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斯特的紅字還是十字架?
或者是舊社會里地主老財懲罰自己偷東西的長工那樣?
反正看起來很有意思的,三鬼站在間,似乎馬變了個人似得,不再賊眉鼠眼的,而是目光機敏,眼珠子轉的很快,看什麼東西非常果斷。
“東西放在這個地方叫天窗,化人不是經常說打開天窗……” 三鬼指了指自己的馬甲,模擬的那地方是衣兜。
他指了指自己馬甲的衣釦,輕輕的一彈,解釋說:“這個地方放錢,一下子得手了,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好,小毛賊手法快啊,這個學會了,我以後趕集根本不用帶錢了。”大頭耐心的看着,小聲評價着。
隨後,其他人又是一陣附和着說好。
三鬼撅着屁.....股轉了一圈,站直了身體,指指自己身後說:“千萬別把錢物放在屁....股兜裏,這地方我們叫白給……”
這傢伙講完了幾個平時最常見的街頭扒竊的做法,又說了怎麼在沸騰的熱油裏快速取肥皂什麼的基本功,當然他們很多行竊的時候,都是需要同夥掩護的,怎麼布隊形,怎麼打扮纔不會發現,都是有講究的。
當他說到因爲偷了縣醫院幾個帶了救命錢的人,被公安機關統一行動抓獲後判了三年後,看了大頭一眼,猛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大頭、劉輝滿意的看了看他,劉輝說:“看到了吧,王一手,到你了,給我好好交代,來,你是兩大瘟神之一,先掌嘴。”
隨着王一手咣咣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旁邊有人小聲的解釋說:“這地方兩大瘟神,是兄弟們最恨的人,一個是強 j犯,另一個是條
子……”
丁凡早知道有這個說法,今天真是要好好看看了,不光要看,而且他還是挨收拾的對象。
王一手打完了自己,開始交代自己的神祕手法了,他雙手一抱,虛空模擬抱了一個女人,一雙精巧的手往下摸着,像是介紹自己什麼神祕產品似得,炫耀說:“推拿正骨那都老簡單了,我不介紹了……”
他的手時而往,時而往下,每一拍都很精準,嘴裏唸叨着:“這是桃花穴”、“這是yin源點”、“這個別弄錯了,容易弄笑了……”
雙手間雖然空無一物,但他講的栩栩如生,好像正抱着一個女人給大家示範怎麼讓這些本來良家女子一下子變得放蕩起來,心甘情願的和他墜入雲....雨愛 河了。
“王一手啊,你這個王八蛋,呼鹿縣集賢鎮那邊,你弄了多少了啊?聽說是七八個老爺們把你五花大綁送派出所的,沒少弄啊。”人羣裏,有人知道他出事的場景,起鬨讓他好好交代。
“各位老大,咱明說吧,集賢鎮這幾年開板場開的多,都忙着在工廠班呢,哪有兩口子一起班的啊,這不是機會嘛,我從診所裏出去轉悠幾圈,在哪條街都能想起在哪家幹過,二禿子,你說的不對,出事是我喝多了,都怪我這張破嘴,都說了,那五個……”王一手說他一天在飯館裏喝多了,把搞過的女人都交代了,在飯館旁邊那條街,只有五個女人沒過手,人家家裏男的纔有臉面收拾了他。
按照王一手的經驗,女人在性格分很多種類,那方面同樣也是如此,不同的人感覺那是絕對的不一樣。
他講這種事根本不亞於丁凡講青幫的事,聽到那些人一個個聚精會神的,都在靜靜的品味着其的過程。
這麼下去不是弄翻了嗎!
劉輝想到這裏,給三鬼使了個眼色,又輕輕咳嗽了兩聲,沒好氣的責罵道:“你特麼的別了,兄弟們,給他手段。”
馬有幾個人死死的摁住了王一手,有人去拽掉褲子,大頭踩着牀鋪過去,把一個破舊的鐵腕往地一扔,看了看他……,有些噁心的說:
“怪不得呢,和特麼的驢玩意似得,怪不得都說別看我瘦,……沒夠,小臉蠟黃……大王呢,我看你能弄出多少來……”
…………
當王一手被收拾的渾身軟綿綿的躺在牀時,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丁凡跟前,劉輝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陰冷的說:“姓丁的,你現在後悔了吧?幹j毛來4號啊,還裝犢子給我打開了,你不是找死嗎!”
丁凡看完了收拾王一手的過程,依然是後背嗖嗖的發涼,幾道蚯蚓般的汗水早輕輕的流到褲兜子裏了,昏暗的燈光下,他精緻的短髮被汗水泡的亮晶晶的。
大頭想過去摁住他,劉輝淡淡的說:“說唄,先聽聽好玩嗎!”
