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忱又是一個皺眉,面色顯得有些可怖陰沉,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夜竹與另外兩人一到趕來,心中不滿道,那將軍剛剛是打了咱爺也救了他,他居然還打了爺
君北珏也抿着脣,盯着這忽然發生的場面,掌上似乎還留着他身上的餘溫,就是在冬天也不應該這般冷。
一度無話。
彭太尉趕上,問了那副帥是個什麼情況,也終於看清形勢,鬆了口氣。既然都贏了,他很快發令道,“帶着兩人回營帳,聽將軍發落。”小九這麼做肯定有別的原因。
這場戰是北耀內亂,他們纔剛剛結束大戰,再戰,即使軍力較爲充足,甚至還有小九這個小怪物,也是極爲喫力的。
而且他們早與北耀高層口頭約定過。如今這局勢,顯然是與他們交談的高層間,反悔了。畢竟這是口頭,只要他們都一個鼻子出氣,我們即使不願戰,也得跟這北耀打起來。
彭太尉下馬,走到江九霄身旁打破了這總僵局,“小九,你幸苦了。”
江九霄淡淡的收回視線,平靜的回道,“只要我還是將。”是的,是要她還是,她就不能。她的理性告訴她,不能。
而彭太尉只以爲,江九霄被封重霄王但是有品級將軍的官職,她就還是將軍,這是她的分內事。彭太尉欣慰的一笑,但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也就沒多做什麼,向前走了一步,還順帶解釋道,“這位是穆侯的獨子,穆卿忱,適才是見你被那人打中,纔出手要接你的。”
“嗯。我知道。”江九霄也轉過身子,面對着君北珏,沒在看着穆卿忱。而穆卿忱也就這麼有些面容詭異的站在江九霄的身後。
暗影還想要說些什麼,君北珏直直的看着江九霄,沒有講一句話,眼神不知爲何有些灼熱,但也就一瞬就被隱下,在夜晚瞧不清什麼。終於,他道,“本王會將這事處理好。”語氣有些虛弱,就像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內傷一般,需要人扶着。頓了頓,他聲音低沉果斷的道,“退兵。”
江九霄不知爲何君北珏要那樣看着她,而他身上的內傷,僅是她做了點手腳罷了,今日過後,便會痊癒,但不論軍醫還是太醫,都能把出其是受了集中的內傷的。她心道,攝政王,可別辜負了她這一手好的。怎麼說,好戲開場,只待那劇中人的登場了。
君北珏退於暗處,那些老骨頭,他這一回定要將其連根拔起江九霄,這次的情他承了,下回再找到你,定要弄清楚你與那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江九霄將置於胸前的骨哨取出豎於嘴邊,輕輕一吹就發出了有些低的哨聲。不一會兒,一匹殷紅的駿馬就穿過千軍到了她身前。
明明是在黑暗中,穆卿忱卻能感覺到這人見到馬比見到他們都要開心。若不是剛剛看見他們趕來,而頓了一下,他應該也不會被那什麼王打着。
“撤退”彭太尉發完指令,就見江九霄喚來的馬。“喲,許久沒見着你騎它了。”他看着眼前這匹高大的馬兒,輕鬆道。
江九霄聞聲,頓了一下,爾後手順了順它的門鬃,“它喜歡鬧騰。”
穆卿忱面部一抽,他爲什麼聽出了其中寵溺的意味而且,這人沒講實話,當然他也不會說出來就是了。他想了想,上前搭話道,“這馬叫什麼名兒”語還未完,便要伸手摸它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