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伸了個懶腰,接着又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方嘯何,咱們該不會以後一輩子都要在車上度過了吧”
“你想多了,東河市一片廢墟,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是一片廢墟,找到人之後,咱們就離開東河市,去南江市。”方嘯何隨口回了一句。
“去南江市幹嘛救你那個表妹”
“那個只是順便的。”
“你不是說堅決不去救人嗎”
“說說而已,真不去救人,我想被我媽活活打死還差不多。”
“真香。”
陳瑤呵呵笑了起來,笑得很沒形象。
方嘯何瞥了陳瑤一眼,暗暗嘀咕了幾句,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回懟。
“方嘯何,你能不能教我修真”
“不能”
“你考慮一下再拒絕會死嗎”
“這種事情沒得考慮好嗎要不是進入末世了,我甚至不會讓你知道我是修真者。”
“因爲修行界的特殊規矩”
“嗯。”
“你都說了,已經末世了,管那麼多規矩幹嘛況且我一直跟着你,又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估計你也挺煩的吧教我修真,這樣我就能真正擁有自保的能力,不好嗎”
“”
方嘯何愣了一下,被陳瑤跟着,煩倒是不至於。
不過陳瑤說的話也挺有道理的,如果陳瑤能擁有自保的能力,對他來說算是好事,否則他當初也不會特意將玩具槍進化成靈子手槍,將靈子手槍交給陳瑤。
“你真的想讓我教你修真”
“我是認真的。”
“可是我教你修真的話,咱們就是師徒關係,你能答應”
“爲什麼不能答應”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成了你的師父,你就不能喜歡我了。”
“誰說的這種禁忌關係不是更刺激嗎況且還有人爲了尋找刺激,在牀上專門扮演這類角色,人家都可以,爲什麼咱們不行還有啊,難道不教我修真,你就會喜歡上我嗎”
“不會,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你看吧,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拼一把說不定我開始修真之後,你就會慢慢喜歡上我。”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方嘯何纔不會喜歡上陳瑤,永遠都不會,這一點他非常肯定。
不是因爲陳瑤長得不夠漂亮,而是因爲陳瑤根本就沒有能讓他怦然心動的條件,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管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就說吧,要不要教我修真”陳瑤不依不饒。
方嘯何沉默片刻,方纔說道:“修真也是看條件的,不是誰想修真就能修真,資質很重要,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資質,不能決定要不要教你。而且我覺得你還是找別人教更好一些,我這個人比較懶,大概是不願意收徒的。”
“我倒是想找別人,但我認識的修真者只有你一個,怎麼找別人”陳瑤很是無奈。
“會有的。”
方嘯何想了想,“咱們不是要去城西找人嗎那個人也是修真者,修爲還比我高,你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他教你。”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咯,我又不喜歡你,你移情別戀不是挺好的嗎這樣我就能少一個累贅。”
“不行方嘯何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叫什麼放在小說裏面叫送女,會被讀者噴死的。”
“切作者纔是爹,讀者都是兒子,作者想讓他們看什麼就看什麼,不看滾蛋,噴個蛋蛋”
方嘯何滿是不屑。
想當初,午夜開車羣裏面暱稱爲“右式浮誇”的那個道友,就是太過於將讀者當一回事了,彷彿當成祖宗一樣供着,纔會寫那麼多本書全部撲街。
方嘯何是對寫小說一點都不感興趣,否則纔不管那麼多,誰敢噴他,他就順着網線追過去活活打死,看哪個讀者敢那麼囂張。
陳瑤當然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方嘯何還有理了,而且理直氣壯,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一路拌嘴,到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車子纔開到城西。
末日之前,城西其實也挺繁華的,高樓大廈不計其數,可惜末日到來,再加上那場大地震,再怎麼繁華,如今也只剩下一片廢墟。
方嘯何知道扶他兄的居住地址,但如今的城西已經不是地震前的城西,已經化爲一片廢墟的情況下,就算扶他兄當初給的地址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哪一條街道哪一個小區哪一棟樓幾零幾號房,他現在也不可能分辨得出來。
因此,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扶他兄還是需要花費一點心思的。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喊話,對暗號,不過對暗號之前必須確保扶他兄就在附近,否則人家連這邊的話都沒聽到,怎麼對暗號
首先要縮小搜尋的範圍,喪屍聚集的地方可以排除,畢竟扶他兄是築元境修士,又沒變成喪屍,以築元境修士的戰力,周圍不可能還有那麼多喪屍。
沒有車子的地方也可以排除,連金昌那些人都知道找一輛車子構築起防禦堡壘,扶他兄沒道理不知道要這麼做。
排除這兩點之後,要找人就容易多了。
方嘯何來到一處滿地是喪屍屍體的地方,四處看了看,活人不少。
有人在廢墟堆不斷挖掘着,似乎廢墟堆裏面藏着好東西,有人坐在貨車車廂的末端,冷眼旁觀着,有人則站在或坐在車頂,在那邊發呆,當然,也有人躲在封閉的車裏,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方嘯何正搜尋着有可能是扶他兄的人,忽地就聽陳瑤說道:“方嘯何,你看那個人,好過分”
“嗯”
方嘯何順着陳瑤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陳瑤說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那人穿着黑色連衣裙,搭配着長筒靴和肉色絲襪,皮膚很白,身材很好,纖腰如水蛇一般,胸脯渾圓飽滿,臉型也是那種鵝蛋臉,很漂亮,而且非常耐看,比陳瑤甚至比東河大學那些所謂的校花漂亮多了。
當然,長得漂亮不是過分的原因,過分的地方在於,她那邊竟然有一個煤氣竈。
別人大概都在餓肚子,就她一個人,升起竈,煮着火鍋,坐在椅子上,拿着碗筷在鍋裏面撈着東西,撈出來之後“吸溜吸溜”地喫着,很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