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牧北天 >第34章 意外之人的意外邀請
    第34章 意外之人的意外邀請

    太傅府,因北侯蘇牧北的再次拜訪,一片騷動。

    大廳裏,太傅府二爺得到通報,砰的一聲,將茶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大聲道:

    “這小兔崽子怎麼又來了上回來,不是已經讓他滾了嗎”

    “總管”他目光看向一旁的老人:“攆走他”

    “呃。”總管啞了啞,遲疑道:

    “二爺,就這麼不留情面的拒見北侯大人,有些不太好吧”

    蘇牧北第一次來拜訪太傅府時,這麼幹,倒是沒什麼。

    可如今,蘇牧北獨挑六神將、再敗南侯的事蹟,早已傳遍京都,是個人就知道,當初天權、天樞在老北侯靈堂上鬧事時,人家蘇牧北非是龜縮避戰,而是真如北侯府之人所說,恰巧不在。

    要不然,天權等人,早在北境的時候,就已經趴地上喫土了。

    而蘇牧北第一次拜訪他們太傅府,也不是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是爲了尋求庇護。

    整個太傅府,除去老年癡呆的太傅,誰是能獨力鎮壓南侯的蘇牧北的對手

    沒人

    二爺顯然也早已明白,自己誤會了蘇牧北,可正因如此,他愈發惱羞,像是賭氣般,大聲道:

    “一個小兔崽子而已,我需要給他留情面讓他滾”

    “這”總管苦笑,二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待見這位新北侯啊。

    “北侯接連拜訪我太傅府,興許,他真有什麼要事,二爺您,不妨見他一面,看看再說”

    總管不想二爺平白無故的得罪蘇牧北。

    二爺卻一點也不領情,瞪着他道:

    “說不見就不見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快把那小兔崽子給我轟走”

    “好吧。”總管無奈,只能應聲退出大廳,思量着該用怎樣的言辭,才能不得罪蘇牧北。

    “哼奪妻之恨,豈能輕放小兔崽子,你想進我太傅府,沒那麼容易”

    二爺沒能安靜多久,總管便去而復返,急匆匆的走進了大廳。

    “急成這樣幹嘛難不成,那小兔崽子還敢強闖我太傅府不成”二爺皺眉呵斥。

    “我的二爺啊,人家北侯倒沒強闖,不過,”總管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苦笑道:

    “這回,您怕是不得不請他進來了。”

    “說清楚”二爺皺眉。

    總管走到他身前,躬身壓低聲音道:

    “北侯大人說,他有辦法治好老爺的癡呆”

    二爺目光猛得一凝,死死盯着總管,“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總管點頭。

    “哼這小兔崽子莫不是因爲屢次在我這碰壁,這纔信口開河,以能治父親的癡呆爲由,逼我不得不見他”二爺沒輕易信。

    “北侯大人的話,我們的確不知真假,可,”總管道: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哪二爺,您還是見上他一面吧。”

    二爺站起身,來回走了數步後,就朝總管道:

    “帶他進來”

    他父親是太傅府的支柱,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治好他父親的癡呆,他就絕無放棄的可能

    不大一會兒,總管便領着一身着墨梅白袍的少年,走進了大廳。

    “哼你就是沉淵的長子”二爺望着蘇牧北,沒什麼好臉色。

    “如你所願,我讓你踏進了我太傅府的大門。可,若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哼你就等着躺着出去吧”

    一旁,總管腹誹,躺着出去我的二爺,您別被人家北侯揍躺下就是好事了

    “呵,”蘇牧北倒是一點也沒介意二爺毫不客氣的言辭。

    “二爺您是長輩,我怎敢欺騙您”

    說話間,他打量着對方,俊朗的面容,儒雅的氣質,這枚中年老帥哥,的確配的上武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

    難怪當年,陸沉淵也有意與太傅府結親,將妹妹陸凝淵許配給這位二爺。

    可憐,中途出了蘇牧北這個變數,害的陸凝淵“離家出走”,二爺中意的妻子人選,還沒到嘴,就飛了

    二爺能不恨蘇牧北嗎

    “我那坑兒的老孃已經有十五年沒消息了,這位二爺卻一直單着沒娶,嘖,還真是一個情種啊。”

    蘇牧北想提醒對方,別等了。

    陸凝淵的兒子,他蘇牧北,都已經長的和他一般高了,還等個毛啊。

    可想了想,蘇牧北還是決定不提醒對方,他怕這位二爺得知真相後,會吐血。

    “哼”

    蘇牧北在打量二爺,二爺也在打量蘇牧北,見蘇牧北丰神俊朗,氣質出衆,堪稱他所見年輕人中的第一人,二爺心中愈發不爽,冷冷道:

    “小子,你說,你能治我父親的病方法哪”

