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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去趟陸家

    陸逸深下意識的攬了一下,看清是誰,濃眉不由得蹙起,“哭了怎麼了”陸芷妤聞聲擡起頭,眼裏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滿臉的委屈,帶着哭腔跟陸逸深打了一聲招呼:“哥。”陸逸深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到裏面的尷尬氣氛,半眯着眼眸,擡起眼皮往裏看了一眼,準確的說,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此刻正端着酒杯仰頭喝酒的秦伯庸。不管何時,陸芷妤的心思都在秦伯庸的身上,能讓陸芷妤委屈成這樣,也只有秦伯庸有這個本事了。見到陸逸深,陸芷妤突然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一隻手攀着陸逸深的手,轉身指着面色沉靜的秦伯庸,說道:“哥,你能不能幫我教訓一下秦伯庸,他太混蛋了”陸逸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李成蹊和賀敬亭,想要他們來說說他進來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麼。然而,他們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聳了聳肩,表示不願意插手這件事,因爲女人真的是太可怕啦,一句話沒說的沒有順她的心意她就能鬧得你想去撞牆陸逸深帶着陸芷妤往裏走了走,反手關上門。畢竟陸芷妤現在是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要是被人拍到在酒吧裏面哭喪着臉,又不知道會編出什麼故事。這樣的事,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到底怎麼了”李成蹊和賀敬亭不願意管,秦伯庸顯然也不會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就只能讓陸芷妤來說了。陸芷妤眼神瞋怨的看向秦伯庸,臉被氣得氣鼓鼓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剛剛跟他我過幾天要拍一場裸戲,我問他介不介意,如果他介意的話我就不拍了,他竟然說隨便我,我想拍就拍”“哪有這樣的人啊”陸芷妤越說越氣,轉而看向陸逸深,問道:“哥,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到你老婆的身體,你會介意嗎”突然把事情扯到了他的頭上,陸逸深蹙起了眉頭,只是還不待他說什麼,秦伯庸忽然將手裏的酒杯放下,擡頭看着陸芷妤,平靜的說:“芷妤,如果我說不讓你拍,那你肯定會以牀戲、裸戲、吻戲是一個演員敬業的表現來反駁我,所以說,不管我的回答是什麼樣的,你都會跟我鬧。”陸芷妤是什麼性子,秦伯庸多少有些瞭解。她經常會問他一些問題,比如說:我是不是變胖了秦伯庸回答沒胖,陸芷妤要跟他鬧下脾氣,理由是她明明胖了,他竟然對她說謊。在又一次陸芷妤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鑑於上一次的經驗,秦伯庸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回答胖了。結果陸芷妤還是跟他鬧脾氣,理由是他竟然嫌棄她胖。女人想要鬧起脾氣來,真的什麼事情都可以成爲她鬧脾氣的理由。而陸芷妤顯然是個慣犯。陸芷妤咬着脣聽着秦伯庸的這番話,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跺了一下腳,“纔不是這樣的”她之前確實有事沒事就要跟他鬧一鬧,但是這次她在很認真的徵求他的意見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能接受這個女人在鏡頭下全裸嗎肯定是不會接受的但是秦伯庸陸芷妤越想越抓狂,他真的愛她麼陸芷妤的眼裏浸潤出了眼淚,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像是豁出去了般,她說道:“本來導演說拍裸戲的時候可以貼個胸貼遮一下,我現在決定胸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我就是要一絲不掛的站在鏡頭下面,秦伯庸,你就等着後悔去吧”陸芷妤說完,轉身便跑了出去,站在一旁的陸逸深原本想要拉住她,可是沒來得及。陸逸深的眉目沉了沉,看向秦伯庸。解鈴還須繫鈴人,陸芷妤是因爲秦伯庸才情緒失控的,旁人去勸怕是沒有用。秦伯庸原本沒有要去追的意思,但迫於其他三人的眼神太過有壓迫力,最終還是起了身。陸逸深來這原本是打算找秦伯庸說事,現在看來,怕是說不成了。因爲開了車,陸逸深沒喝酒,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從vip包廂區出來,再次穿過酒吧的大廳,吵鬧的環境讓陸逸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心,臉部輪廓緊繃。