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號警官 >第0199章 如此練膽!
    “叫我幹什麼啊?大家都老偵探了,學什麼abc啊?”站在鎮東派出所門口,劉大明十分不滿的發着牢騷。手機端 m..

    他剛從所里弄到了好幾個信息,正準備去看守所辦事,被任傑攔住了車。

    一聽說讓他回去接受培訓,氣的他火冒三丈,發動機嗡嗡響,差點要把老任推開,自己單獨去立功去。

    “別介,丁隊說了,這種機會特麼的一次,反正是喫館子的地方,你不去我找別人去,局裏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老爺們多得是,我還真不得意你這個漢奸頭型小眼吧唧的人。”任傑學着丁凡叫他的話,很是生硬的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劉大明氣咻咻的臉似乎僵住了,摘檔的速度臉色變得快多了,拍着方向盤嚷着:

    “老任啊,我說丁子不能白讓咱們幹活,昨天他肯定偷懶了,今天這麼辦呢,我看還行,我早飯沒喫,走,走,說哪家吧。”

    二十分鐘後,縣招待所下屬的一個側門酒店門口。

    丁凡靠在大樹旁邊,消停的坐在椅子抽着煙,不時的扶扶質量不錯的墨鏡,看起來有些神祕,但嘴角露出的笑容裏摻雜着一絲狡猾。

    “來了,來了,牙籤,沒帶呢……”丁凡聽着車的動靜越來越遠時,馬緊張的找東西了。

    刑警大隊的那臺老掉牙的吉普車,車門子關不嚴,老遠能聽到咣噹咣噹的動靜,平時都是用鐵絲纏着的,隔着幾十米呢,他聽出是這臺車了。

    地有乾淨的枯草,他拽了一根,放在嘴邊並沒有喊着。

    等劉大明他們在遠處停好了車,然後提着小黑包往這裏走時,他一邊吧嗒着嘴,一邊感嘆起來了:“這廚子厲害啊,鍋包肉做的這麼地道,那弄的也太嫩了,還有那個白斬雞……”

    他幾近陶醉的說着好喫的東西,嘴裏吧嗒吧嗒的動靜,聽起來很有動感,更是容易勾起每個人腸胃裏的饞蟲。

    任傑在老遠聽着,慢慢的減慢了腳步,不由的捧哏似得說:“這食堂一天天的今天土豆燉茄子,明天茄子燉土豆,喫的我老是胃酸,丁隊這任務你給我行不?”

    “給你?拉倒吧,你一直幹老偵查員了吧?級別的事別尋思,大明學歷專呢,沒準年底有機會了,是吧?”丁凡看着前面成片的青草,很是隨意的說着。

    劉大明夾着包,往自己淺色的休閒衣褲看了看,感覺有點不太莊重了,立馬挺直了腰,習慣性的梳理了下分頭,腆着臉恭恭敬敬的說:

    “丁隊,我不還是常務了嘛。我媽說了,馬給我報地區大專函授班,說我語言方面有天賦,看看漢語言學行不。”

    他聽出來了,丁凡這是有意培養他呢,要是培養合格了,年底要是有副隊長騰出了位置,會推薦他提拔的。

    當然,刑警大隊下面雖然有七八個隊,都是配備一個隊長的,實行隊長負責制,可按照組織規定,在沒有隊長的時候,可以任命一個副隊長作爲負責人的,那樣的話,這個負責人等於佔了位置,一旦有機會,會順理成章的去了那個副字了。

    任傑臉頓時露出一絲失望的顏色,無奈的擺着手說:“你還是讓大明來吧,這活難度太大,不練幾次的話,我估計真過不了。”

    丁凡舉着了手掌,扒拉掉了兩根手指頭,喃喃自語的說:“不管隊裏案子再多,咱這練膽的項目得練啊,否則算基本功再好,膽量不行,遇到事成功率還是不會太高了,咱們畢竟叫大要案嘛……”

    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飯店門口,面牌匾寫着呼鹿風...情食府,正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的,門口還站着連個戴着禮賓花的人。

    這家人正在辦婚宴,一般都是十點多開始,一個隆重的典禮之後菜喝酒了。

    他早打聽好了,這家人是從麒麟市回來的,一家人開了四個煤礦,在麒麟市和呼鹿縣都是很喫得開的大款,從這裏往前看去,老遠能看到七八兩豪車停在那裏,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一眼能看出來,這些車的主人非富即貴。

    劉大明這次練膽的任務是進去混喫混喝,然後觀察下當事人結婚的一些情況,方說宴會廳設置怎樣,有多少個窗戶,從那裏闖進去安全,要是行動失敗了,怎麼逃出來,等等。

    丁凡從兜裏給他掏出一個嶄新的紅信封,問他往裏裝什麼,他都兜裏掏出一沓子手紙,簡單疊了疊,輕輕的塞了進去,然後放在手裏掂了掂,像是如來佛似得笑着說:

    “恭喜,恭喜,祝賀啊,早生貴子……”

