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爲他們皇帝的態度所驚訝。
畢竟,南朝如今可算是這三大域中最強的國家。
顏瀝看着姬狂華喝下這杯酒,笑道,“好扶乩君好酒量,快請坐”
姬狂華眉眼微彎,走到了江九霄旁邊的案几那兒落座了。
終於,人都到齊了。
“開席”顏瀝大手一揮,朗聲道。
宴席終於開始,飯菜接二連三的擺到了桌上。
香氣撲鼻。
這臺子總共擺了小三階,隔着兩九臺階。
在這上兩位置,就是這些皇親國戚。
而下階,那些兒女們終於也能夠開始他們的盛宴。
一女子起身,她一身淡黃色的衣裙,好似一朵嬌嫩的小花。
她手中拿着酒杯,走到了二階的中間,下面並看不清上面的具體情況,而距離較遠也聽不清上面在說什麼。
君北珏擡手抿了一口酒,然後看着女子站住。
女子俯身,她的姿勢無比的端正,可以見得她受過不少鍛鍊。
她聲音如出谷黃鸝,露在面紗外的眼睛靈動含光。
加之這面紗本就只是個形式,各家小姐所戴面紗都是能隱隱約約看清底下的顏色的。
她道,“參見南朝帝皇,萬福金安。”
顏瀝與劉月皇后的對話一止,他看向那人。閃舞..
聲音還算和藹道,“瑾公主不必多禮,平身吧。”
趙瑾娉婷起身,她微垂腦袋,道,“謝南朝帝,瑾兒有禮于贈。”語罷,她揮了揮手,在一旁候着的婢女拿着盒子靠前。
“噢,是何物”顏瀝眯了眯眼,聲音卻是帶着喜悅與好奇的意思。
趙瑾還是垂着腦袋,叫人看不清神色。
她道,“回帝皇的話,此乃般若琉璃盞。”
婢女將其打開。
琉璃盞泛着淺淺的光,似乎與一般的琉璃盞沒有什麼不同。
顏昭雪看着那琉璃盞微微眯了眯眼睛。
穆卿忱壓低着聲音道,“這東西,不簡單。”
“”江九霄側目,看着他有些認真的面孔,足以判斷,此物確實不簡單。
然而她對這種東西絲毫沒有了解,且沒有興趣便也不清楚此物不同在何處。
顏瀝看着那琉璃盞,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什麼,但卻是一副不明的道,“爲何要叫它般若琉璃盞”
“回帝皇的話,很早以前曾有佛法一族,他們守護着一方淨土,待他們銷聲匿跡,便留下這一法器,寓意贈後人之大智慧,顧稱般若。
瑾兒將其從家中長輩手中求出,一來,是爲了表示北耀真誠,二來,”趙瑾擡起頭,眼睛好似一清澈的湖面,她道,“就是爲了瑾兒此行的目的。閃舞..”
“”
她這話一出,似乎一改最先衆人對她的印象。
本以爲她就是一唯唯諾諾的溫室花朵,卻不想她其實是一朵帶刺兒的花。
江九霄微微眯眼,這女子不簡單。
當然不止她一個人這般想。
顏昭雪,顏昭明,顏昭玉,甚至顏昭烈這粗神經都注意到了此女子的不同。
但可能稍有不同的,他對趙瑾表現出了深深的興趣。
顏瀝笑道,“瑾公主不妨直說。”
即使他們都心知肚明,但還是有不少人不清楚。
趙瑾笑了,明明是那麼真實的笑容卻少了點什麼,或者說,有什麼感覺不太對。
她這話說的在南朝的人耳中已算是露骨,然而,民風不同,北耀開放,當然,若說開放還是比不過西嶺個族。
沈涼雲就一直好像出着神沒能緩過來,君北珏也沒多在意,他並不需要和親。
顏瀝笑道,“北耀果然民風熱情。不過今日是百花盛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不作數,朕自然也不能破了這規矩。”
趙瑾笑着的眼睛看不出一絲不同,她道,“自然,瑾兒會自己爭取。”說這,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顏瀝聞言挑了挑眉,他道,“呵呵,你待如何”
趙瑾道,“帝皇可否允瑾兒一個恩典”
“說。”
“北耀民風開放,若是瑾兒待會所做所爲有失大體,還請帝皇恕罪。”
“自然,你且不必多禮,百花盛宴本就不是長輩所幹涉的。”
趙瑾笑了。
她揮了揮手,婢女將那般若琉璃盞呈上前,那小太監接過。
“皇兄,你說這瑾公主究竟想要如何”
“我不知道。”
顏昭明這麼問也沒有要到回答的意思,只是覺得有意思罷了。
趙瑾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她擡手,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嘶
美。
真的很美。
若說顏昭雪是冰山美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那趙瑾便是那足以勾起男人強烈保護欲的嬌嫩與溫柔。
劉月皇后開口道,“早有聽聞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這一說。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趙瑾勾脣,臉頰上還有淺淺的酒窩,她道,“皇后娘娘謬讚了。瑾兒還有一問。”
“但說無妨。”劉月皇后笑道。
“不知,是否是所有男子,瑾兒皆可冒犯一番”她微微擡眸,大眼睛眨了眨。
這大膽的話語卻叫人覺得此人的俏皮。
劉月皇后愣了一下,然後勾脣,“自然,當然,若是那男子拒絕了瑾公主”
“瑾兒明白。”她俯了俯身子。
江九霄默默的夾了口菜,心道,有些無聊,她果然還是不適合這種場合。
“王兄,王兄”
沈涼雲看着趙瑾,眼中的落寞還未收回。
趙瑾看着她的表兄心中嘆了口氣,她眼睛下意識的瞟了某個方向。
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最準的。
她輕聲道,“王兄可否助我一曲”
沈涼雲回過神,柔柔笑道,“自然。”
他從腰間拿出洞簫,然後幽幽的吹奏起來。
趙瑾隨着音律,就這彎腰詢問的動作舞動起來。
她唱道,“有君子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歌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凰兮凰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風。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一郎君在宴堂,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鳳兮鳳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君。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