頎長的腳步因爲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的停了下來“蘇離,你給我站住”陸逸深尋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秦伯庸抓着一個女孩子的後衣領,臉色陰沉,氣勢洶洶的看着她,“誰準你來這種地方的”“這種地方怎麼了你不也來了吧”那女孩仰着臉,完全沒有被秦伯庸的氣勢所壓迫到,“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蘇離,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秦伯庸攥着她的衣領往上提了提。蘇離,秦家的養女,陸逸深對她有點印象。視線落在秦伯庸身上,陸逸深不着痕跡的眯了眯眼睛,似乎很少見到秦伯庸的表情有這麼豐富的時候。那邊,因爲後衣領被往上提了起來,前面的衣領卡到了脖子,蘇離惦着腳尖,當即做出了一副求饒狀,“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秦伯庸這才鬆開了手,不過臉色還是有點難看,說道:“趕緊回去。”一得到自由,蘇離臉上的那副知錯的模樣瞬間不見,看着秦伯庸,退後了幾步,衝着他哼了哼,“老男人,來酒吧鬼混,明天我就檢察院舉報你,作風不正”說完,生怕秦伯庸再扯住她的後衣領似的,她一隻手繞到後面,緊緊的護住自己的領子,一溜煙的跑了。陸逸深單手插兜站在原地,看完了全程。感情這回事,誰都不是新手。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尤其是看到剛剛的那一幕幕,陸逸深能確定的是,秦伯庸對陸芷妤怕是沒有多少感情,他對她似乎太冷淡了一些。秦伯庸看着蘇離的背影離開了酒吧的大廳,這才轉身往回走,約好了一起在這裏聚聚,他總不能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況且,李成蹊跟他說陸逸深找他有點事。秦庸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閒適的倚在吧檯上的陸逸深。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他剛剛和蘇離說話的地方,然後才朝陸逸深走過去,神色倒是無異,笑了笑,說:“打算走了成蹊不是說你有事找我”陸逸深頷了頷,然後用下巴朝着大廳的出口出擡了擡,道:“外面說吧。”這裏太吵了,並不是一個談事的好地方。秦伯庸點頭,一邊掏出手機給李成蹊發消息,說他可能得先走一步了。秦伯庸和陸逸深去了車上,陸逸深的車。陸逸深今天主要是想問問秦伯庸關於一些刑事案件的事,具體點,是陸逸白害死廖凱那件事。陸逸深現在根本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去面對陸逸白,他一直覺得陸逸白不是一個被上帝眷顧的孩子,但他是善良的。然而,他卻完全漠視生命,輕而易舉的就將人致死。那天去陸家問曹華恩沐沐是怎麼死的,曹華恩說錯了話後,陸逸深便開始懷疑陸逸白也有可能參與其中,或許,陸逸白纔是主謀,曹華恩只是從犯而已。畢竟,子衿從江城失蹤後,陸逸白沒過多久就開始滿世界的找她。偶然碰見子衿然後發現她懷孕了生了孩子,這樣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陸逸深想要一次性解決所有的事情,包括陸逸白害死廖凱的事。之前得知陸逸白害死了廖凱之後,陸逸深其實很糾結,不知道是否該把這事公出於衆,畢竟他是他的親弟弟,他照顧了那麼多年的親弟弟。他把事情藏在心裏,可是他發現他並不能心安。再加上沐沐的事陸逸深覺得陸逸白的面目可能比他目前發現的還要可怕。陸逸深把陸逸白害死廖凱的全過程說了,當然,他沒有說出陸逸白的名字,只是跟他說了案件的經過。秦伯庸聽完後,側頭看了看陸逸深,眼神別有深意。他不會覺得陸逸深無聊到會特意來諮詢一些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刑事案件。不過,他既然沒說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秦伯庸也就沒有問。“其實這事很難定罪的,只有道路監控錄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兇手當時沒有對死者有過肢體上的動作導致死者死亡,兇手只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沒有做,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除非”“除非什麼”“除非有兇手承認自己行兇的錄音證明。”陸逸深薄脣緊抿着,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秦伯庸從車上下去後,沒多久,陸逸深就啓動了車子。車子駛進主幹道,陸逸深給倪子衿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有沒有回家,得到的回答是沒有,倪子衿說今天可能會晚點回去。陸逸深交代她注意安全,掛斷電話的同時,他轉動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偏離了回檀宮的方向。他要去一趟陸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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