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閃過軒轅勝才的手,可是仇如血已經撲過來,刀聲清越,刀光如電,帶着一抹血紅濺出,妖豔無比,一顆人頭在妖豔的紅色之中,已經飛了出去。
此時已經有近衛武士想要跳下窗去追擊,軒轅勝才厲聲道:“不要追,保護大人要緊!”此時已經跳下去數人,倒是有一名鬼方人被兩名近衛武士逼到牆角,那人臉上顯出驚恐之色,面對兩名高大威猛的近衛武士,手無寸鐵,往後退過去,身體貼着竹木牆,楚歡已經起身來,揹負雙手,冷冷看着那人,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們在這裏,只要說出來,你可以活!”
那人見到四周都是寒光閃閃的刀子,身體顫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便在此時,卻聽那人“啊”的一聲慘叫,只見到一把大刀竟是從那人的胸口突出來,衆人喫驚間,那把刀子已經迅速抽回去,那人捂着自己的胸口,低頭看了看,隨即身形晃了晃,往前撲倒在地,抽搐幾下便即不動。
衆人看那竹木牆,發現竹木之間有一道縫隙被拉大,顯然那把刀是從縫隙之內穿入進來。
仇如血此時已經收刀,軒轅勝才瞧了仇如血一眼,其實到現在爲止,軒轅勝才都不qingchu這仇如血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只知道楚歡身邊突然多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今日見其刀法,還真是十分犀利了得,那把寒月刃楚歡送給仇如血,顯然是對此人十分的看重。
天色已經十分昏暗,軒轅勝才走到楚歡身邊,皺眉道:“大人,鬼方這邊是不是出問題了?這幾個鬼方人,爲何要在這裏埋伏我們?”
此時仇如血已經拿着一根銀針去探茶水,瞧了一眼銀針,冷笑道:“茶水裏果然有毒……大人,看來他們還真想置我們於死地!”
“不是爲了清點鬼方戶籍,給他們劃出土地嗎?”
“不錯。”楚歡走到竹樓門前,天色已經黑下來,四周都是密林陡石,一陣寒風襲來,身旁的衆人竟似乎感覺四周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這處竹樓,“如果你是鬼方人,眼見得朝廷要給他們解決生存問題,難道你還會派人暗害朝廷的官員?一旦我們真的死在這裏,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大兵壓境,鬼方雞犬不留!”軒轅勝才森然道。
“我們若是在此遇害,鬼方必然難逃一劫。”楚歡緩緩道:“就算鬼方真的昏了頭,他們也不可能如此草率,既然要以茶水暗害,爲何派出幾個根本不懂茶道的人?略懂茶道之人,根本不可能以這般滾燙的開水沏茶,而且沏茶之時,水如涓流,他們是在倒水,不是在沏茶,鬼方人在中原生活上百年,不可能對茶道一無所知,既然這裏是專門飲茶之所,而且還有專門的茶人,就不會如此粗俗不堪……!”
軒轅勝才道:“末將也只是懷疑,所以才試探一番,一試之下,果然有問題!”他出身名門,自然對茶道頗爲了解,而楚歡在官場也已經一年多,茶道上的功夫雖然說不上精通,但是入門的功夫,自然還是略偶所知。
楚歡看着昏暗的山林,喃喃自語:“這是誰在背後想要暗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