丁凡有些蒙了,像一頭豹子被逼到了死衚衕裏,再大的力量也衝不出去了,馬着急的說:“都消停的,白狼是我乾死的,別的,別的,我還乾死好幾個呢。”
警察干死兇手、犯罪人員在這些人眼裏並不是什麼新聞,可當面聽他說起來,一個個還是很感興趣的。
丁凡看他們都默不作聲,感覺自己只要嚇住了這些人,肯定不會像王一手那樣遭罪了,所以,說起怎麼幹死白狼時說的很玄乎,直接把一槍乾死他,說成了自己是槍口從他脖子往下打的,子彈直接打到盆骨裏去了。
他越說越興奮,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屋子的人都在低頭想着什麼,如果說有人做統計的話,會發現他們大部分都把白狼想成了自己,像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落在丁凡的手裏,被他一槍乾死那樣的悲慘……
“行啊,我大輝能和條,子當朋友,還住在一個屋裏,來,來,喝點水……”劉輝興奮的說着,手裏舉着大茶缸子,輕輕的要給他遞過去。
一個精彩無的故事結束了,那些傢伙都意猶未盡的小聲說着什麼,一個突發情況這麼發生了:劉輝手裏的茶缸子馬要碰到丁凡手指頭時,他猛地擡了起來,熱水揚在了丁凡的臉。
丁凡正本能的搖頭時,大頭他們幾個已經摁住他的肩膀,還有人伸出了腿,把他雙..腿死死的別住,大頭先是用拳頭輕輕的點了點丁凡的腰部,然後猛地重擊兩拳,疼的丁凡身體猛地掙了幾下,大頭兇狠的說:
“你麼的,今天沒帶槍吧,這麼能裝犢子,你以爲你還是警察呢。”
丁凡哪裏受過這個氣,馬倔強的轉頭,想用腦門子重重的頂了這傢伙,可他發現左邊的劉輝也動手了。
“老實的,省的我弄瞎你的狗眼……”咣的一聲!劉輝姿勢優雅的打出一個封眼拳。
丁凡只覺得眼睛滾燙滾燙的,肉皮一下子充血沉重起來了。
看樣劉輝打這種拳很有經驗的,才過了幾秒鐘時間,丁凡感覺下眼皮快要粘在一起了,看什麼東西模糊起來了。
“大輝,這傢伙……”大頭很忌憚的提醒着劉輝,擺着手做了個什麼姿勢。
丁凡被三個人死死的摁着,拼命的掙扎着,本來想看看他們還能怎樣時,只覺頭一片黑影撲了來。
他們用棉被蓋住了丁凡,有人死死的把他摁在了牀鋪。
黑暗,丁凡本能的抱住了腦袋,防止一會開始有人動手了,只見前面有人掀開了一塊地方,他馬向着那裏伸過頭去。
可是他現在已經非常後悔了:劉輝抓起一個不知道從那裏找來的鞋墊子,殘暴粗野的給他塞到了嘴裏。
丁凡頓時有種吃了蛆的噁心,關鍵是說不了話,那種噁心的東西塞在嗓子眼,有種難受的要死的感覺。
這還不算,新一輪的拳打腳踢已經來了,只是次更猛烈些,各種咒罵警察的話接連不斷,伴隨着重重的拳頭都在好好的伺候丁凡。
“唉,別死在這裏啊……”丁凡趴在牀板,雙手抱頭,死狗一般的蜷縮着身體,被打的一震一震的,腦子開始迷糊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痛苦越來越嚴重,以至於他慢慢的昏迷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渾身幾乎沒有不疼的地方,腦袋耷拉在地,根本沒有力氣擡起來,外面是看守所裏少有的有自由的動物——蟋蟀在清亮的鳴叫。
丁凡真想慢慢的起身,然後走到房門鐵窗戶那裏,大聲的高喊起來:“鄒大海,快救我出去。”
這種事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完成,他必須好好的想好,只要做了不能再後悔。
正想着呢,他聽到靠窗戶的地方有人小聲的說話:“孫子,別多嘴,這點玩意像拜師?滾犢子,我告訴你啊,有幾個神祕的手藝,我還沒學到手呢,到時候的吧,知道隋撬嗎?”
聲音是三鬼那裏傳出來的!
他好像是在和旁邊那個叫孫快刀的傢伙說悄悄話,說的是一個神祕盜賊隋撬的事。
“恩?麒麟市很多領導被殺,十幾個女人被強.....女...幹殺害的案子,難道……”丁凡不由得暗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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