    幾分鐘後,他站在了門口,門口兩個迎賓的人看他有些面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這些小伎倆怎麼能難道了劉大明,他衝着他們點了點頭,再看看手錶,很是土豪加紳士的說:“唉,小夥子,來得及吧,不都是58分典禮嘛。”

    那兩個人被他這麼一說,頓時疑慮全消,目光馬又轉向了其他身。劉大明看着前面走過來幾個人,老遠迎了去,主動的伸出手,很是自然的客套道:“過來了啊,走,走……”

    他這個派頭,在別人看來,是個當地有名的青年才俊,見了誰都熱情的打個招呼。

    當他主動引導着幾個陌生人,有說有笑的進門時,看門的兩個人的一個,往後扯了扯身體,恭維的說:“謝了老哥,進去左邊有服務的,你拿兩盒煙去。”

    劉大明站在熙熙攘攘人羣,瞥了一眼舞臺,大紅的喜字看起來喜慶大氣,宴會廳佈置的很是氣派,好幾個身材魁梧站在兩邊,一看這家人是很有實力的主。

    他擡頭看去,馬偵查出情況來了,宴會廳大約有三四十桌,一夥樂隊的人正在彈奏着歡快喜慶的曲子,七八個服務生正穿梭在席間菜。

    “那邊有後門……”劉大明看着左前方的一個桌子,往那裏走去了。

    他選的地方沒錯,這裏應該是預留給工作人員的餐桌,方說司機了,打雜的了,記賬的了,還有樂隊的那些人,按照他計算的時間,這裏的喜宴馬開始了,他喫二十分鐘走人的話,各種敬酒環節還沒開始,這個時間段還是安全的。

    二十分鐘後,丁凡正在坐在路口的車,他在閉目養神,任傑呆呆的看着遠方,那正在打架的眼皮突然繃了起來,着急的說:“丁隊,出事了。”

    只見食府門口,有個胖子正急匆匆的往外走,他身後好幾個彪形大漢緊隨其後,那些人有拿着橡膠棍的,還有的提着酒瓶子。

    “啊,啊,啊……”那個胖子一邊小跑着,好像感覺後面的人快追了 ,馬回頭了,看着來人越來越近,急忙長大了嘴啊啊的叫了起來。

    “走人,走人!”丁凡無聲的笑着,興奮的拍着扶手,催着任傑開車。

    任傑知道劉大明被發現了,人家事主家的人追來了,可一直納悶這傢伙怎麼沒捱揍呢,衣服一點看不出來了,當他看到大明啊啊的裝啞巴時,很是專注的看着他,疑惑的問丁凡:“丁隊,這麼玩算犯規啊。”

    “走吧,走吧,再練練他的體力。”丁凡看他停在路邊不走了,心不在焉的說。

    他倆在前面開着車,劉大明看到車臉馬露出了興奮地笑容,可當他緊跑十幾米快追車時,吉普車往前開走了。

    對於他在後面大聲喊着埋怨着,丁凡總是有不錯理由告訴他:“這次是機密任務,不能讓人看到。”

    “你後面有幾個縣領導啊,你沒看着?可別讓他們認出你來了,那樣這人丟大了。”

    十一點多種時,劉大明終於在一個石頭橋追了車。

    他坐在了車,任傑還擔心他埋怨怎麼不管他了呢,丁凡輕輕的摁了他一下,馬板着臉問坐在後面的劉大明:“什麼?讓你練腿?我沒收拾你不錯了,我肯定導演了現場了啊,能讓你白喫一頓走了嗎?”

    聞聽此言,劉大明想起來了,他在裏面坐下喫,一邊喫還和旁邊的人談笑風生的,可到了後來喫着喫着喫的太投入了,誰張羅喝酒都跟着喝,間還真看到了好像有個像新亭國營飯店的經理孫二的人。

    再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當地的結婚喜宴一般都是從領導、貴賓開始敬酒的,他家卻是不一樣,男的家長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說應該先從工作人員開始敬酒,結果第一個桌敬到了他們這裏。

    一羣人過來敬酒了,滿滿的一盤子酒杯遞了來,遞給別人時新郎新娘都是充滿敬意的說聲謝謝,可到了大明那裏時,他們發現了這個穿着時尚的公子哥,喫的滿嘴流油,看起來至少是個科長股長的範,都好的問是男方的還是女方的親戚呢,人家想的沒錯啊,要真是領導的話,那的請到主桌坐啊,身份重要的人不能冷落了的,這麼一問馬露餡了。

    劉大明現在氣的脫了鞋的腳丫子放在了車靠背,不斷的踢着前面,臭烘烘的腳丫子味,加他故意打飽嗝的味道摻雜在一起,滿嘴報復的說:“你們給我聽着,我去看守所提人,你們誰也不能喫飯,都給我餓着,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是不是哥們啊?想過沒有啊?我啃了半個肘子,一頓狂奔啊,多難受啊。”

    等他下了車,看着他還帶着委屈的背影,任傑滿是內疚的說:“丁隊,咱是不是過頭了啊,這麼練膽……”

    丁凡面無表情的說:“我是怕出大事,你以爲我願意這麼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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