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號警官 >第0015章 屯老大
    一片梨樹映襯的木刻楞房子門口。三寸人間 .yanqingshu.

    薩娜大嫂正圍着藍色碎花圍裙,端着一半簸箕的小柳根魚片,手指靈巧的,放在木頭架子晾曬,嘴裏還哼着《喀秋莎》的調子。

    她大約四十多歲的的臉,皮膚潔白緊緻,透着一股子山村江畔特有的純淨,挽起的袖口露出丰韻的手臂,那紅綠細線編制的手鍊,簡樸透着特殊的藝術感。

    遠遠看去,她是個偏胖的女子,大骨架的體形顯得高大、健壯,那高挺的鼻樑,和細長的眉毛,裝點出一股子特有的嬌媚,臉幾粒若隱若現的雀斑,長在白皙的幾乎透明的皮膚,讓人看起來頓時感覺有股真實的美感。

    她端着一簸箕剛剛在江北打來小魚,簡單收拾了下,成了一個個薄薄的魚片,輕輕的聞起來,除了淡淡的江水味,一點魚腥味都沒有。

    這要等晾乾後,放點鹽巴,抹些許的豆油,放在做飯後的餘火烤幾下,絕對是農家人最可口的美味佳餚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口掛着的圓圓的小喇叭,那裏依然沒有傳出每天的新聞廣播。

    再轉頭時,她向着東南方向界江方向看去,憂鬱的目光裏,透着一種執着和執拗,不知不覺神色暗淡了下。

    “天空白鴿飛舞,白雲飄蕩,我們盡情歡舞,縱情歌唱,火車已拉響了催人的汽笛,女孩把鮮花獻,千萬次留戀的告別,千萬雙難捨的目光……”她輕輕的吟唱着,聲音悽美蒼涼。

    那熟悉的聲音裏,讓人聽起來依然很是投入,緩慢的節奏裏,摻雜着一股子無奈和憂傷。

    這時,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個詭異的身影已經推開木板門進來了。

    “娜娜嫂子,忙乎什麼呢?泡點茶啊。”來人猥褻的看着她,聲音粗俗而帶着一種煩人的誘惑。

    薩娜回頭看了眼他,目光在他光禿禿的腦門,和髒乎乎鬍子的臉掃了一眼,無奈而倔強的說:“滿囤,你,你有事嗎?你怎麼每次來,都不好好的啊。”

    說完,她看了眼房門口蹲着的一條哈巴狗,揮動着手趕了趕窗口下面的一羣大鵝。

    她這麼做,王滿囤誰都清楚:薩娜這是暗示自己別一天淨做下流卑鄙的事,那門口窗下的腳印,哪個不是他留下的。

    王滿囤摸了把腰纏着的牛皮腰帶,把揹着的塑料袋子往地一放,雙眼陰邪的在她胸.前木瓜重重的看了兩眼。

    那高聳的地方,還有薩娜有些湛藍的雙眼,他雖然赤裸裸的看了幾百次了,可這次和以前一樣,看一眼心跳不止,喉嚨裏不停的嚥着口水。

    “都是三四斤重的鮎魚,給你了,補補吧,我鮎魚王弄的東西,都是嘎嘎好的,女人吃了奶.水足,幹什麼勁都大,村子不少女人得意我,我的魚呢,我懶得給她們。”王滿囤踢了一腳絲袋子裏的東西,誇獎着自己剛剛逮的江鮎魚。

    王滿囤是村子裏的無賴,整天遊手好閒,但有一個特殊的手藝。

    這傢伙從小在江邊混,不知道跟誰學了一手捕魚的好技術,無論是江水大小,還是枯魚期,別人弄不到魚時,他半天功夫能打來十幾斤的江魚。

    江魚營養豐富,喫的都是小魚,一點污染沒有,那江地的細沙潔白無瑕,魚質更是鮮白肥美。

    界江魚下蛋雞在這裏一直是最受歡迎的美味,遠薩娜嫂子手裏的小魚片強多了。

    薩娜看了一眼院子外面,本來人少的屯子裏,根本沒人從這裏路過,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絲預料的失望。

    這個“鮎魚王”三十七八歲了,無父母,連個老婆都沒有,渾身的力氣,整天都用在勾搭屯子裏的婦女了。

    關於他欺負女人的傳聞,成了屯子人津津樂道的主要話題。

    薩娜是個單身女人,因爲不願意聽鄉親們的閒話,才搬到村子東南單獨住的。

    這些年,他晚一喝了酒,跳進她院子,不是裝神弄鬼,是變着聲音勾引她。

    要不是她養的看家狗,還有那羣脾氣不好,經常追着人咬的大鵝,自己早被他得手了。

    “王滿囤,我說過一百遍了,我結婚了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你什麼什麼好東西我不要,你給我出去。”薩娜面若冰霜,鼓起了勇氣,雙手抓緊了簸箕說。

    王滿囤對她一直沒屈服自己,曾經有好幾次要想放棄了,可每次看她強硬的態度,那種征服欲.望會排山倒海的涌心頭。

    反倒是屯子裏那些有些姿色,一推倒,躺在炕,或者門後面,還哀求他別說出去的女人,讓他感覺不刺.激。

    “那倆東西,脖子,胳膊,只要弄了,你肯定……”鮎魚王花了很多功夫在琢磨這匹烈馬,早分析出了她的脾氣:表面看冷若冰霜,其實是裝的,愛面子呢,只要抱在懷裏,身體纏在一起,肯定會……

    “裝什麼裝?”他心裏想着,臉陰邪而堅定的說:“薩娜我託人打聽好幾回了,你那個男人早死了,你倆午結的婚,他晚坐火車走的,再也沒回來,你看看,咱倆都沒人呢,你……”

    他嘴裏說着,仔細觀察着薩娜臉的微妙變化,趁着她雙眼出現了絕望的神色,猛的去抓住她手。

    “去,去……”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頓時感覺一股子刺激的感覺,腦子裏出現了更加霸道的幻想:“只要我抱住了她,這種s娘們,一會得給我哼哼,沒準還求着我快點呢……”

    他對付薩娜早想了無數個辦法,不行的話,去一下子捂住嘴,推到她後面的柴火堆裏。

    “鬆開,鬆開,我咬你啊。”薩娜一顆芳心堅強無,可怎麼沒想到這傢伙光天化日下,敢來硬的了,一時間手臂發抖,半是哀求半是強硬的說。

    她手一抖,似乎給了鮎魚王一個信號:女人啊,誰不怕我?

    想到這裏,他威脅的說:“你敢咬我?我有心臟病啊,你不知道嗎?犯了病死你家裏了。”

    薩娜手裏的簸箕掉在了地,另一隻手伸進了褲兜,剛要掏出個什麼東西來,眉頭一下子皺了幾下,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幾乎絕望的喊着:“別逼我,好嗎?你死我家裏,我怎麼說啊……”

    對方說了這麼個無賴的卑鄙想法,薩娜心裏殘存的倔強,幾乎要被擊碎了。

    如果再這麼下去,不出幾秒鐘時間,這個偏遠院子裏的欺凌事件將會發生一個預料的悲劇:無賴潑皮王滿囤佔有了薩娜,把她推倒在地,瘋狂的撲向她雪白的……

    然後,他心滿意足的走向大街,長着滿嘴大黃牙,逢人邊說自己剛纔多舒服,感覺美的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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