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風城失蹤的第一天,林軾薇徹夜未眠,給俞風城的手機打了上百個電話,但是手機中傳來的永遠是機械甜膩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俞風城失蹤的第二天,風騰集團的幾個高層聚到一起開了個會,商量怎麼面對目前的局面,新產品剛發佈,新項目也剛拿下,還有其他新局面等着他們去面對和不斷挑戰,面對羣龍無首的情況,他們
要穩住局面。
俞風城失蹤的第三天,香港公司因爲收不到俞風城親自回執的滿意答覆,單方面宣佈解除和風騰集團的合同,使得風騰集團陷入了小小的動盪之中。
俞風城失蹤的第十天,在明裏暗裏搜尋無果後,警察開始正大光明的介入,各界譁然。林軾薇的預產期越來越近,因爲心理因素身體每況愈下,每個夜都是不眠之夜,每個夜都會在驚嚇中醒過來,伴
隨着身體上的沉重摺磨,林軾薇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但是,每每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時,一想到俞風城,就又有了力量似的,他多麼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啊。
對於風騰的現狀,林軾薇心有餘而力不足,某種不良情緒影響着她,使得她陷入了焦慮之中,半夜竟發起高燒來,人昏昏沉沉好幾天。 又是三天過去,警察光明正大的介入並沒有取得什麼大的成效,俞風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既沒有所謂的綁匪發來恐嚇短信打來電話,也沒有發現俞風城的屍體,這使得
所有人陷入了絕望和希望交織的迷惘之中之中,風騰的動盪更大了。
風騰18層的會議室中,所有與會的懂事正議論紛紛,樂觀的人並不多,真正關心俞風城死活的人也並不多,大家的眼睛都盯在屬於自己的那塊利益上。
“這麼多天過去了,我看俞總是回不來了。”一個懂事悲觀地說道。 “我看也是,雖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失蹤這種事八成就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另一個懂事很遺憾的搖頭,跟風騰合作了十來年,他算是最早跟着俞風城乾的一批人,親眼看着俞風城從還沒有邁出校園的略顯青澀的學生,變成了商界的一棵參天大樹,就像是自己親手澆灌的小樹苗長大了一般,對俞風城相比其他人眼中的純利益,還是很有些感情的,但是連他都開始鳴起喪鐘了,其他人就算有點
信心,還沒有對俞風城的生還可能死心,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泯然希望了。
“反正我的股份是賣是留有我自己做主。”另一個股東說道,有家公司有意向買他手裏的股份,與其這樣耗在風騰集團活活被消磨,不如換點實際點的東西來的用。 “風騰現在是大搖大動了,新產品面臨着攻擊被迫暫時退出市場不說,幾家公司又落井下石紛紛終止了和風騰下一個季度的合作,再加上風騰的股票幾天來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跌停,真的是,走到末路了
東們又糾結起來要開股東大會,意圖很明確,他們想要拋棄風騰,真是牆倒衆人推啊。 “風騰從來沒有虧待過大家,現在風騰正面臨着創建以來最大的危機,希望大家看在風騰往日帶給大家的好處上能和風騰一起度過這次難關,真的,各位,風騰現在正是需要大家的時候。”副總裁說的
很直接,也說得很誠懇。 但是,“我們也知道風騰現在需要我們,但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都各自飛呢,何況是合作伙伴,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啊,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全部身家壓在風騰身上,我們牙不起啊。”一個股東
說。這時候留下來伸出援手是道義,不是義務,大家都明白。 副總裁點點頭,很是無奈,他只是風騰聘用的副總,既沒有佔據風騰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也沒有萬人之上的職位,壓力頂頭,他也覺得喫不消啊。已經是好幾個晚上沒日沒夜的工作了,他的疲倦也
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
正當輿論之聲往一邊倒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美貌的女孩子,是顧思爾。
“如果風騰這次的危機能安然度過呢”顧思爾站在前面鎮定的問道。
什麼這個女孩子是誰她怎麼敢保證風騰就一定能淌過這條河去
股東中看顧思爾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不免輕視她,嗤笑一聲,說道:“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在這裏說大話了。”副總都不敢保證的事情她敢 “第一,我二十五歲,不是您口中的黃口小兒;第二,我畢業於哈佛大學a,在華爾街投行工作一年,坐到了高級主管的位置;第三,我叫顧思爾。我可以保證風騰這次的危機能夠安然度過,您如果
不相信去留自願,我想風騰一定不會讓一個只願意收穫不願意的播種不願意經歷四季輪迴的人來做股東。”顧思爾看着那個嗤笑她的股東,擲地鏗鏘的說。 “你什麼意思”股東被頂撞了,面子上掛不住了,眉毛一橫不樂意了,臉上漲得通紅,這是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指責他,就是俞風城也不敢貿然頂撞他呢。