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興致不高,長源樸成心中一頓。
“在下有一座山清水秀的庭院,因平日忙碌,故空置已久。”
“我觀壯士獨自一人也沒什麼去處,不如……”他乾笑着,意思很明顯。
骸淡淡瞟了他一眼,拉攏麼,強大的人到哪裏都有人追捧,他唏噓不易。
“那,就打擾了。”
“成!”
他眉開眼笑地立馬吩咐:“來人,送骸大人回府!”
幾位家丁模樣的僕人領路在前,骸和衆人一一告辭,緊隨其後。
待幾人出了殿外。
“唉!”長源樸成敲了敲筷子,再也沒有心思品嚐面前的美食。
“大人,您這爲何擔憂?”身後一名嘴尖猴腮的激靈鬼立馬奉承道。
“山野啊!你是有所不知。”長源樸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所謂居安思危!”他一想起路上伏擊他女兒的那幾名刺客,便憂心忡忡。
如今戰亂年代,祖之國雖然靠着進貢得以求生,但是誰能知道,這種平衡還能維持多久呢?
貪婪是永無止境的,一旦某一個國家忍不住伸出自己的獠牙,那麼戰火將會瞬間蔓延整個世界。
而這位來自異域的奇人有着不俗的實力,如果能夠拉攏他,在這亂世,絕對是一張保命的金牌。
可是想起剛纔對方的態度,他有些心灰意冷,看似熟攏,卻拒人於千里之外。
山野到是個挺會察言觀色的人才,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只見他心思一轉,立馬賊眉鼠眼的湊上前。
“大人,屬下有一妙計。”
“哦?”長源樸成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
最近,山崎的心中有些煩悶,不少別國的斥候頻繁的出現在祖之國的邊境,意義不言而喻。
身爲將軍,他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這個世界,要變天了!
“報!”一名士卒站在營帳門口大聲喊道。
這種時候!山崎皺了皺眉:“進來!”
門口的小卒聞言大舒了一口氣,裏面的人光是聲音便厚重無比,彷彿是一柄還未出鞘的亮劍,帶給他莫大的壓力。
他快速走了進來,按照平時,他是沒有資格見這位將軍的,奈何今日有要事在身。
“這是樸成大人的口諭!”
樸成!那個長源樸成!山崎瞬間重視起來。
一炷香後,他終於理解了那個老頑固的意思。
“啪!”
只見山崎從桌上摔下一枚令牌:“你帶着這個去軍營裏挑選幾位最好的戰士,記住,見令牌如見我,這件事情必須給我完美執行!”
半跪的那名小卒心中大喜,他忙不迭的撿起那枚令牌,這可是,寶貝啊,若是這件事辦好的話,他就一步登天了。
這種好事情,他激動不已:“嗨!屬下萬死不辭。”
…………
數十米名喬裝打扮後的士兵悄悄混進城內。爲首的那名小卒牢牢記住了他的使命,要抓一名異域的女子,越漂亮越好。
…………
“大人!到了!”幾名家僕欠身。
骸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這座庭院,不,這種豪華程度稱之爲宮殿都不爲過,看來爲了拉攏他,真的下血本了。
環顧四周,如此美景卻是少了一絲生氣,這麼大的宮殿不會就他一個人吧?想到這裏骸不禁苦笑,這樣也好,落得清閒。
…………
京城中。
“該死!”大筒木輝夜一咬牙!她慌亂的收拾着東西,一個瞬身,無影無蹤。
在她走之後。
“唰!”房間裏又突然冒出兩個人影。
“切!來晚一步!”大筒木桃式冷笑:“不過是貓捉老鼠的遊戲罷了!”
“桃式大人您看!”金式不知從哪兒找到了這座房子原本的主人。
蓬頭垢面的瘦弱無比的男子翻着白眼,顯然是進氣多,出氣少。
“中了幻術麼!”桃式如同看螻蟻一樣:“噁心的下等生物。”
“快找!那個鼠輩應該還在附近。”
…………
另一邊。
這名小卒內心可謂是犯了難。按道理這種戰亂年代,從遠方顛沛流離的異族不在少數,可是一個個都歪瓜裂棗。
他無奈的放下手裏那個驚恐萬狀的七歲小孩。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那是!”他眯起眼睛,從遠處的街角走來一名白髮女子。
胸口彷彿被重錘狠狠敲了一擊,他呆住了,那一頭銀色的頭髮在太陽底下閃着光輝,如瀑布一樣落在了腳跟,奇裝異服,纖纖素手。
這,是絕世美女啊!
就她了!小卒大聲一喝:“追!”
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溜上前。
…………
大筒木輝夜正低頭走着。
“咣!”一柄鋒利的長刀橫在她的脖子上。
這種玩具!她輕輕側頭,銀髮之下露出一具無比美豔的容顏。
所有人,都看呆了。
幻術!無形的查克拉從白眼裏散發,提刀的幾名大漢眼神迷離起來。
不好!就在這時,在輝夜姬的感知中,桃式和金式的氣息就在不遠之處,她匆忙之下收回查克拉。
“白癡!你們還愣着幹嘛!”這名小卒突然見到手下如失魂落魄一樣站着不動,當下劈頭大罵,這可有關他的仕途,決不能出一點瑕疵。
幾名大漢瞬間清醒,從額頭上冒出冷汗,剛纔發生了什麼他們完全不知道。
可惡,這個妖女!這羣人提着刀紛紛將其圍住。
最憋屈的莫過於大筒木輝夜了,她堂堂一個六道級的高手,居然被幾名連查克拉都沒有的土著人給逼在這裏,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桃式和金式的離她越來越近,若是落在他們手上,她打了一個戰慄,絕對生不如死。
這羣人!她眨了眨眼,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這,她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
“哼!這就對了。”這名小卒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美若天仙的女人,大人一定十分滿意!
頗有威勢的大聲一喝,他彷彿已經看見自己無比光明的前途。
“收隊!”
“帶走!”
…………
入夜。
骸剛剛用完僕人送來的晚膳。
一頂花轎停在了庭院門前。
遠處傳來喧鬧。
他大步流星的跨出門外。
這麼晚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