    “先讓我見過太傅大人,再說吧。”蘇牧北道。

    “哼但願你沒騙我。否則,哼哼”二爺語帶威脅。

    他領着蘇牧北來到內院,見到了陽光下癱坐在輪椅上表情癡呆的白髮老人。

    “嗯”甫一進內院,蘇牧北便察覺到逸散在空氣中的微弱“覺醒因子”,越是靠近白髮老人,越是濃郁

    “怎麼樣”二爺問,語氣難掩緊張。

    蘇牧北沒答話,向前走了幾步,背對着二爺,望向了白髮老人。

    他左眼寒意散開,源瞳再啓,瞬間便透視了老人五臟六腑,丹田氣海。

    “怎麼樣”二爺又問,很急切。

    蘇牧北左眼恢復平常,轉身朝他道:

    “太傅大人沒有病。”

    聞言,二爺先是怔了怔,隨即狠狠盯着蘇牧北。

    “你是在耍我”

    他父親若沒病,好端端的會癡呆

    這小兔崽子果然是在戲弄我

    二爺怒不可遏,翻掌就要動手教訓蘇牧北。

    “太傅大人這是傷。”

    蘇牧北話音緊接傳出,讓二爺硬生生止住掌印,拍向了側面地面。

    “傷你什麼意思”他瞪大了眼望着蘇牧北。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字面意思。”蘇牧北道。

    “我父親不是因病癡呆,而是被人重創癡呆”

    二爺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我父親乃是三公之一的太傅,整個武國,除去武王,誰能傷他”

    “說不定,就是武王傷的太傅大人哪”蘇牧北隨口一說。

    “哼”二爺根本不信,盯着蘇牧北。

    “我說,小子,你該不會是在找藉口吧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父親得了什麼病我也是暈了頭,纔會相信你”

    “呵,愛信不信”蘇牧北迴刺了一句,緊接,忽然朝二爺問:

    “十五年前,我小姑陸凝淵,曾拜訪過你們太傅府,這件事您知道嗎”

    “凝淵來過太傅府我怎麼不知道”二爺被蘇牧北突然轉變的話題弄的怔了怔,回過神後,瞪向蘇牧北的目光,愈發不爽。

    “你小子把我把你小姑趕出北侯府還不罷休,難道還想對她趕盡殺絕”

    “毛病”蘇牧北腹誹一句,嘴上卻是將話題再次拉到了太傅身上。

    “太傅大人身上的傷勢,是由兩位覺醒者造成的,二爺若想治好太傅大人,就請仔細回想一下,太傅大人癡呆前後,可有與什麼強大的覺醒者接觸過。”

    他的一句試探,讓他得知,二爺對陸凝淵拜訪太傅的事情並不知情。

    所以,想要繼續追查陸凝淵的下落,一個清醒的太傅,纔是他目前惟一的線索。

    可以說,蘇牧北比二爺更急切的想要治好太傅的癡呆。

    “覺醒者”

    見蘇牧北不似在開玩笑,二爺面色不由凝重起來,陷入回憶。

    蘇牧北等了許久,不見二爺說話,便道:“二爺您慢慢想,我改日再來拜訪。”

    他離開太傅府,走在長街上,細思着近日得到的有關線索。

    “牛頭鬼神禍亂北境,是爲了掌控北境,東侯、京都侯針對我,亦是爲了掌控北境,而兩侯的最終目的,又是爲了在五侯票選中戰勝對方,坐上三公的位置。”

    “那太傅被重創是因還是果”

    “是恰好太傅被人重創,三公之位缺一,纔有了東侯、京都侯爭奪三公的事情。還是”

    “東侯、京都侯想要爭奪三公之位,纔有了太傅被重創的事情”

    “牛頭鬼怪禍亂北境的事情,與兩侯、太傅的事情,是否有牽扯”

    “牛頭鬼怪臨死前喊出的那個名字,孟婆,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是不是也參與進了京都的這場風雲”

    一個個猜測在蘇牧北腦海閃過,讓他深覺,自己,北侯府,北境,似不自主的被一隻大手拉扯進了一場風暴中,搖搖欲墜。

    “三公尚且被重創,傷太傅的那兩人,終究有多強”

    蘇牧北想起用源瞳探查太傅體內情況時,透徹的兩股覺醒因子,正是因爲它們的存在,才讓太傅五感皆失,失魂落魄

    “北侯大人,我家主人有請。”

    忽然,一妙齡少女停在蘇牧北身前,躬身,恭敬邀請。

    “你家主人是”蘇牧北收斂思緒,望着少女。

    “我家主人的名諱不方便透露,北侯大人隨我來便知。”少女飛快的掃了掃四周,俏臉上露出一絲緊張。

    “帶路吧。”蘇牧北沒讓這位少女多等,給了答覆後,兩人穿街走巷,來到了一處環境清雅別緻的茶樓。

    “北侯大人,久仰了。”茶樓內,只有一人,見蘇牧北來到,趕忙起身相請。

    “您是”蘇牧北望着眼前美婦,疑惑問道。

    緊接。

    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答覆,從美婦嘴裏說了出來。

    “天權是我的獨子。”

    她竟是東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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