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時間,丁凡對於這個案子的急切他是看在眼裏的,似乎這個案子十分緊急似的,多一點時間他都不能浪費。
可這一次他似乎想錯了,丁凡這邊從審訊室裏面出來之後,直接將他從審訊室裏面叫了出來,說是大蝦那邊已經撂了。
當時孔傑是真的以爲大蝦那邊真的已經交代了,畢竟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大蝦已經跪在了地上,好像已經認罪了一樣,一臉的淚水。
可等他從審訊室裏面出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這是想多了,事情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大蝦好像並沒有多說什麼,丁凡也沒有在回到審訊室裏面去,而是在窗口的位置站着,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中途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對着電話裏面說了幾句什麼,最後轉身竟然對他一笑,說是叫他先睡一會兒。
昨天一晚上都熬過來了,這個時候睡一會兒能有什麼用
再說了,這個案子進行到了這個程度,他哪裏還有心情睡的着了
孔傑這個時候明顯是睡不着的,丁凡已經連續兩天時間沒有休息了,秦璐都在一邊陪着,每天也就是勉強休息兩三個小時而已,就這個情況他也不可能找地方休息去呀
“你確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嗎待會兒楊天碩就過來了,既然你不需要休息,那就跟我一起見見他吧”
丁凡看了孔傑一眼,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神色輕鬆的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的背影,說實在的,孔傑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好像他的身上總是有太多的祕密存在,說不出的神祕感。
可不知道爲什麼,跟着他辦事,好像還挺叫人安心的,似乎有他在的情況下,就連他手下的那些警員們都變得有信心的多了。
丁凡可沒有管孔傑現在想的是什麼,剛剛接到了電話,楊天碩已經回到濱海了,並且已經知道了蘇燦被抓的事情,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要問問這件事。
不過丁凡沒有跟他多說,直接叫他過來當面說,事情有點複雜,電話裏面一兩句話暫時還說不清楚。
而另一邊,閆立秋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是之前丁凡想要的資料已經準備了一部分,叫他準備好錢,已經叫人給他送來了。
果然閆立秋的動作就是快,這一點比她老子要強得多,不過動作快收錢也比他老子貴的多。
上面雖然有線人費,可這點錢每年也就是那麼一點,今後各個組都要從這筆錢裏面支取,到時候都不一定能不能夠用,搞不好以後還要自己貼錢纔行。
看着剛剛有人送來的文件袋,丁凡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看來以後要跟她商量一下了,這個價錢怎麼也要打點折吧,也太貴了”
看到丁凡坐在會客室裏面,手裏拿着一沓子不知道是什麼的文件在看起來,孔傑十分好奇坐在了他的對面,想了半天最後才問了出來:“丁處長,我有點想不明白,你剛剛不是說,大蝦已經撂了嗎我們現在難道不去審訊室嗎”
丁凡看着手上的資料,隨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怎麼可能撂的這麼容易,我昨天叫人連夜就查了他的家,在他那個狗窩裏面翻出一
這麼說的話,剛剛大蝦其實什麼都沒有說
可爲什麼當時他回來的時候,看到大蝦是跪在地上的,而且當時臉上都是淚水,看起來好像已經妥協的樣子,不應該是什麼都沒有說吧
“那爲什麼你剛剛說他撂了”
丁凡放下手上的材料,看了一眼孔傑,想了一會兒。
“如果你是大蝦,收了錢,可你發現你的靠山被抓了,你的心情會不會十分忐忑而蘇燦這個人本身就話不多,平常是個心思很重的人,看到大蝦當時在審訊室裏的樣子,你猜他現在的心裏想的都是什麼”
丁凡沒有直接回答孔傑的話,反倒是提出了幾個問題,牽引了一下他的思維。
本身就經驗豐富的孔傑頓時明白了丁凡的意思,這是給對方故佈疑陣嘛
就是給蘇燦唱了一出空城計呀
“我明白了,蘇燦剛剛看到大蝦的樣子,加上剛剛你說大蝦已經撂了,就是要說給他聽的,這會兒他的心裏一定好像貓抓了一樣可是爲什麼你就這麼肯定,大蝦是被蘇燦指使的”
丁凡的這些安排,在孔傑看來,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隨意的一點佈置,往往恰到好處,利用了這些人的相互不信任,剛好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
但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要有一定的基礎纔行,他就是沒有想明白,丁凡是怎麼看出來大蝦背後的指使人就是蘇燦的。
暫時看起來,這件事跟蘇燦並沒有關係呀
“肯定我沒有肯定啊,我只是懷疑而已,只要大蝦肯定了就好,拿到了口供,我們就有機會將人扣下了,後面就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查他。我知道你一定會對我這個先斬後奏有看法,其實我也不希望這樣,可我們今天不動手抓人,我怕明天蘇燦聽到了風聲,到時候跑了,我們的所有調查就會到此直接終止掉,暫時扣押他,也是無奈之舉。”
說實在的,孔傑從警這麼多年了,丁凡說的這個問題,他還能不知道嗎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明明知道嫌疑人跟這個案子脫不開關係,可就苦於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最後白白耽擱了最佳的抓捕時間。
等到證據全都到位了,發現嫌疑人已經跑了,在想抓往往要花費的時間和經歷要比之前增加很多,甚至很多人一跑之後,在想找到都十分困難。
所以丁凡這一次的命令,他是心知肚明,很有必要的。
“咱們自己人,到是不會有人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我就怕楊天碩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孔傑正在說着楊天碩,警局的院子裏面就傳來一聲緊急的剎車聲音,緊接着楊天碩就帶着幾個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看着他手上抓着一個人,頭上還冒着汗水,想來這一路上他也累得不輕。
不過他可不是爲了抓人才累成這樣的,真正叫他着急的,恐怕還是因爲昨天蘇燦被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