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走的時候,簡直比來的時候更加匆忙,甚至連他弟弟都不見一面,轉身就帶着人走了。
其實他不快也不行,畢竟丁凡給他的時間也不是很充裕。
他要是想保住他弟弟的命,就必須將之前殺人的那個真兇找出來。
可笑的就是,到現在爲止,他都不知道這個殺人的是誰,自己的那個傻缺弟弟爲什麼要幫着被人頂罪。
總之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但是這一點難不倒他。
畢竟他們這幫人,做別的不一定行,但是說到眼線,他們比誰的都多。
丁凡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這纔將事情都叫給了他們去辦,自己也能省不少時間。
警局裏面的幾個警員,從頭到尾都在看着,看的他們一臉的驚容,直到最後人都走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前後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似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簡直叫他們的腦子跟不上反應了。
等到他們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丁凡這才一邊在眼睛裏面滴着眼藥水,一邊將昨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昨天晚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只是金健卻覺得,丁凡這樣做多少有點不妥當。
畢竟這抓犯人的事情,還是警察來做比較合適一點,直接叫王長根去辦,自己就在辦公室裏面等着,多少有點不太好。
可是丁凡卻搖着頭說道:“時間實在不允許,要是時間充足的話,我也想過叫你們出去抓人,但是我們現在連這個殺人犯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上哪裏找人去?”
其實丁凡還有另外一個顧慮,就是殺人的這個時間。
從殺人之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六個小時了,當時因爲江隊長,丁凡實在沒有時間過去抓人,中間這麼長的時間,保不齊人家已經跑了也說不定啊!
就算是這小子殺了人之後,因爲害怕,在外面躲了起來,自己也沒有地方抓去,至少短時間之內是抓不到了。
而王長根這類人就不一樣了,同樣的沒有線索,他們卻可以利用自己的眼線,加上大量的人手,找到這個人應該不是很難。
衆人一聽,也明白了丁凡的意思,這也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
畢竟殺人犯,要是真的跑了,在想抓的話,可就有點困那了。
丁凡這一次也算是權宜之計了!
“老大,你說的那個江隊長真的死了嗎?”金健坐在一邊,想了好長時間,最後纔開口問道:“如果他們萬一沒有將人抓回來,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拿王長吉頂罪嗎?”
丁凡冷笑着將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上,伸手翻開,伸手指了一下上面的東西,開口說道:“審訊材料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叫王長吉交代一下他當時的情況,還有這些人的蹤跡,只是他沒有說,我就根據當時的情況作了一點記錄,叫他在上面簽字了。”
啥都沒說,這小子籤的什麼字啊?
衆人都不理解,相互看了一圈,最後都將眼神放在了丁凡的身上,想來這一點也只有他能給自己解答了。
“這個傻小子根本就不認字,他以爲我寫的都是認罪資料,當時知道自己這是死罪之後,整個人都傻了,連看都沒有看,就迷迷糊糊的簽了名。”丁凡上了眼藥水之後,閉着雙眼,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面,簡單的休息一下。
不過這雙眼睛竟然叫王長根兩次感覺到恐懼,這一點到是叫他有點沒有想到。
本來丁凡還想着,上了藥水之後,勉強在這裏先睡一會兒,實在有點累了。
可是身邊的這些警員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叫他休息,依舊在問着:“頭兒,這個王長吉是個文盲,我們都知道,這小子估計也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主兒,但是他大哥也是嗎?”
丁凡寫的這一份資料裏面,其實根本就沒有涉及到,王長吉殺人的事情。
按說當時王長根的樣子是認識字纔對呀!
爲什麼最後王長根沒有看出來上面的東西那?
要是王長根當時就看出來,這份資料根本就要不了他弟弟的命,那麼他還會幫忙抓捕殺人兇手嗎?
誰都沒有想明白這一點,而丁凡現在雙眼緊閉着,似乎已經睡着了,誰都不好意思在叫醒他了。
可丁凡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幾個人一定會想不明白這一點,竟然直接開口解釋道:“我知道王長根認識字,所以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看清全部內容,我不是伸手抓着他的脖子嗎?就是爲了將他的視線固定在這份口供的落款簽字上面,只要是他確定了這簽字的人,就是他弟弟,這就夠了,剩下的叫他自己想就好了。”
衆人一臉喫驚的大眼瞪小眼,這才明白,丁凡竟然使詐。
但是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的結果似乎還不錯。
丁凡也就是在辦公室裏面小息了三個小時左右,王長根就帶着一票人急忙忙的從外面進來了,身後還有幾個人身上被繩子綁着。
“丁警官,人我都帶來了,你看看吧!”王長根一進門,就急忙忙的奔着丁凡過來了,將身後的人一個個推過來,叫這些人都站成一排,小心翼翼的對他問道:“是不是找到殺人的真兇之後,我弟弟就沒事了?”
丁凡張開嘴,打了個哈氣,伸手在眼睛上面揉了兩下,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幾個人,基本上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在外面鬧事的幾個人了。
而其中那個殺人的小子,現在袖口上面的血跡都沒有來得及洗掉。
丁凡伸手在頭上抓了兩下,搖頭說道:“你弟弟的事情,我說了可不算,他要是願意給手下扛着,你覺得我能說的聽他嗎?”
鬧了半天,也不是丁凡在給他扣大帽子,而是自己這個傻帽弟弟,給自己頭上扣了一個屎盆子啊!
聽明白的王長根現在恨不得就將這個白癡弟弟先打一頓,然後在說別的。
而丁凡似乎已經看出來他的意思了,眼神往審訊室掃了一眼,笑呵呵的說道:“還真的有人,願意替別人去死的,我也是頭一次遇到,只是可惜了,這一次算是死不成了。”
王長根心裏這個氣呀!
老孃也不知道當初是不是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麼髒東西,怎麼就把這個白癡弟弟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