方驟逢鉅變,一下子不好硬扭,只能靜靜等對方發泄完。眼看溫婉清情緒過去了,不再抽泣了,他也醞釀好了說辭。

    “好,是我錯了,我不舉工業界的例子,我就舉藝術界的例子你下午還和我說聖丹斯電影節,說美國人有獨立電影節,會給藝術片和其他非商業製作留一片最後的淨土而我們錢塘原本也有這麼一片動漫產業發展的淨土,結果被我這種黑心商人刷爛片、砸了補貼政策,掀了桌子,結果誰都沒得喫你當時是這麼說過吧”

    “是的。”

    “那麼,你不否認,電影產業是藝術的一種吧。”

    “不否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溫婉清已經有些敏感了,雙眼滴溜溜地轉,試圖看出顧莫傑的陰謀。

    顧莫傑毫不介意對方想算計他,照舊問下去:“好,電影產業和動漫比較近似,我們就用電影來舉例子你覺得卓別林算是藝術電影大師,還是商業電影大師。”

    溫婉清猶豫了一下,公允地回答:“這個,不太好區分。畢竟在費里尼和伯格曼之前,沒有藝術片這個概念,但是我承認卓別林是電影藝術的大師。”

    顧莫傑絲毫不留縫隙,層層勸誘、窮追不捨地往下問:“那你知道卓別林當年是如何站在一個默片藝術大師的位置上,反對有聲電影技術的麼算了,我也不賣關子。卓別林當時的理由是:

    電影,是一種表情傳神的藝術。演員應該用一舉手、一投足、一個表情,一個神韻,來向觀衆傳達那種藝術的音符。而不是和卑微的話劇那樣,靠臺詞把內心直接說出來。電影是傳神的最後一塊淨土,不該被庸俗玷污有沒有覺得,面對有聲電影時的卓別林,和麪對新引擎時代動漫的你,很相像”

    溫婉清的表情,出現了一種痛苦的掙扎。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麼我做了傻事不成不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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